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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孙言寝食难安,杨欣柔也跟着上火,她其实很信黄景山,但孙言不是,时时刻刻都心惊胆战,怕黄景山是个半吊子,为了发财豁出去来唬他,成了最好不成就算。
黄景山他是真有本事,一次就能算到八九不离十,但对孙言,他打起精神,不容有任何差错,来来回回算了三次,第一次疑惑,第二次不可置信,第三次矛盾不已,耽误很久,他的夫人杨欣柔都有些不耐烦了。
话是这么说,可这不就等于杀人吗,孙言还是很难下决定,“容我再想想…”
人之所以心存希望是因为知道还有明天,当你告诉他大限的时候,他只会患得患失,在后悔和恐慌中等死,即使黄景山给他换了命,他还是怕。
夫妻俩本来是家里有喜事来还个愿的,不想坏了好心情,含糊其辞的一再拒绝,黄景山有些急了,这可不是煮熟得鸭子么,哪还有让他飞的道理?最后面子里子什么的都不要了,“王爷,只消告诉我姓名和八字,我说的要有一句不对,从此我金盆洗手再不出世。”
“17…下人,周亭…”杨欣柔也犯了难,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多多少少都是有感情的,“别人呢?别人不行吗?”
黄景山自己也知道,招惹了这样的人,沾上就是一辈子,他走后孙言果然派人跟着,十天为期,或是身首异处或是大富大贵,黄景山不屑的笑了,‘口口声声仁义道德,虚伪的很,早知道多要点好处了’。
黄纸顺利燃尽就是大成,虽然黄景山也是第一次用这个阵法,不过只要他做法,从没失手过,他有这个自信,“您认为有多复杂,王爷,且看十日之内,若您满意,别忘了你我之约。”
王爷和夫人回府后,坐立难安,不知道还好,听黄景山那么说了,万一是真的呢……他名声在外,就算是有吹嘘的成分,不说事事料事如神,十之五六的准头总是有的吧。王爷心想,万一我就是这一半中的可能呢,不能拿性命去赌他算的不准吧…
见孙言还在举棋不定,黄景山朝杨欣柔使了个眼色,杨欣柔攥着手,狠心开口,“王爷,咱们照顾他们祖孙这么些年,就当…就当他们报恩了,大不了,事后咱们好生照顾他奶奶,替他养老送终就是了。”
等他上门,孙言有些急躁,“你既然跟我说那些,想必已有破解之法,说吧,什么条件?”开门见山,毕竟不到10天,谁也不敢赌是今天还是明天,况且要化解,应该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做好的。
孙言:“本王一言九鼎,”
黄景山哗然,‘女人不好惹,张口就要砍死我。’
孙言:“我府上?是谁”
黄景山:“您不必紧张,不是您的血亲,只是个下人,今年17。”
孙言只要活着一天就要保他荣华富贵一天,皇亲国戚是何等财大气粗,他不过一个道士,翻不了天。再者,这人也必须得留着,以防万一。
孙言终于无力反驳,沉默不言,杨欣柔总算放心,示意黄景山即刻就开始,以免孙言后悔。
☆、想想挺蠢的
孙言拗不过他,一直跟在身后嗡嗡也烦,拿笔写了名字和生辰,看似客气听则不悦,“劳烦大师快些,”
杨欣柔好日子过惯了,家里顶梁柱要是死了,那朝里落井下石的人都得来踩一脚,她哪挨得住,“王爷,有备无患,您不比寻常人家,儿子还没成家,女儿刚出生,这一大家子人都离不开您的…”女人总是比男人更信这些。孙言负手斟酌,立刻找了手下去请了黄景山,先看看他怎么说。
“我确实有办法”黄景山似乎已经想好了,毫不犹豫“换命,我可以给王爷换命,且我已找好人选,此人就在您府上,他的生辰八字我已拿到,阳寿还有47,他替您去死,您能活到84岁。”换一天也是换,换47年也是换,左右都是逆天,倒不如把筹码加大,“我的条件很简单,只为钱财。”
“王爷,”杨欣柔知道孙言的软肋是什么,“朝里那位心里怎么想的您比我一介妇人清楚,黄景山要是说的不准,大不了十几天后把他砍了去去晦气,要是真的,那被砍的是谁您再好好考虑考虑,家人、前程赌一文不值的良心,合算吗?”
为了最大程度博取孙言的信任,黄景山下了很大的功夫,能泄漏的不能泄漏的天机都倒出来,“您五岁家中变故,七岁病灾,十四岁有过一段…”孙言一瞬间慌张,黄景山尽收眼底,隐去了不该说的,“一段坎坷,还背了命债…”含糊其辞的表达方式适合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刚得了女儿的喜悦荡然无存,“你说我印堂发黑,解释解释。”
“王爷,我知道您顾忌什么,其实也不必太介怀,他与您命格契合,又近在眼前,难道不也是一种天意吗?我选他自然有我的道理,”无论是姓名、八字、属相,属性推算出来的运气、命运各方面,周亭都是最合适的,换当然挑好的换,换个差的算怎么回事,“大丈夫既然要做,就不应该瞻前顾后,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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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都是逆天
整个过程简单又快,两张纸燃尽,黄景山开始收拾东西,孙言和杨欣柔有些愕然,对视一眼,“这?这就完了,所以换了还是没换?”
说到这儿,黄景山却笑了,“王爷赎罪,那句话是唬人的,行话罢了。不过没想到戳了个正着,您是真的有血光之灾,您的阳寿只有37,方才听闻您的生辰,也就是说,不到10天了。”一句话落地,王爷和夫人都僵住了,一时间谁也反应不过来要说什么。过了这个2月就37了。不到10天。最多只有10天…胡思乱想着,又觉得有些扯淡。
孙言的召见早在他意料之中,一直蹲在庙里等着,等的时候也没闲着,把做法要用的东西早早备好了。
黄景山将携带的法器逐一摆好,杨欣柔甚至心急给他打起了下手。阵法布好,两张黄纸写了名字和生辰八字,用刀割破左手食指,“弟子鲜血为祭,为圆人间一梦,今蒙天令,逆天换命,愿受五雷正法,赐我此灵易乾坤”…
黄景山看孙言犹犹豫豫对自己的话并不十分信任,咬咬牙,王爷,也许我技艺不精,算错了也未可知,您当我胡说八道吧……不过如果府上有什么转运或不干净的事情,可以随时找我,处理这些小事还是不在话下的,告辞。”说完拱手作了揖,走了。这种有钱的大户人家,最怕这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事,他肯定,孙言绝不会听过就罢。
“好了,我信了,”十四岁有过一段姻缘,这件事就算有机会能查到,但还没出世的孩子是不到三个月他亲手了结的,知道这件事的人应该只有他自己,因为那个女人和大夫,都让他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