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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状况并没有阻止影子每天都教授他一些新的东西。精灵带他探察过山洞四周的树林,展示给他不同的道路,还有可以用来沐浴的湖泊,可以饮用的清澈的溪流,以及各种各样的草药和野菜的生长地点。他的老师甚至开始给他上追踪课,为他指出在不同的境况下应该寻找些什么,和最容易寻找的线索通常出现于何处。

    这一天的最后一项课程是正确的包扎技术。作为一个示例,莱戈拉斯小心地包扎好了男孩的右脚。而当轮到埃斯特尔自己照样子包另一只的时候,他在使用绷带上遇到了不少麻烦。他们先前的课程占用了太长的时间,这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埃斯特尔几乎看不见精灵是怎么做的,也就不用说让他自己再在自己的左脚上重复一遍了。于是过去了好久,他的老师也提了不少建议,男孩才最终把他的整只脚装进了一大团绷带里面。他弄完以后,影子就把他带回了山洞,把他放在床上,随后开始生火。

    他的老师告诉他有只鹿隐藏在附近的树丛中,并叫他为他找到它。因为没法确定那动物的位置,埃斯特尔羞愧地垂下了头。但接下来影子却没有直接告诉他鹿到底在哪,正相反,他要他仔细地看看地。坚硬的林地上并没有任何足迹留下;但当男孩靠近去细心查看那些植物的时候,他注意到有些草皮被蹭倒了一点。看着这些草皮,他可以看到它们组成了一条细小蜿蜒的路迹,一直消失在他们左方的林子里。当他将他的目光直直地投向那里时,他便看到了那只鹿,几乎整个身子都隐藏在一片灌木丛里。指向那动物,埃斯特尔兴奋地叫出了声。“它在那里,我找到它了!”

    埃斯特尔到这时已经呆在影子身边五天了。因为脚的缘故,他的老师一直都坚持抱着他进进出出。虽然埃斯特尔极端不喜欢自己不能支持自己体重的感觉,但他却恋上了影子那温暖而亲切的拥抱。他明白,在他的老师决定他能再次自己走路的时候,他一定会对这亲昵的感觉怀念不已的。

    第四章 朋友但没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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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到影子的意图,男孩便试图躲避精灵,但几乎连发出一声恼怒的叫喊都来不及就被抓住了。接着的半个多小时里,两个人在玩笑的打闹中忙得不可开交,愉快的笑声充斥了整个山洞。最后战争结束了,对战双方躺在地上笑到动弹不了,却还在盯着埃斯特尔的脚止不住地大笑,而那两只脚,这时都已经比它们从前大得老多老多了。

    又一次地,在男孩来得及继续将他的自我批评深入进行之前,他的老师就开口了。“和我想的完全一样;他们从没教过你射击的基本姿势。精灵们在箭术上的本领是与生俱来的,因此你的老师可能根本都想不到他们需要教给你基础部分。告诉我,你的箭术课都是怎么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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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喜欢大脚的男孩啊;这样我想我该重新把你的右脚包一下了。”莱戈拉斯说着,坏坏地笑着走近埃斯特尔,手里拿着绷带。

    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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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戈拉斯到这时已经看着埃斯特尔盯着他自己的脚有一阵子了。他知道,尽管他在所有其他课程中都成功了,男孩还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出丑而再度开始将自己宣判为失败者。但精灵是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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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斯特尔微微向后弯过身子,摸索着想抽出一枝箭来。于是在挣扎了一到两分钟以后,他总算抓住了一枝的柄,然后把它搭到弦上。面对着靶子站好,他把弓拉开来。因为实在想要取悦影子,所以他瞄准了好一会,并调整了许多次射击范围,才最终让箭飞出去。结果,它击中了靶子右边一棵老树突出的根。

    当莱戈拉斯看着男孩将选来敷伤的王帛草,金盏草和车前草碾碎混合到一起的时候,他不禁笑着想,

    “看那边的靶子。我想要你对着它射。”精灵说着,把一筒箭系到埃斯特尔背上,随后将一张弓放到他手里。

    第三章 完

    深思熟虑了一番之后,精灵选择了箭术作为埃斯特尔战斗训练的开始。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莱戈拉斯的过分保护心理,不想他的学生这时候就走动得过多,但主要原因却在于箭术是熟练多过于技巧的一门功课。它只有一种基本动作,所以学起来比较容易。不过,想要精通它的话,一个人就必须在不同的境况下对基本姿势作出调整,并仍要保持动作的连贯性。最重要的是,一个优秀的弓箭手必须时刻保持着完全的精力集中与身体平衡,一旦弓弦拉开,就再没有犹豫与涣散的余地。

    “我的课程总很短,因为我的老师们一直都很忙。通常都是我把箭射出去,他们再给我些建议。我努力照他们建议的做,然后在我没有进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熟能生巧’并且叫我自己再多练习一些。可是不我在场地里呆多久,我总射不中靶子,即便那只有二十码远。”

    莱戈拉斯一直都相信,对于一个战士来说,内在里心灵与精神的力量是比身体上的能力以及武器都更为重要的。不管一个战斗者的技巧有多么高超,若是他在战场上行动草率或是优柔寡断,就一定会被击败的。由此,精灵觉得自己能给予他的学生最好的课程,莫过于在早期就开始将他的精神状态向一个好战士的方向培养。毕竟,埃斯特尔还很年轻,有的是时间稍后一点再精炼战斗技术。

    他的老师笑了,说道。“这就对了,我亲爱的孩子,干的漂亮!!你是人类,埃斯特尔,不是精灵。你没办法要森林告诉你看向哪里,而且你的感官也没有那么灵敏。但是那并不会削弱你的能力;只不过意味着你不得不依靠自己的才智和观察力来寻找你的猎物留下来的痕迹。相信我,一个谨慎而睿智的人类完全可同一个精灵在追踪这一项上不分高下;你只需要学会如何读取并解释那些迹象。”

    过了一个星期,莱戈拉斯才最终判定男孩已经恢复得够好,可以开始训练战斗技巧了。埃斯特尔是个聪敏热心的孩子,学东西很快;精灵根本无法相信这样的一个孩子竟会一度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虽然他知道,战斗练习的价值对于他的学生来说简直是无法衡量的,但想到不能像从前一样抱着埃斯特尔,王子却忍不住感到一阵近乎痛楚的遗憾。这样看来,不管他告诫了自己多少遍决不能被未来的人类之王吸引,他依然还是无法控制自己那颗反叛的心。于是,这或许就证实了训练他的学生比他最初所料想的要艰苦得多。

    藉着火光,埃斯特尔可以看到他的包扎技术有多糟;他的左脚这时比他的右脚大得多了。而在他注视着自己的脚的时候,就忍不住开始责难自己居然会用这样严重的错误来结束本该如此精彩的一天。但是在埃斯特尔来得及把自己断定成一个失败者之前,影子打断了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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