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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样,因为白铄的形象和气质家世,粉丝也是只增不减。
而白铄的医学生涯才刚刚开始。
饶是暑假里,他也不愿意放过自己,就像班主任说的,病人不会按照你考的重点生病,所以你必须吃透这些书。
其实医学里,有很小的一门学科,关于信息素与腺体。
上专业课的教授只是浅显地教了一些,而又因为白铄的天赋异常突出,教授特地询问他要不要跟着他研究这些。
这确实是一门很小的学科,因为只有A和O才会有这些,而A和O的比例,大概只占人口的五分之一。
其中包括腺体的结构,信息素的构成,信息契合度的研究,以及一些有关腺体和信息素的病症。
要学这些,势必要放弃另外一些而白铄还是选择去学了。
学这个有前途吗?没有,也很少人去学,所以许多有关这方面的病症才无药可医。
比如信息素缺失,信息素紊乱等等,包括Alpha的易感期能不能有类似于抑制剂的特效药。
总是需要人去学,去研究的。
他向来都是想到什么就要去做的性子,感情是这样,职业也是这样,从不扭捏也不畏缩,按他的说法来说:“没有人知道未来的事,就算你不往前走,时间依旧会流淌过去,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选择前进呢?无论对了错了,你并非没有余地。
即便没有,你也不应该原地待命。”
他没那么伟大,他喜欢贺知许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如果做了好事,也会到处炫耀。
但是他选择这条路,纯粹是觉得有意义。
我不知道我能够做什么,但我总想着能够多做点什么。
白铄想,如果有一天,他在这条路上闯出了一些什么,是为自己,也为贺知许,最好再有人吹捧他,也把他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夸他是最帅医生也不错。
其实十余年前的贺家,也并非这样兴盛的,反而因为老一辈的人离开,贺知许父辈的人勾心斗角,整个贺家将分崩离析,是二十岁左右的贺知许以雷霆手段坐上当家人的位置,稳住了局面,才有了今天。
贺知许没能组成乐队,那自己总该做成医生,不是吗?
两个人工作学业都挺繁忙的,饶是这样,都避免不了吵闹。
原因大概是对于今天和昨天谁比谁多了一次,下次要讨回来。
还有就是白铄总是莫名其妙地吃醋,无论A还是O。
Alpha的占有欲总是莫名其妙的强,恨不得给对方套上个项圈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偶尔也会因为一些别的事情闹矛盾,譬如说沾上了别人的信息素,或者节日的礼物,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年纪大的有事情瞒着年纪小的,被人发现了就说一句为了你好。
“你们之间现在相处的时间本来就短,还弄得一肚子气回来上班,是Omega不甜了吗?让你去找一个Alpha结婚,就说AA之间属性不合,都要闯事业,都有自己的想法,这怎么处?还要处一辈子?”陆远帆是看不懂了。
“关你什么事?”Alpha的吵架技术能有多高超,吵几句就打起来了,如果一方理亏就被动挨打。
等到第二天憋一肚子气,回家再在床上打一架就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铄的小侄子还没会开口说话,咿咿呀呀的特别可爱。
白焕一家三口已经搬出去住了,现在白家的别墅就真的完全是二老的天下,前几天还打了个电话问白铄:能不能把你的房间拆了改成一个桌球房?
气的白铄当场就挂了电话。
其实事业和生活是需要权衡的,爱情也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白铄总是两边都想要,有时候却总是处理不好,他在想,他是否太急了一些,有时候,慢一些学,留出一些时间来,去做别的事情,是否会好一些?
他这样逼迫自己是为了什么呢?好像没时间了似的。
天上有稀疏的星子缀着,八月份的苏城饶是到了半夜也依旧热得很,夜深了也没什么行人,少年在夜色里一路步行到家,身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汗。
信息素伴随着汗水有些溢出,或许是易感期快到了。
小区里也安静得很,开了门发现客厅里还亮着光,茶几上摆着一个礼物盒子。
打开盒子,是一对精致的袖扣,其奢华程度有些像贺知许的风格。
“靠。”白铄蓦地生出许多后悔来,今天七夕,他似乎给忘了。
客厅的余光照到了餐厅,餐桌上还摆着一些看起来不怎么动过的菜。
已经过了十二点,还来得及吗?白铄敲了敲自己的脑门,他早就准备好了礼物,只是在实验室里忙忘了。
“贺先生?”白铄放低了脚步轻轻打开房门,他的贺先生坐在床边,戴着眼镜看着笔记本,似乎在办公。
“回来了?”贺知许将电脑搁在了床头,穿了拖鞋来到白铄身边,“饿了吗?我去给你把饭菜热热?”
“对不起,我错了。”白铄跟在贺知许身后低头认错。
“先吃饭,吃完饭洗个澡之后,我们再好好聊聊。”贺知许语调依旧温柔,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白铄看着贺知许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愧疚之情无以言表,蓦然觉得自己像是个渣男,在把人勾搭到手之前,装的要多好有多好,会费尽心思去给人准备惊喜。
而在勾搭到手之后,好像完全反过来了一样,是他去学会了做饭,等你回家,给你准备惊喜,对你嘘寒问暖。
一瞬间,他想,或许他做个家庭主夫也挺好的,贺知许是他最重要的人,怎么就到了这样的局面?
人的心,是会冷的,白铄不想贺知许对他失望,一点都不想,相比他的事业,眼前的人,似乎更重要。
白铄坐在餐桌前,夹了一筷子肉,就蓦地顿住了。
贺知许就坐在他身边,他心疼了,似乎比白铄还要无措,这是他第一次见白铄真正意义上的哭,以前那种要哭不哭的装无辜不算。
白铄哭的很隐忍,怎么说呢?硬汉落泪总是最让人动情的。
“白铄,不哭了,没事的。”贺知许用手帕给他擦眼泪,直接就坐到了白铄的腿上,手捧着白铄的脸,“你这样哭起来很难看知不知道,一点不像Omega那样惹人心疼。”
可是我心疼坏了。
“是不是,我们不说开,你就不吃饭了?”贺知许无奈,“我并不生气,这个日子,你忘了或者记得都无所谓,如果感情好,每天都是情人节,是你告诉我生活需要仪式感的,你很早之前就准备了礼物,我相信你不是刻意忘记的。”
“你不必如此愧疚,不也不必觉得冷落了我,Alpha的性格我知道,不必时时刻刻都粘着。但是你有没有觉得,你从去年起,到现在为止,整个人已经沉进去了,去年还好,今年前几个月开始,你几乎一整天,一大半的时间都花在这方面。
我想知道,以前那个会去旅行摄影看书赛车,会打球画画弹琴的白铄去哪了?
这是你想做到的理想,那这些就不是你的兴趣了吗?
除却这一大半的时间,剩下的时间都用来陪我了。我应该很庆幸,我在你心里还有如此重的分量。
你不得不承认,去年那件事影响了你,你想学医,想救人,很大程度上来自于那时候的自责和无能为力,但是那种情况,就算是医生去,也或许救不回来。
本身就不是你的错,是我小看那件事对你的影响了。
除却这个理由,我找不到你这么急于求成的理由。
就算你三十岁也好,四十岁也好,还是五十岁,才成为医生,我养得起你。你做你想做的事就好,没必要把两年的学业逼迫自己一年甚至更短的时间完成。
我希望,白铄还是以前的那个白铄,浪得很,风评又差,喜欢去做一些在别人眼里毫无意义的事。始终都自由自在的白铄。
我不想你再折腾自己。”贺知许很少说这样长的一段话,但他是希望,白铄不要再像现在这样,好像有人押着他前行一样。
“贺先生,我错了,你原谅我吧。”白铄抱着贺知许,将脑袋埋在他的颈侧,“从明天开始,我放暑假好不好。”
“你能这样想最好,想不通我再带你去看心理医生。”贺知许从他怀里站起来。
“哦,对了,我给你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白铄蓦地想起了什么,又哭又笑的。
“先坐下,吃饭。”贺知许无奈,把人摁了下去。
两个人商量好了以后家务和做饭的分工,贺知许说:我没有Omega那样敏感细心,但我比你年长,我希望你有心事的时候,可以跟我说。
“我现在,就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白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恋爱到结婚,相处是需要磨合的,有问题解决了就好,如果不对的就改,他们的性格本身就不是相似,说是互补也不像,有时候反倒有些矛盾。
何况Alpha遇事本身就是喜欢一个人扛的性子。
“什么事?”贺知许反问。
“你有没有闻到,我信息素的味道?我应该是到发/情期了,贺先生快标记我。”白铄说话依旧骚得很。
贺知许很早之前就闻到了,却一直在怀疑,少年是不是易感期到了,什么发/情期,男人挑眉反问:“你要做?”
“你以为,所有Alpha易感期都跟你一样啊?”白铄反驳。
Alpha易感期被另一个Alpha压,贺知许可不敢想像这样做的下场是什么,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不让他做的话,估计易感期就更暴躁了,到时候家里被他砸了都不一定。
“你来标记我。”贺知许无奈,剥了睡衣平躺。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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