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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惊喜◎

    你到底想要一个怎样的未来?

    一个有贺先生的未来,这就够了。

    至于其他的,都是在有贺先生的前提下,想去做到的。

    当白铄不再逼迫自己,他的一天就空出来了许多时间,偶尔回家看看长辈,偶尔和朋友玩闹,也偶尔去公司找贺知许。

    至于何时成为医生,何时功成名就,那就不是他的事了,人的一生,本身就是一直都在进步学习的过程。

    深秋南山庄园里的那几棵枫树红若残阳后的云霞,叶子落了满地铺就了红色的地毯。

    “闹呢,我第一次知道这边有这样好的风景。”白铄以前喜欢去人迹少至的深山密林寻找风景,所谓探险,远离城市喧嚣的景色才是最好的。

    其实那些看惯了的风景也很漂亮,只是习惯了这样的景致,外地的游客总喜欢江南的烟雨,就像江南的人总喜欢去塞外草原。

    “你是真的打算去当兵啊?”白铄反问齐一鸣,他也是惊讶的,就像看到了太阳从西边差不多的感觉。

    齐一鸣不算是什么坏人,但也不会说想要去吃这个苦。

    “就跟你想当医生一样,我想当兵,也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总比游手好闲,坐吃山空要强。”齐一鸣成熟了很多。

    就像许多人在说白铄长大了一样。

    白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支持:“那年年怎么办?”

    “是他让我知道生命其实还有另一种活法,我想至少活的有意义一些。”齐一鸣像是想到了什么。

    可是感情的是,谈什么配得上配不上呢?

    都说一个人是怎样的人要看他身边的朋友是怎样的。齐一鸣有自己这个朋友,又怎么会特别差?

    两个人在一起,是互相成就,努力成为更好的彼此的故事。

    他和夏年的故事从哪里说起呢?从过年那会滑雪场之后吧。

    齐一鸣本身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跟着夏年追到片场去。

    夏年算不上纵容,只是懒得管这位大少爷。

    结果大少爷在夏年和别人拍吻戏的时候,吃醋闹了许多天。

    “我说,齐少,这是我的职业,我热爱我的这份工作。你如果看不下去可以不用看。”夏年卡着门。

    齐一鸣却非要从门缝里挤进去。

    “我只是吃醋而已,我又没有别的意思,你哄一下我,亲一下我都好,我很好哄的。”齐一鸣闯进了夏年的房间,一个扑身,将人压倒在地。

    “起来。”夏年脾气向来很好,语气这样生硬却是少数。

    齐一鸣不好意思地起身将夏年拉了起来,顺手关了房门:“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夏年坐着装作若无其事翻看剧本的样子,他说“喜欢一个人,不是游手好闲,对他死缠烂打,不如想想如何提升改变自己,让人可以高看他一眼。

    喜欢一个人有许多种方式,你选择了最流氓的一种。”

    他说:“齐一鸣,喜欢一个人,没必要这样卑微。

    其实,你也没那么差劲,我想告诉你,我理解你现在急于证明的心情和你的小心翼翼。

    我也知道,你在努力改变自己。

    你不必那样介意自己浑浑噩噩过去的人生,不妨想一下,以后想做什么。

    我也不介意你的那些过去。

    但是齐一鸣,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就收了你那颗多情的心。”

    他说:你过去几十年的生活一团乱麻,可是拯救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你总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齐一鸣摇了摇头,他不清楚,穷人家才用梦想去激励自己努力,而他想要什么大多可以得到,可有些东西未必是用钱就能得到的,人活着是为了生活,不是为了去寻找生活的意义,有些东西本身就没什么意义可寻。

    齐少爷靠在夏年的肩上,他说:“我想要你。”

    夏年眼尾微挑,语调温柔:“要人还是要心?”

    “都想要。”齐一鸣答。

    “真是个贪心的孩子,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可前提是,等价交换。”夏年语调蛊惑。

    齐一鸣蓦然觉得夏年挺可怕的,看似不经意间,他总能牵着你走。

    这样的人,喜欢白铄却不敢言明,或许真的是白铄太A了,也或许是夏年太过喜欢了。

    “你们在一起了?”白铄好奇心被勾起。

    “算是?”

    “那你们,谁是TOP?”白铄猜,“你?还是年年?”

    “是年年,你们呢?”

    白铄瞳孔地震:“为爱做Bottom?我?我俩换着来。”

    “玩还是你们会玩。”齐一鸣装模作样还鞠了个躬。

    “谢谢夸奖,你就这样走了,那你不担心年年喜欢上别人?”

    “你说呢?”齐一鸣语气意味不明,夏年事业心重,不想看见自己游手好闲。而且他那样的人喜欢一个人可以藏许多年,既然承诺了自己,那如果变心了,只能说自己是真的不值得。

    ·

    “啊,儿子结婚,还要父母操心。我怎么生的这么个朽木疙瘩。连浪漫和小惊喜都不懂。”贺母万分头疼,还要被发配岛上给两个儿子布置婚礼现场。

    “他的智商可能都是用情商换来的。”贺父为了讨好媳妇损儿子也毫不吝啬。

    “你还说,还不是遗传了你的‘优良’基因,至少比你聪明一些,结个婚不知道怎么搞还懂找我来帮忙。你呢,要不是我瞎了眼,你就一辈子单着吧。”贺母戳了戳贺父的脑袋,有几分傲娇。

    奈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不说了,快快,防晒霜,我都要黑了,皮肤也要变差了。”贺母是总指挥,使唤小岛上的所有员工,包括贺父,“这个东西挂歪了,这玻璃房不隔热吧,空调还没运来吗?玫瑰花订了多少?要新鲜的,一定要及时空运回来。”

    “站着摸鱼,老娘都快忙死了。”贺母气的跺脚,感觉自己又结了一次婚,要不是为了白铄,她都不想揽这差事。等把儿子嫁出去,就没他们的事了。

    这是贺知许的委托,算是他的为数不多的浪漫,瞒着他带着他举办一个婚礼。

    而实际上在这之前所有的浪漫和惊喜基本上都是白铄制造的,就像贺知许不擅长表达喜欢一样,也有许多是他不擅长的,活的像个老干部一样。

    贺知许觉得,从相识到结婚,总要有一件重要的事,是自己来做的,小朋友成熟,但总不能什么都由他来做。

    “啧啧啧,老男人不轻易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一旦搞起来,任何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啊。”陆远帆啧啧赞叹,要是贺知许愿意花这么些心思对别人,只怕祸害的何止那么几个人,怕是个祸国殃民的。

    陆远帆以前不知道白铄,只以为他是个二十左右的小朋友,后来才知晓,原来他俩是棋逢对手。

    在这之前,真正让陆远帆认清白铄的,是有一次,白铄主动约他在一个咖啡厅,让自己开除顶楼的其中一个助理。

    “你监视贺知许?”陆远帆觉得白铄可能是疯了,贺知许那种性格的人,要是被发现了,结果是怎样的陆远帆想都不敢想。

    “陆叔叔。”白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语调缓慢,眼底的锋芒却告诉陆远帆,这个人不好惹,“你要去告状吗?”

    “我才不舍得监视他,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人。”白铄微微舔了舔下唇,带着几分不容置喙,本该正派的脸上带着几分邪气,一双碧色的眼睛像极了一湾深潭,神秘而危险,没有人可以探知潭底的事物。

    陆远帆觉得,白铄要说的是,没有人可以觊觎我的东西,而贺知许,是他的所有物,这就是Alpha的独占欲吗?不能标记,就以极其霸道也令人窒息的方式掌控着另一个人的所有。

    “他的身份摆在这,底下的人想打他的主意,巴结他,讨点好处,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陆远帆试图解释。

    “所以,底下的人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把人都塞到顶楼来了?什么时候在贺知许面前发/情都不知道。陆哥哥,我要你开除他,做不到吗?”白铄抿了一口咖啡,轻轻蹙眉,有些苦,不如他的橙汁。

    “我想知道,那个监视器,是谁?”Alpha的压迫感让人有些心悸,但陆远帆也是常年跟着贺知许见过各种场面的,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公司里有人,甚至是高层,在给小孩儿递情报。

    “你不需要知道,陆哥哥,我是真心喜欢贺知许的,总归不会害他,他的过去我管不着,现在他是我的了,就不会再有另一种可能出现。”白铄将杯子搁在了桌子上,瓷白色杯子里的液体泛起了微澜。

    窗外的微风吹动着树叶,陆远帆总觉得这里有些热了。

    在陆远帆离开咖啡厅的时候,

    少年的语气强势而霸道,他说:“陆哥哥,慢走。其实,你告诉他也没关系,他未必就不知道,而你没有证据,到时候,我和你,他更在意哪一个?”

    Alpha的性格总有相似点,就像贺知许将自己的过往查了个底儿朝天,未必没有监视自己在学校里或者是别的地方的一举一动。

    把局势掌握在自己手里,他们才会有安全感和满足感。

    和贺知许不同的是,贺知许的手段和温柔像是海水,慢慢地将你包裹在里面,你以为他想要拥抱你,而他实际上是想溺死你。

    而白铄的手段像是一把刀,有时候总能又快又狠地扎进你的心口,毁掉你最在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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