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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方才的润滑,这猛得插入并不疼痛,涨满的感受反而带来难以言喻的舒爽。这猛然袭来的巨大的快感让云思忽得挺起了身子,背后悬空,目光迷蒙,嗬嗬喘息着,简直是一个妖异的献祭般的姿势。

    李霜风握紧了马鞭,恨道:“别以为仗着现在有圣上宠爱便敢跟我叫板,一个以色媚主的男人,我看你能风光几时!”

    李霜风最后冷笑一声,率人离开了,远远看热闹的人群便也散了。

    姜华摸摸头脑勺:“这有什么。”

    车夫道:“回大人,就要到了。”

    李霜风便志得意满起来,恨不得立刻便越过屏风,不放过那人一个眼波流转。

    “啊、啊?”姜华一下没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还是泥土里躺着的那人说话。

    身子整个软若无骨泛着粉色,汗水同泪水将缕缕黑发黏在脸颊上,脸颊潮红,却强忍着不知该如何面对药物作用下逼得人欲仙欲死的快感,越发显得可怜可爱。

    晏云思道:“不必担心他再找你麻烦,你家在哪,我让人送你回去。”

    “倘若眼睛被蒙蔽了呢?”

    晏云思要微微仰头看他,或许是因为饮酒,眼尾有些泛红,冲淡了周身的冷意。

    他细微地抽泣着,显然是耐不住痒了,双腿毫无益处地夹着,试图缓解那处的欲望。渴望疼痛,渴望被完全贯穿。

    姜华望着这冷清清的野坟,满肚子疑惑,想问为什么这人葬在荒郊野岭,为什么碑上空无一字,终于还是憋了回去。

    晏云思不甚在意:“我倒巴不得他有那个本事。”

    这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件伤心事,姜华不再说这些,转而笑道:“方才看你的样子,还以为你要坐在地上大哭一场呢。”

    孟绮黯然道:“哪还有家,父亲走后,便只有我一个人了。”

    那才被开发的后穴吃下三根手指,已被撑得绷紧了,云思随着他的动作难耐地哭喊:“不要……太多了……拿出来……嗯……”

    晏云思明知故问:“谢我什么?”

    凌霄道:“这便吃不下了?”

    马车微微摇晃,缓慢而平稳,或许是实在饮多了酒,竟就这么抵着车厢昏昏睡了过去。

    “京郊山上,光善寺。只是——”他一摊手,故作抱怨“这桩事揽下来,我是身无分文了。”

    孟绮握着帕子,有些紧张:“大人……”

    姜华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我相信我的眼睛,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云思脑子里昏涨涨的,春药灼心,神智都已不清明,只觉得全身都舒坦开了,轻飘飘的,几乎忘了身处何处,伴着他的动作嗯嗯啊啊地低吟。

    “唔凌凌霄”他说不清是痛苦还是舒畅,方才痛骂他的话语此刻如云散冰消一般半个字也想不起来了,只下意识地唤着给予他这难言的痛与快感的人的名字。

    晏云思道:“那日下朝后言语对你多有冒犯,并非我本意,我与你交情虽浅,但也从未将你认为是趋炎附势之人。”

    姜华不解:“何意?”

    那穴里少了作恶的手指,却越发地空虚,细密的痒如针一般将一颗心扎出细微的痛。分明是自己要他拿走,心底却有个声音渴求着更粗暴的占有。

    他的声音细细的,已有些沙哑,如幼猫般勾得人心痒。

    寒风料峭奔袭入怀,身边人叽叽喳喳,竟也不觉得冷了。

    “对不起。”他忽然听到晏云思道。

    晏云思又是一声低笑:“酒楼人多口杂。李公子,留步……”

    李霜风心中一荡,便见那人冷清清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云思轻描淡写地遮掩过去:“没什么,他不敢动我,只是你恐怕会有麻烦。”

    凌霄加大了力度,手掌和臀瓣撞得啪啪作响,云思还沉浸在方才的温柔,刺激骤然过大,眼窝又渗出泪来,不住地道:“慢、慢点不要了”

    那人声音亦如清泉击石:“多谢李公子款待。”

    晏云思停在这里,没再踏近一步。姜华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侧,终听他轻声道:“罢了……”

    他解下荷包递给她:“先拿这钱安葬了父亲,若有什么难处,便来寻我,万万不可沉溺于伤痛之中。”

    姜华沉默许久,终还是道:“多谢晏大人。”

    云思轻笑,只是懒道:“有些乏了,在下便先告退了。今日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李公子见谅。”

    “客气了。”他按捺住心思,“晏大人久病不愈,在下心中亦是时刻惦念着,只是晏大人若山中隐士久不得见,徒令在下担忧。”

    他心中记挂着事,只是稍微睡了一会儿便惊醒过来。马车仍在路上,云思撩开车帘,却见四周并非平日回家的路。

    晏云思只是向他行一礼:“劳您挂念。”

    那与凌霄不容抗拒的占有欲完全不同,如春风涤荡而过,却让人不由败下阵来。晏云思移开视线,自己都没发觉竟如此放松下来,藏着隐隐的笑意,叹道:“好吧!”

    晏云思踮脚,在他耳畔轻呵:“点春酒太烈,我不喜欢……”

    凌霄怕他真伤了自己,不敢再逼他,只好放开了手。那勃起的性器骤然失去阻碍,终于射了出来,凌霄不提防沾了一手白浆。

    沿寒山小径入了寺中,只见苍郁松柏落了层雪,映衬着空寂寺院。脚步停下,寥落清旷得只闻雪压折竹声。

    “我还有一颗心,只要遵循当时本心,之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后悔。俯仰天地间,浩然无所愧。一生何其短,这是我唯一所求。”

    晏云思道:“今日是挡了我的道,我才管下这桩闲事,若是平日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升斗小民与我何干?”

    他望向晏云思,眼神清澈而坚定,一如方才护下孟绮般寸步不让。

    不久到了半山腰,下了马车姜华抱怨道:“哎呦我这老骨头,怎么走得动路。”

    云思只是一笑。

    “晏大人,今日酒宴可还满意?”他隔着屏风向那人扬声唤去。

    雇了马车往城外驶去,一路上喧闹不断,车内却是久久沉默。

    他,李校尉若不信,命人取来一看便知。”云思微笑道,“这纸契约可做不得数,李校尉莫不是被下人蒙骗了?”

    晏云思莞尔:“都是未化的冰雪,坐下去,衣裳岂不都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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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手帕塞到孟绮手中,转身对李霜风道:“在下只知道天子下诏,凡为官者皆以律治下,侯贵犯法,与庶民同罪。李公子若心有不服,大可在陛下面前禀明原由,到时陛下自有决断。”

    姜华叹一声,道:“若非你解围,还不知要被李霜风难为成什么样。”

    事情落到自己头上,姜华却也是不在意的:“既然让我看见他欺男霸女,我定然做不到坐视不理。晏大人你遇到此事,难道会视若不见?”

    “不,这对我很重要。”

    晏云思却只是拿手帕为身后的孟绮轻轻擦净眼泪,轻柔地道:“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

    他恶意地张开手指,将后穴撑出一个小洞来,模仿着性器慢慢地抽插。

    离得太近了,李霜风隐约闻到一股清幽香气,好似峰回路转处于冰雪中偶遇寒梅,白玉骨,霜雪姿。

    唤来车夫,交代妥当后将孟绮送回家中,便只余他与姜华二人。

    云思与姜华对视一眼,叹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父母岂愿见你自怨自伤?”

    他疑道:“这是在哪?”

    他盈盈笑着:“多谢。”

    云思失笑。

    山上落了雪,路便有些不好走,循着从前的足迹登上一处山坡,只见空茫茫一片雪地中藏着枯黄的野草,风声呜咽,冷寂如化外之地。

    云思笑道:“我最看不得漂亮姑娘掉眼泪,若要谢我,只要笑笑,我就心满意足了。”

    云思一双黑眸盈着泪光,无助地望着凌霄,也不知是想要他将自己完全吃下去,还是就这么饶过他。

    凌霄果然将手指拿了出来,将沾着的透明淫液举到他面前,笑道:“说着吃不下,怎么还有这些淫秽物事呢?”

    新帝不在乎学子文人口诛笔伐,可耐心消磨,猜忌渐增,待到天下安定,能容他到几时?

    李霜风推门而入,山水屏风后隐约可见一人临风而立,身姿若月下青竹。

    凌霄见他泪水涟涟,不再客气,下身一挺,硕大的性器便直直地插了进去。

    他将那精液抹到云思脸上,柔声道:“瞧瞧,弄脏了朕的手,可怎么办。”

    姜华道:“您要去往何处?”

    姜华却道:“我用眼睛看人,不是用耳朵听。”

    “你——”李霜风怒不可遏,“晏云思,你一定要插手我的事?别忘了我父亲是谁!”

    “晏大人这身子真是令人一尝便难忘。”凌霄又伸入两只手指,故意刺激他,果然云思便更加得羞红了脸。

    凌霄将一只手指伸入到他后穴之中,那里早已分泌出了黏液,吃下一只手指后便自觉地不住收缩起来。他在穴中抠挖,直逼得云思难过得咬紧了唇,也挡不出流出的柔媚呻吟。

    孟绮本已止了哭,听他柔声安慰,不由又猛得哭出了声,边擦泪边抽抽噎噎地道:“多谢两位公子。”

    姜华便笑了:“在下身上倒还有薄银数两,大人若不嫌弃,便由在下作陪。”

    云思死死地闭上眼,粗重地喘息着不肯去看他。

    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他岂能不懂?何况他活着一日,便是向天下人昭告这皇位来得不干净。

    晏府的马车装扮得难得奢华,云思扶着小厮登上马车,忽得忍不住一阵反胃,倦怠地吩咐道:“回府。”

    屏风后那人转过来,先看到的是一角竹青衣摆。

    “无妨,无妨!”李霜风眼睛追着他走,“我送您离开。”

    李霜风半边身子差点酥了,连声道:“好,好,下次不饮这酒就是了,晏大人喜欢什么,只管告诉我。”

    “这是——?”他忍不住问道。

    姜华却脸色微变,想要说什么,又沉默下来。

    昭云楼檐角悬挂铃铛,以碎玉相缀,风过环佩玎珰,清越悠长。楼上凭栏远眺,只见漠漠沉云下宫城巍峨雄壮,沉默静肃地矗立于至尊之处。亭台楼阁曲廊水榭,如巨兽脊背之上的玲珑点缀,待到山河倾覆之日轰然散作烟尘。

    晏云思静默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才道:“一个……友人。许久不曾来看他,竟快要被这荒草吃了。其实我今日只是想去寺中静心,没想到路上遇到了你,想起他来,才临时起意来见见他。”

    晏云思低着头轻笑:“谢谢。”

    云思寻到一处枯冢,拂去墓碑上的残雪与尘埃,其上却空无一字。

    晏云思抚摸冰凉的墓碑:“李霜风说我的话你也听到了,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劝告你一句,和我走得太近,或许会为自己招来祸端。”

    人前装得再矜贵,骨子里还是逃不脱权势钱财的诱惑。聪明人,更该知道在落魄前给自己找好退路。

    良久姜华才道:“你今日得罪了李霜风,他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若非他引着,姜华几乎分辨不出这简陋的坟墓。

    “哦……”姜华干笑,“那天也是我太急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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