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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千岁》作者:坐也思君

    文案:

    “当时奴家仅十岁,南街卖/身葬父时恰好为您所救,大人可还记得?”

    褚洲含笑应是,转手将她送上龙榻。

    坊间流传,满月阁的以芙姑娘貌比洛神,可谓人间姝色。一朝为妃,承欢雨露何等轻松。

    可任由旁人威逼利诱,她却万般不肯。

    直到中秋宴会,褚洲携手与自己的表妹进出筵席,以芙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改名换姓,是为了顶替他心爱的表妹入宫。

    杀人放火的坏主意,她出;

    倚门卖笑的龌龊事,她干;

    就是连卧了胖得流油的帝王之榻——

    不妨一爬。

    她要褚洲拾百里台阶而上,一步一磕首。

    她要褚洲匍匐于凤冠华服之下,虔诚念道,“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剧场】

    世人皆知,褚太尉把持朝脉,只手遮天。

    手下军士肃穆,忠一不二。

    夜里,却见左膀侍内飘飘然从殿内跨出。

    含露殿内,是佳人冷目凝然,楚楚可观。

    幢幢幔影渐被拢束,褚洲的眸在热烈烛火中腾升起怒意,“你到底要如何?”

    以芙泫然欲泣,“皇上不曾踏足寝宫,妾身若想在宫门深海里过活,总归要有个倚仗。”

    有时候,褚洲真想撕破她虚与委蛇的嘴脸,纵她哭笑。然——冷硬的下颌微动,却倏然蹦出一句,“臣可以是倚仗。”

    世故凋敝,臣便姑且放一放血海深仇,做娘娘的依靠。

    排雷:

    1v1(sc)

    女二只是个打酱油的

    男主恋爱脑,人也不正常

    一句话简介:妾委红尘,实非所愿。

    立意: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进来的地方。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以芙,褚洲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初见   ——他笑什么?

    暮色四合,潋滟多变的粉紫色霞光西斜而入,悉数倾洒于螺钿瑞兽镜台。

    以芙睫目低垂,从妆奁里捻出黛砚,目光又从玄黑的古镜上飘忽而过。

    镜台是宋公子半月前所赠。

    ——以芙姑娘,这面古镜虽然不值几个钱,也算是小生的一份心……等日后发迹了,带更好的镜子来娶你。

    ——我早就有心上人了。

    ——你既能等他个三年五年,我何尝不能等你三年五年?你且在出阁夜等着,这两日卖了书画后,小生就有银钱赎你自由身。

    如今想来,今日恰好初八、出阁夜了。

    闺房“哐当”一声被人推开。

    青翠的黛笔受了惊吓,在螓首上凌乱地落下一笔。很快,稠浓的墨色在细腻的肌肤上洇打开,留下一团浓郁的暗色。

    以芙一挑清泠泠的眉梢,睨向来人。

    “做什么。”

    珠箔叮叮当当一阵脆响。

    饮月抱臂环胸,踱步走至以芙的面前。

    她也不说话,探出一只手在以芙桌前的妆粉首饰上挑挑练练,最后瞄了眼面前的镜台,冷嗤道,“平日里的甜言蜜语只做玩笑话听听就罢了,你真以为人家看得上你?”

    “宋公子自然是看不上奴家的,只不过仗着年轻几岁罢了。”以芙擦拭着脸上的墨痕,“若是长到姐姐这个岁数,恐怕早给他吓跑了。”

    饮月面沉如水,“你现年轻,再过几年不是照样也老了么。”

    “姐姐也是从年轻过来的,怎不见得十五岁时能做花魁?”

    “你!”

    饮月猛然拔高音量,却被外面的小丫头掐断声。

    “姑娘,嬷嬷找您。”

    盼山常年侍奉在以芙身边,见惯了自家姑娘与旁的姑娘掐架,也习惯了自家姑娘嘴巴太贱而挨打。

    好在嬷嬷有事寻姑娘,免受了这场灾祸。

    以芙迤迤然起身,“那妹妹便不奉陪了。”

    盼山正在门外候着。

    “嬷嬷叫我什么事?”

    “应当是喜事罢。”盼山歪头苦苦思索,“嬷嬷方才与我交谈时可高兴了呢。比上回街上捡到铜板还高兴。”

    以芙齿冷,“奴家这等做妓的,能碰上什么喜事?”

    盼山没敢搭腔,只敢在心里回嘴儿。

    这满月阁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嬷嬷分明是不是最疼您的么——不是当摇钱树捧着,就是当亲亲的宝贝哄着!打您十岁被卖进了馆子,吃穿用度都胜过了寻常的小姐。琴棋书画样样都学,到现在了更不让您接客。

    嘴上使劲儿了夸,“姑娘气运好,保不准是被旁的富贵老爷瞧上眼了。若今后能富贵享乐,可不是天大的福气嘛!”

    “那些官老爷一个个长得肥头大脑,家里分明坐着娇妻美妾了,又喜欢到这烟花柳巷里偷腥。”以芙冷笑,“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盼山决定再不要和姑娘讲一句话了。

    “姑娘,咱、咱们还是继续走吧。”

    现下正是暮色时分,满月阁门庭冷落。有几个伙计正忙忙碌碌地搭台子,在木梯上铺就红氍毹。

    装饰打扮阁坊,自然是为了今夜的出阁,在众人面前的才艺,然后再像只牲畜一样被高价拍走。

    “姑娘,走罢。”

    以芙回过神,正要迈步离开。

    身后遽然一声尖叫,“以芙!”

    饮月趁着她转身的间隙跑上前来,恨恨骂道,“你现如今是春风得意了,可到底还是个被千人骑、万人枕的烂货,与我是一类人?”

    以芙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她的眼儿生得极媚,双眼皮的褶皱长而窄,直直扫如鸦青的云鬓里。平日里都是冷冷清清的,严正不可侵.犯;如今和旁人怄气,黑白分明的眸中氤氲着团团薄雾,眼睫搅动着频频秋波。

    “怎么——你还想打我?”饮月把自个儿的脸送上。

    五丈高处的悬空直廊,三人俯瞰着这番闹剧。

    鸨母杨嬷嬷在旁边巴巴地陪笑道,“妇人家家的就是嘴碎,平日里小打小闹还是难免的,还望大人别和我们这等粗人见怪。”

    风渐起了,卷着乌云漫天掩地地滚滚而来,残留着七零八碎的幽幽月色照在杨嬷嬷那张涂脂抹粉的脸上。

    喑哑的风声里隐隐递送来男子的轻笑。

    “叫什么?”

    扬嬷嬷不知他问的是哪个,把头埋得更低道,“绿衣裳的唤作饮月,红衣裳的唤作以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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