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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洲把滚烫的面颊挨在以芙的颈窝,“本官带你去见见我的马。”
他的一呼一吸,都带着辛辣的酒味。
以芙捂住口鼻,用手扇着周围浑浊的空气,“你喝了不少酒,是不是?”
褚洲否认,“没有。”
顿了顿,又问,“你觉着,若把默淖和本官放在一起比较,哪一个更英俊、更有才华、更合你心?”
以芙在心里说,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是成了精的老色鬼,一个是成天打打杀杀的活阎王。
以芙摸了摸他的脸,“在奴家心里面,大人永远是那个最英俊最有才最可爱的人,很合奴家心意。”
褚洲盯她半晌,笑了。
随即又问,“本官的马呢!”
以芙摇着头表示不知道,“大人找马做什么。”
“本官的马是千里难寻的良驹。”褚洲双颊酿红,朦胧的眼睛凶巴巴地盯上以芙,“一个时辰内便能从地上跑到天上……”
“要跑得那么快的马匹做什么?”
“载着你跑。”褚洲紧紧地搂着她,“跑得远远的,谁都抓不住。”
以芙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想把醉得不清醒的褚洲带回去,“你试试看,不用我扶着自己能不能走回去。”
“可以。”
褚洲的双脚软绵绵地踩在泥地,高大的身子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啃泥。
以芙本想拽褚洲起来,谁想他手腕略一施力,把她连拖带拽地拉到了自己怀里。
草滩上湿漉漉的雨露沁入肌肤,让以芙打了个寒战,她半提起身子,往褚洲的怀里凑了凑,“大人快起来……”
“你关心你阿兄的下落,又为宋璞玉脱罪求情……如今本官摔在地上了,全身都疼,怎么不见得你疼疼我?”
以芙语结,低声道,“我心疼你的。”
以芙亲亲他的下巴,“你乖。”
她的吻无疑是一粒火星子,将褚洲燎得又热又燥,“还要。”
“你先起来。”
“我带你走,好不好?”
以芙的眼睛黑白分明,很冷静地问,“大人打算带奴去哪里?”
平淡无澜的眼底,似乎藏着一丝期盼与希望,褚洲看着她的眼睛,酒醒了半分。
“本官醉了,方才说的是胡话。”
以芙没什么表情,“既然醉了就早些回去休息,不然明儿个起来头疼。”
以芙把褚洲搀回了他的营帐。
在淡黄的帷幕落下去的刹那,以芙的声音从外传进来,“既然要说胡话,今后就别饮酒了。”
第26章 狼崽 挑衅之意明显
天尚未亮, 深林里的鸟虫已经开始燥鸣。
营帐中光影朦胧,飞寒看了一眼还在酣睡的以芙,拿起铜盆往外走去。外边光亮刺眼, 飞寒眯眼, 看见了一重身影, “可汗?”
默淖弯了弯唇,咧开两排牙,“她醒没?”
飞寒的语气生冷, “这与可汗无关。再者,娘娘是皇上的嫔妃,可汗公然过来探访,恐怕于情理不合。”
默淖抓住了她话里的一点歧义, 揶揄笑道,“既然不可公然拜访,那本王私底下过来?”
“可汗请自重!娘娘贵为天子后妃, 不可轻易玩笑!”
默淖被甩了脸子,倒没什么不高兴,“本王昨儿个已经和皇上请示过了,若本王能说服太尉和婕妤, 他无条件同意换妾一事。”
飞寒脸色微沉, 抬臂拦住了往帐内走的默淖,“娘娘尚在安睡,请可汗稍等片刻;即便娘娘醒了,您作为外男也不可随意进出。”
默淖环臂靠在树下,耐心地等待着。
约莫一刻钟后,帘帐掀起,翻涌过一阵阵的蜜香。默淖地双手背在身后, 步入帐中。
以芙尚未着装,素净的小脸似剥了壳的鸡蛋,细细看去,隐约可见一侧香腮粉红,似乎是压着被褥睡后留下的印记。
以芙的唇瓣颜色是水洗过的桃色,此刻很严肃地抿着,“现在时候尚早,不知可汗有何贵干?”
默淖从背后伸出了手,递过来一只双腿乱蹬的小兔。默淖单手揪着白兔毛茸茸的兔耳,往前递过去,“喏,本王大清早过去猎来的。”
以芙默默地看着,没接。
“你要是想吃兔肉,本王将它烹煮后送来也行。”
两相权衡,以芙伸手接过。
兔子生性胆小,又在默淖那边受了惊吓。一旦松开桎梏,直愣愣地往前窜去,“咚”一声撞在了凳子脚。
以芙抱起那只晕倒的白兔,“多谢。”
“你若是喜欢,本王——”
帘帐“哗啦”一声被掀开,传入几声轻笑,“今儿个妹妹这里倒是热闹。”
褚洲似步入无人境地,悠闲自在地取下刀剑和盔甲,又就着以芙的玉手饮下一口凉茶,“知道兄长在外劳苦,还知道体贴人了。”
以芙抬起眼睛,问道,“你过来作甚?”
褚洲自然地圈住以芙的小手,不轻不重地把玩,“自然是想妹妹了。”
二人亲昵的动作尽数敛入默淖眼底,他心里一刺,冷哼道,“婕妤既然是皇上的后妃,太尉竟然还能这么放肆随意,实在好没道理。”
“妹妹自小就在本官的看顾下长大,与本官同吃、同睡、同住。”褚洲侃侃笑道,“芙儿受人欺负要找本官哄着,打雷下雨了还要本官□□,撒娇的时候还要本官亲吻——不过是喝了妹妹的一盏茶,你道本官放肆?”
以芙压下墨睫,捋着小兔子的毛发。
偏偏褚洲故意凑到耳边问,“是不是?”
昨天就应该趁着他醉了把他活活掐死!
以芙看着他变本加厉地伸过来一只手,把膝盖上的小兔子捞走了,“养这种蠢物有什么意思?”
“哪个混账东西送你的?”
以芙飞快地答道,“默淖可汗。”
默淖嘴角一抽,对上褚洲的眼睛。
“想不到可汗的品号如此不同寻常,想不到西北的铁血男儿竟喜爱这种玩意儿?”褚洲单手提着兔子,把以芙拉起来,“本官带你去见见别的。”
营外的空地立着一圈栅栏,有两只灰溜溜的四脚小家伙抱在一起打闹。以芙看着它们耸立的两耳,“哪里来的狗崽?”
“这是狼。”褚洲伸过手,那两只小家伙吐着殷红的舌头,争先恐后凑去过舔着掌心。
以芙跃跃欲试,“它们好乖。”
“醒酒之后去林子里猎来的,驯了一个晚上。”褚洲看着一边的默淖,问以芙,“喜欢兔子还是狼崽?”
以芙冒着星星眼,“狼!”
“既然博不了你的欢心,本官瞧这兔子也没什么用处了。”褚洲将兔子甩进栅栏,“给它们当餐前点心也不错。”
两只狼崽月份虽小,两排牙齿又尖又硬,张着血盆大口朝着猎物扑了过去。活生生的兔子被犬牙撕扯成几块碎肉。
以芙尖叫一声,把脑袋伏在了褚洲颈窝。
褚洲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没事了。”
眼神直勾勾地盯上默淖,挑衅之意明显。
……
午后,草木稀疏的围场中人马欢嘶,褚洲跨坐于乌骓马上,英姿飒爽,“你要什么,本官为你猎来。”
以芙摇摇头,“大人少杀生。”
言外之意,要他多积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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