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郑息烽:在战马上做坏事(1/2)

    有郑息烽这种外表严厉实则溺爱的人作为恋人,余泽被宠坏了是很正常的事情。

    日常撒个娇,床事上也撒个娇,最后逼得郑息烽让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其实谁能看出来,郑息烽这样外表严肃正经的男人,还有着镇守一方的大将军的威严,可对着余泽这个小男朋友,最是没有办法了。

    年头的时候,郑息烽从西北回京述职,余泽恰好跟着他一起回去。余泽自然是为了探亲,不过就算他不提,郑息烽自然也会带着他一起走。

    赶路是件挺无趣的事情,况且路颠,天也冷,余泽骑着马,深觉自己屁股都要变成冰碎块了。

    同行的将士不算多,几千人,轻车简行。这种天气和路途,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回京,再回来,铁定是件难办的事情,所以他们只好加紧赶路。

    这可苦了余泽。

    晚上歇息的时候,他借着一点点火光,磨蹭着磨蹭着,打量着自己的大腿内侧。红通通的一片,还隐约渗着点血。

    郑息烽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他这个样子,扒着大腿,痛得呲牙咧嘴,立时给吓了一跳。他快步上前,这才看见余泽是因为腿上磨出来的伤而难受,登时哭笑不得。

    他无奈地说:“早叫你好好练练骑马,你不愿意。”

    余泽娇气,会骑马却不甚熟练。西北地荒,养出来的马凶悍也珍贵,哪轮得着余泽去使唤,自然更加不会了。闲的时候,郑息烽让余泽用他的马练练,余泽总也不愿意。

    现在好了,自己也遭罪。

    余泽就瞪他,然后黏黏糊糊地把自己塞进郑息烽的怀抱里头:“一隅,我好痛啊……”

    郑息烽又是恨铁不成钢又是心疼。他哪里不知道,余泽家里人狠心放他到西北来,就是为了磨磨他的性子,结果好了,也是磨了几分少爷脾气,但对内却是越发的娇气了。

    也是他宠出来的。

    余泽看郑息烽不理他,磨了磨牙,语气更加放软了一点:“一隅,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真的不善骑马,呜……”

    郑息烽头疼起来,他最见不得余泽撒娇——也不是见不得,就总也觉得别扭和无奈,他也知道余泽这小性子多半是装出来的,但也不好干看余泽真的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就拍了拍他的脑袋,干巴巴地说:“行了,日后再学就是。”

    余泽就喜滋滋地在心里比了个耶,心想,他就知道将军最受不了他撒娇。

    他当然也不是不知道好坏,但是他对骑马真有种本能的抗拒。总觉得这活生生的生物,骑在自己胯下,也无法交流,也无法沟通,让他生畏。

    嗯……把郑息烽这匹烈马骑在身下,可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余泽舔了舔嘴唇,心想,他家一隅可是冷落他多日了。他自然知道这路途遥远,不好任性,但……且看吧,瞧他能不能找着个机会。

    这么想着,余泽一路上倒是挺乖的,乖到郑息烽都忍不住怀疑余泽是不是在偷偷搞什么幺蛾子。

    余泽倒不是个熊孩子,但是他不是个闲得下来的人。郑息烽对他再怎么情人眼里出西施,都得承认这小孩有时候挺让人头疼。这十几二十天安安分分的,不惹事也不嚷着无聊,真是出了奇迹了。

    郑息烽这想法让余泽知道了,余泽大呼冤枉。

    “你看我什么时候在正事上乱来了?”

    这么一说,郑息烽也觉得自己有些冤枉自家小孩,立马爽快认错:“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往常郑息烽可不会这么简单就认错。他毕竟年纪长,还被余泽上,多少端着些架子,后来端一次架子就被余泽在床上干得死去活来一次,声音哑得第二天出操就差点没叫出声来。

    被余泽在床上弄狠了,他也乖觉了,知道小孩儿不喜欢自己这样端着长辈架子,后来心态也慢慢放平了,有时候条件反射就会反省自己。

    他总觉得余泽就是他上辈子的债。这辈子看着余泽,哪也不顺眼,懒散、跳脱、好奇心重,娇生惯养的少爷,还偏偏跑来战场上碍他的眼;同时呢,哪哪也顺眼,聪明、活泼、积极,喜欢学习和钻研,也不是那等骄奢淫逸的纨绔。

    这么矛盾着矛盾着,他反倒是让余泽操了个爽。反正这小孩儿么,直白坦诚得很,爽就是爽了,喜欢就是喜欢了,黏黏糊糊地撒着娇也是正常的,让郑息烽反倒不想这么纠结了,总归也是纠结不出什么结果的,不妨用这个时间给知恩弄些好玩好吃的东西来讨他欢心。

    余泽总是很容易讨好的,好玩好吃有意思的东西往他面前一放,他便眼前一亮,笑嘻嘻地冲人道谢。有时候郑息烽看着他那笑容灿烂的样子,总觉得那种因杀戮而产生的浮躁与暴动慢慢就消失了。

    余泽让他觉得,他活着是因为一些美好的东西,而并非是为了杀戮。

    郑息烽认错倒是很快,然而余泽打蛇随棍上,立刻得寸进尺地说:“一隅认错了?那我要看到一点诚意。”

    郑息烽:“……”

    他知道这个小兔崽子想干嘛!

    他背后汗毛炸起,想也不想就说:“不行!”

    余泽委屈巴巴。

    “……”郑息烽的态度软了一点,“至少,咳,这段路上不行。”

    余泽哀叹一声,但还是点了点头,却若有所思地用眼神瞥了瞥边上。

    郑息烽瞧见他这眼神就蛋疼……总觉得余泽是在谋划什么勾当。然而他偏偏没法子阻挡他。

    堂堂八尺男儿,魁梧大汉,英武将军,偏偏栽在余泽这么个白斩鸡、小兔崽子、娇贵少爷手里,真是让人啧啧叹息啊。

    然而郑息烽自己却从来也没想过丢脸什么的。房事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关起门来,凭外面怎么说。

    西北那群将士们,生性粗豪,知道他们将军和余泽这事儿的时候,惊掉了脑袋——说真的,他们将军在床上那叫声也够英武(谁叫帐篷不隔音呢)——那之后,不少人对余泽刮目相看,总以为余泽是什么深藏不露的壮士。

    这误会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到郑息烽耳朵里的时候,他自己就成了被余泽这个纨绔大少爷看中随后强娶回家的小娇娘了。

    哭笑不得又恼羞成怒的郑息烽,下了狠手整顿了一下军中纪律,却更加坐实了他这“惧内”的本质了。

    不过,他们这事儿,倒是成了军中好大一桩乐事,总也让那些将士们开心一番。从这个角度上说,倒也是幸事。

    只是这之后,余泽和郑息烽就得小心行事了,毕竟,多少人等着听他们墙角,回头和大伙儿乐上一乐……

    郑息烽知道余泽憋得狠了,就免不了软着声音哄,可是声音软下来也是干巴巴生硬硬的,毕竟是个不会哄人的糙人,但磕磕巴巴,好歹也是把这祖宗给安抚下来了。

    郑息烽是松了口气,余泽却眼珠子一转,说:“我们离京城还有多远?”

    “不过三日路程。”

    余泽就嬉笑着说:“一隅,我想与你共骑一匹马。”

    郑息烽陡然警惕起来,可是看着余泽那毫无纰漏的笑,他难不成还能把自己心底那点下流心思讲出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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