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番外(2/3)

    他好像永远都准备好了,而白又夏永远都在准备中。

    这样就算了,他还抓着顾雁白让她认同他的结论,并且说出他的三个样貌优点。

    白又夏的父母并不支持她画画。

    那晚,顾雁白在冲撞之下被迫夸了他一整宿。

    江晏垂下眼,手指顺势将她遮挡住视线的发丝移到耳后。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像是在触碰一件珍宝。

    承认缺点对简忆南来讲不是一件很难的事,这些缺点构成了一个真实的她,她接受这样的自己。

    江晏俯下身,刻意压低的声音透过耳道传入心脏。

    厉栀和裴屿都没有过七夕的习惯,他俩对这些节日不是很在意,甚至七夕当天裴屿还要去邻市出差。

    他们在一起纠缠了五年,五年的时间对于人的一生来讲还是过于短暂。这五年里他可以包容所有的缺点,可爱意是会消磨的,会在鸡毛蒜皮的小事里,在歇斯底里的争吵中慢慢消磨。

    -艺术家x花花公子-

    来自恶龙的祝福,最好的七夕礼物。

    -因为我讨厌你-

    她睡眠浅,裴屿起床时的动静再轻都能感觉到。往常他都是闹钟一响就立马关掉起床,今天却一反常态地赖了会床。

    不知吻了多久,等厉栀重新回到地面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四十五分了。

    -社畜x雏鸟-

    “我不能保证。”

    妈妈不理解,觉得这是她不愿去做的借口。

    但是她有点害怕,怕从他口中听到“哪怕你一点可取之处也没有我也会喜欢你”“我知道你的缺点但是我还是爱你”之类的屁话。

    简忆南不止一次问过江晏这个问题。

    简忆南的大脑已经没法思考,江晏揉捏着她的耳垂,继续说道:

    社畜是没有七夕的。

    江晏俯下身吻住她,撬开齿关,双臂紧紧地把人困在怀里。

    厉栀沉默了会,自知理亏,在裴屿出门前都乖乖吃饭,还主动攀着他的肩给了一个送别吻。

    她妈妈总是很急切,总是怕慢别人一步,所以经常让白又夏按照她的步调来走。

    裴屿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

    虽然肖廷玉很想洗完澡抱着人睡觉,但心里因为没法在七夕当天出去约会感到愧疚,对他的小女朋友言听计从。

    在尚未准备好前被人推着去面对未知的事物,这是白又夏人生的常态。

    顾雁白看得脸有些发热,下意识挪开与他对视的视线,转而看向他的唇。

    肖廷玉跟顾雁白的七夕在周末提前过了,但在七夕这一天,顾雁白还是捧着花出现在了他公司楼下。

    “就像你之前说过的,未来的事情谁都没办法保证。我只知道我现在非你不可,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会疯掉的。”

    跟他同居后,厉栀比阎王还阴间的作息都被迫给调了回来,不过早上赖床的毛病还是没能改掉。

    谈了几年恋爱,裴屿一直在试图改变厉栀的坏习惯,效果不佳。比如厉栀喜欢一边吃东西一边喝水,他想改了四年都没改掉。

    “所以别想着离开好吗?如果你不想被套上链子关在家里,身边只有我一个人,每天只能看的到我的话。”

    “你的缺点构成了真实的你,不能接受爱人的缺点,又怎么配谈爱?”

    然后就会很生气地瞪着她,压低声音吼道:“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怎么别人都可以就你不行?你比别人差吗?”

    弟弟比较惨,小时候总被妈妈拉到客人面前表演拉小提琴。他学的比白又夏好,也不像白又夏因为紧张和没有准备就在外人面前失误。

    小时候的白又夏很傻,钢琴弹得磕磕绊绊,芭蕾老是进错拍子,唯独绘画能完完整整地画出一份还算不错的画。

    肖廷玉一把把人抱到腿上,抓着手腕将脸凑到她的手心里。因为姿势的原因,他微微仰起头,刘海顺势滑到两旁,露出饱满的额头。

    裴屿皱起眉头:“我今天要出差,你不会忘了吧?”

    他的生活作息极其规律,十一点准时睡觉,早上七点起床晨跑,八点出门上班。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是屋内的白炽灯也在他眼中的缘故吗,不然为什么肖廷玉的眼睛亮晶晶的,好似透亮的琉璃。

    “况且相貌家世根本就不重要,你的性格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你接受并直视真实的自己,这并不懦弱,相反还很勇敢。你自身的魅力让你的缺点显得无关紧要,起码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看完后顾雁白随口说了句里头的男主长的跟肖廷玉有点像,他就来了劲,特意从网上搜了那位男星的高清照,仔仔细细看了又看,最后得出长的没他好看的结论。

    年轻人的精力很旺盛,回到家都快十一点了还想着找一部爱情电影来看当做过七夕。

    -公主与恶龙-

    “一路顺风,我会想你的。”

    占有欲和爱,到底要怎样区分?

    当情欲所带来的刺激褪去,他还会包容这些缺点吗?

    钢琴、芭蕾、绘画这些白又夏都有涉猎。

    纵然简忆南明白自己对江晏的感情里没有爱意,但她享受了江晏这么久的爱,早已自私地将这些爱划为自己的物品。

    吃个早餐还要被盯着不能边喝酸奶边吃三明治,厉栀嫌烦,打发他道:“你今天不上班吗?”

    在白又夏小时候,她妈妈还是挺乐意让她去学艺术陶冶情操的。

    厉栀背靠着他的胸膛,不耐烦地推开在脖颈处乱蹭的脑袋,啧了一声以示谴责。他报复性地掐了下她的腰,又亲了口她的脸才掀开被子起身。

    温润的嗓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这句话重重落在简忆南心上,击得她心口有些发麻。

    简忆南打断他的话,一开口是猝不及防的暗哑:“你分得清占有欲和爱吗?”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只因画画时,没有所谓的固定的节奏,一切都按创作人的想法来。在她画画的时候,妈妈不会在一旁催促指挥,白又夏能按照自己的步调走。

    当白又夏被叫着去做什么事的时候,例如表演弹钢琴,例如参加芭蕾比赛,她都会说自己没准备好。

    在这个七夕,简忆南遇到了一个难题。

    “我长得一般,家世普通,性格也不好。我懦弱,自私,永远都不会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你现在能接受这些缺点毫无保留地爱我,十年二十年之后呢?你能保证对我的爱一如既往吗?”

    白又夏有个弟弟,拉小提琴的。

    确实没准备好。不管是钢琴曲目还是心理建设,白又夏都需要确保自己不会出错了,才算是准备好了。

    起码在未知晓真相前,元序是她晦暗人生里的一束光。

    “那你分得清吗?占有欲和爱。”

    清冽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围,呼吸被掠夺,酸奶的红枣味在唇齿间弥漫。灵活的舌尖肆无忌惮地乱闯,厉栀情不自禁轻哼出声,腰间的手跟着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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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的,我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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