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是gay(1/8)

    许弋发现他无法对周斯越说‘不’。

    确诊绝症的当天加班到晚上八点,这世上还有人比他更惨的人吗?

    重新做了ppt,周斯越交代给他的其他工作许弋全部都做完了。久坐三小时,他终于关了电脑畅快淋漓地伸了个懒腰——靠,后背好疼。

    他知道这是癌症带来的病痛,顾影自怜了会儿,他晃晃悠悠路过周斯越的办公室门口,企图让他的恶毒老板欣赏到他带病加班的英勇身姿。

    然而透过办公室的玻璃,他看见屋里一片乌漆嘛黑。

    操!这老小子把自己留下来给他当牛做马,结果自己早就走了?!

    他有些自讨没趣地吸吸鼻子,活了二十来年,脏外卖想要他的命,肆虐的病毒也想要他的命,现在又加上个抠门毒舌的老板。

    做人好惨……

    不对,是做许弋好惨。

    这么多年他拼命读书,好不容易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硕士毕业,结果还是一线城市随处可见的螺丝钉,可有可无的悲惨命。

    他站在茶水间向外望。

    灯红酒绿,斑离繁华,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潮水一般,霓虹刺眼,亦假亦真。

    这么文艺的话当然不是许弋说的啦,他看着沉浸在夜生活里的人群,不屑地哼了一声:“妈的,享福的命,看你们把所有好玩的都玩了之后还能干啥!老了以后肯定空虚!”

    不像他,年轻的时候拼命攒钱,退休之后玩个痛快——许弋得意的嘴脸突然停滞住了,天杀的他根本就活不到退休!

    既然活不到退休,那不如从今天开始退休。

    许弋眼珠子一转,拿出打车软件去了个私人形象会所。平时他当然不会去这种地方,这还是有一次周斯越让他跑腿送资料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有钱人都在这做头发,当时周斯越坐在真皮椅上,都没正眼看他,手一伸就俩字:“资料。”

    反正许弋是没看出来周斯越精心保养的头发和他用十块一瓶的蜂花洗出来的有啥不同。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反正是要死了,奢侈一把,淦!

    “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吗?今晚在店的有toy老师和evan总监,或者您有熟悉的发型老师吗?”前台小姐笑得甜美,嗓音百灵鸟一样好听。

    但许弋一眼就看透了这张美丽面具上明晃晃的写着“坑钱”二字,于是咳了两下,厉声道:“随便找个理发师就行,我要一个暴帅的造型!”说罢他抓了一把桌上的话梅糖,走了两步又回头嘱咐,眼神犀利:“不要总监。”

    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里间坐下,嘴里嘟囔道:“理发店还整出个总监,娘的职位比我还高……”

    “……”

    其实许弋长得挺好看,要不然大学的时候也不会交到那么美的前女友。

    以前他还想着上班之后每天打扮的精致点,也许还能来场风花雪月的办公室恋情,结果现在每天顶着三天不洗的油头戴着黑框防辐射眼镜,一周七天天天黑色体恤加灰色运动裤——衣服可是天天换的,某夕夕上买三送一的纯棉上衣,七件一天一换。

    两个小时过去,许弋脱胎换骨。

    造型师给他搭配了件夹克上衣,大敞开来,露出里面的褐色休闲装,衣诀纷飞;下身黑色长裤,干净笔直,毛躁的头发也被修剪整齐,碎发散在额头上,让他整个人都柔和起来,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不突出,身材修长带着些许少年感。

    许弋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唇角流出张扬又肆意的笑,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放荡不羁,勾得人想一探究竟。

    实际上的许弋:

    把网约车广告分享给自己的好朋友并配上一句:江湖救急!兄弟我寒风中缩瑟赶紧点广告让我领到打车券!

    许弋把目的地定到了一处繁华的商业街,上车之后他问司机有没有酒吧推荐,司机从后视镜扫了他一眼,问他想去哪种酒吧。

    酒吧还分哪种?

    许弋狐疑,不过他也没去过,但又不想被司机看扁,于是勾唇挤眉弄眼道:“就那种,你懂得~”

    司机一阵恶寒:“行,我知道了,就去gd吧。”

    “gd?那不明星吗?”

    司机斜了一眼后座的土包子,“中文名是盖多。”

    盖多?这酒吧起的什么逼名,不会里面全是精神小伙和非主流吧?

    许弋打开地图,发现那个酒吧装修得还挺豪华,黑色门面亮着暗紫色的灯,瞅着不像是非主流消费得起的地方,遂打消了疑虑。

    许弋原本以为到了目的地之后他会开始放纵享受,结果差点连车都没下来。

    “操,死秃子你坑我呢是吧?”许弋把手机屏幕怼到司机脸上,“凭什么不让我用优惠券?!”

    头上没毛的司机一脸怒气,“我怎么知道优惠券为啥不能用?你赶紧撒开我,我这接单呢!”

    “你是司机,怎么可能不知道?!解释,赶紧给我个解释!”

    “我说你有病吧!别跟我在这拉拉扯扯,我跟你解释个屁!三块钱的优惠券跟我磨叽二十分钟了,打不起车就别装阔!”

    许弋一听这话脾气噌一下上来了,“怎么的!三块钱不是钱?我少给你三块钱你干吗!”

    那司机被许弋烦得不行,拿过他的手机仔细看,接着理直气壮道:“你自己看,优惠券满30可用!拢共花15还想用券,毛病!”

    说完脚踩油门,一溜烟走了,扬许弋一脸沙子。

    他举着手机呆呆盯着优惠券页面「满30--3」的灰色超小字,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操。

    人生处处是大坑。

    酒吧氛围很好,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中央的舞池里有好几个穿着丁字裤热舞的大白屁股,许弋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脸臊得通红,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仰头往上看,却见那亮片飞舞的大白屁股前面有块凸起,他再定睛一看——

    丫的居然是个男人!

    而且不止一个,跳舞的这一排全是男的!

    什么鬼!

    许弋大骇,噔噔往后退了两步。

    后面有个人,许弋差点走人怀里,于是他转过身下意识道歉,却见被他撞那人也是个男的,浑身肌肉一对大奶看着能有130,渔网破洞上衣根本遮不住啥,两个巧克力色奶头明晃晃突出着,差点闪瞎许弋的脸。

    “啊?!”

    来不及道歉,许弋掉头就跑。

    他突然有种给刚才那个司机一百块让他赶紧把自己拉走的冲动。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

    女人?

    许弋抬头环顾一圈,妈的这个酒吧就没有女人!一个都没有!

    这个该死的司机找的什么地方,酒吧没有女人那还叫酒吧?

    正在这时,一个身娇体软穿着露背装的小男孩走了过来,拿着一杯淡蓝色的玛格丽特递给许弋。

    “帅哥来一杯?”

    “谢谢,你人还怪好的。”许弋正吓得口干舌燥,看见鸡尾酒恨不得一饮而尽,结果半杯进嘴又被他吐了出来。

    “什么味这么难喝?”许弋惊诧地盯着杯口蘸着的一层白花花的盐粒,“做菜呢啊放个屁的盐,齁死你爹了!”

    他一边抹嘴一边呸呸呸的吐,“操,味觉给我整失灵了,好像他妈谁往我舌头上射箭了!”

    小男孩一听这话,脸更红了,他扭扭捏捏往许弋身边凑。

    “帅哥,你骂人的样子好an哦,可以调教我吗,我是,想找一枚小s~”说着还朝许弋k了一下。

    什么小s,我还汪小菲呢!

    许弋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小,他知道这种有受虐倾向的人,看av的时候他看过,只不过接受无能。

    那片里的女人被人拿鞭子这顿抽,许弋看了个开头就关了,他是真的怕这女优被人打死,别到时候撸到一半变刑事栏目了。

    只是他确实没想到,怎么男人还有这种倾向。

    “你学点好的不行吗?挺大个男人尽往下三路使劲。”

    许弋企图劝鸡,哦不,劝鸭从良。

    透明的字越说越红,那小男生不耐烦地打断许弋,接着眨着粘了假睫毛的双眼企图最后迷惑一下许弋。

    “帅哥,你可以给我下命令喔,想让人家做什么都可以呢~”

    许弋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真的?”

    不等小说话,他立马秃噜出一大串:“我命令你立马给我找个五险一金朝九晚五包吃包住每周双休月薪六千的工作。”

    “……傻逼吧你。”

    小走了。

    许弋自讨没趣,一帮大男人没什么可玩的,这个盖多酒吧没意思,肯定是名字没起好,所以才没有女人来玩。

    他叹了口气往门口走,却在半只腿迈出酒吧的瞬间又缩了回来。

    他伸长脖子往边缘看,惊诧地发现窗边正和人调情的男人越看越眼熟,怎么这么像他老板周斯越?!

    他蹑手蹑脚凑上前躲在一个大柱子后,仔细一看——

    操,还他妈真是他老板周斯越!

    好啊,提前下班把他一个人扔公司就为了来酒吧玩!

    许弋撸起袖子一脸不忿,准备上前理论,然而没走两步又呆住了,这次是真呆了。

    因为他看见周斯越在用舌头狂甩面前的男生。

    确诊癌症的当晚,许弋发现了一个秘密。

    他的上司,是个gay。

    “许弋,许弋——”

    “啊?!”

    正在发呆的许弋被同事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抬头,两个黑眼圈都要垮到嘴边了。

    “你的内线一直在响,老板找你呢。”女同事指指角落里的电话,刺耳的铃声引得办公室的所有人都侧目。

    “啊,啊,好。”

    许弋机械般地接起电话,果然那边传来周斯越不耐烦的声音。

    “你耳朵聋了?”

    “……”

    “打电话不接,接了又不说话。”周斯越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滚来我办公室!”

    啪的一声,电话中断了。

    许弋还是那副呆滞的样子,脚步虚浮往周斯越的办公室走去。

    实不相瞒,他这两天都是这个状态。

    自从前天晚上撞见周斯越的奸情,他整个人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他站在酒吧的门口,门里仿佛有另一个世界。

    里面灯光昏暗绚丽,音乐震耳欲聋。紫蓝霓虹灯光下,年轻英俊的男人西装革履,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酒杯晃动,琥珀色的液体顺着玻璃杯涌入他的口中。

    周斯越这个人就只坐在那儿留个背影,周身的气质就足够吸引人。

    他长了一双多情的眼睛。

    眼睫微长上扬,眼睑的弧度略微弯起,专注地看着人的时候很容易给人一种微妙的暧昧感。浅棕色的瞳仁,眉眼敛起的时候带动一点下睫饱满的卧蚕,怎么瞧都是在勾引人。

    但他五官凌厉清冷,具有成熟男性独有的棱角感,兀自不动时浑身都充斥着淡漠疏离的气场,整个人的性格和气质和那双眼眸南辕北辙。

    用许弋的话来说,那就是胯骨轴子和城门楼子的区别。

    周斯越还穿着上班时的那身西装,就连金丝边的无框眼镜也没有摘下来,显然是一下班就来了酒吧。

    许弋明白为什周斯越不近视还总戴着眼镜——那么一双多情眼不挡起来的话,谁有功夫听他说啥,开会的时候光瞅他眼睛就饱了。

    他看见周斯越面前的小男生勾引似的向面前人伸出了舌头,男人原本淡然的瞳孔突然缩了一下,许弋明白这是周斯越感兴趣的征兆。

    果然,下一秒他并未拒绝小男孩吻上来的唇,两人唇舌交缠亲了会儿,然后一前一后走出了酒吧。

    许弋也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反正是鬼使神差跟在俩人身后,活像个做贼的。

    酒吧的停车场内,他看见周斯越停着的黑色宝马轻微地晃动。

    没一会儿功夫,后排的车窗降了下来,里面伸出一截白皙匀称的手臂。

    周斯越的手指瘦削而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手腕戴着一块昂贵的手表,两指之间夹着一根女士香烟。

    他的眼镜摘下来了。

    眉头微蹙,偶尔会咬一下嘴唇,好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周斯越的眼睛很红,不是眼球,而是眼皮。临近睫毛的细线红成一片,如一条艳红的小蛇,直往人心里钻。

    不知过了多久,他喉结兀耸了下,一滴汗从下颌落下,车身恢复平静。

    直到车里的小男孩扬起头坐在周斯越身上撒娇,许弋才看出他们两个刚在在干什么——那男孩张开嘴,舌尖些许白浊,更有一点微小的圆球在路灯下反射出光亮。

    他打了颗舌钉。

    怪不得刚在在酒吧里周斯越看到他的舌头就没再拒绝。

    小男孩调皮地把嘴里的精液咽下,接着伏在周斯越怀里舔他的脖颈。

    两人开车走了好一会儿后许弋依然站在原地,他刚才竟然……看了一场口交直播,对象还是他老板!!!

    怪不得这酒吧一个女人都没有,怪不得里面男变态这么多,原来这是个同性恋酒吧!是gay吧啊!!

    他奶奶个腿的,这个该死的司机怎么会把他拉到这种地方!

    脑海里突然回响起司机的话,“gd酒吧,中文名是盖多。”

    盖你妈妈的吻!不会英文拽鸡毛!

    那他妈不是盖多,那是gay多!gèi!鸽——欸——gay!!!

    许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当他缓过神的时候,双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在小网站上搜索了男同片。

    排名第一的是个欧美片,许弋眯眼看了看上面打的tag——

    产卵内射无毛无码拳交

    ……后面的字他倒是都认识,但这个产卵是几个意思?

    他一脸狐疑地点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体毛浓重的欧美熊。

    卧槽,诈骗啊!不是说无毛吗,这他妈毛量赶上北极熊了还无毛呢?

    他强忍着恶心,灌了自己一大口冰水才继续看下去。

    往后拉了拉进度条,终于看到tag上无毛的那位,是个浑身雪白的俄罗斯小帅哥,具体有多白呢,好像许弋邻居死了三天的姑姥。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俄罗斯少年的后穴长得很好看。很浅很浅的肉褐色,一张一合间流出些透明的液体,偶尔肠肉外翻时像朵露出蕊芯的小花。

    我操你在想什么!许弋一个大嘴巴子打上自己的脸,你丫的清醒一点!你只是好奇,绝对不是在欣赏,记住了!

    剧情走到一半的时候,许弋看见欧美熊拿着个异形机械产卵器,造型像个假鸡巴,但是顶端呈开口状,里面装着一枚枚小圆蛋。

    当那个产卵器插进小帅哥的屁眼时,许弋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他飞速奔上床,用被子将自己团团围住,露出惊恐未定的眼珠,颤颤悠悠的手拿起手机,纠结半天还是点了播放。

    我操……

    这他妈……

    啊?!

    俄罗斯撅着屁股趴在床上,哭哭啼啼排那几颗卵,吐出两个后实在没力气了,他舔着欧美熊的鸡巴求他帮帮自己。

    然后许弋就看到了极具冲击力且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

    欧美熊伸出他粗壮长毛的胳膊,一把捅进了俄罗斯的屁眼里,抓住了卵还不立刻拿出来,而是邪恶地搅弄着,最后把卵捏碎了拿出来,一片白浊夹杂着卵的碎片随着他的动作从俄罗斯的菊花里奔涌而出。

    我操,这他妈屁眼子是百宝箱啊,手都能进去掏!

    这手法可别被开发出来,要不然以后嘎腰子都不用手术,让这无影手进去掏一下就行了,心肝脾胃肾,想掏啥掏啥!

    “啊!!!——”

    许弋叫得比刚才还要惨。

    老旧的居民楼隔音不好,许弋的惨叫响彻天际,不知是吵醒了谁,一声雄厚的女低音冲他开炮。

    “谁家大晚上不睡觉杀鸡啊,叫什么叫!”

    确实是在杀鸡,杀的还是许弋裤裆里的那只。

    他觉得他再也硬不起来了。

    你们男同……玩好大%=6*&

    许弋已经被吓到胡言乱语了。

    当天晚上许弋就做了噩梦,梦里周斯越赤身裸体被绑在床上,他也高高撅着屁股,而自己正坏笑着把一枚枚卵往他屁眼里塞,边塞还边放狠话:“给老子含住了,这些都是我儿子,要是被你的骚屁股夹碎一个,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梦里的周斯越泪眼婆娑,红肿的嘴唇发出没有声音的呓语,但许弋看得清楚,他在说——“老公”。

    许弋站在周斯越的办公室门口,脑子里全是停车场的画面和自己的梦,他焦灼地挠挠头,有点不敢面对老板。

    “等我请你进来呢?”

    屋里传出周斯越低沉的声音,许弋双眼一闭,淦,死就死吧,于是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办公室门。

    一进办公室门,许弋就感受到了一股低气压,他偷摸抬头看了一眼,周斯越冰冷的目光让他不寒而栗,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尊严。

    “老老、老板。”许弋唯唯诺诺的样子像只小鸡崽,再看不出前几天暴打老赖牛逼轰轰的样子。

    他算想明白了,钱难挣屎难吃,兜里没点子儿他连去临终关怀所的资格都没有。

    一个月光住在那就得八千,加上零零碎碎的一个月至少一万,他现在存款一共十五万,这还得是在他活了一年半就死掉的情况下,万一他天赋异禀挣扎个五六七八年,就他银行卡那几个零,怕是只剩要饭这一条路了。

    “我跟你说话呢你还敢走神?!许弋,你他妈不想干就直说!”

    周斯越一嗓子怒吼直接把云游的许弋拉了回来,他面带惊恐地回道:“我听着呢,听着呢老板。”

    镜片下折射出周斯越毒蛇般的眼眸,许弋却在想他老板这样一个没有感情只知道工作的机器人居然是个同性恋,这不应该啊!

    在他浅薄的认知以及前两天酒吧的惊吓中,他觉得同性恋都是能一眼看出来的,要么特娘,要么特变态。

    可周斯越明显都不符合,怎么会是走旱路的呢……

    老板破口大骂的嘴型在他眼里仿佛是慢动作,许弋想起今早上厕所刷到的短视频——

    一只柴犬声嘶力竭的吼叫,结果它的屁眼随着它的叫声一张一合,人生气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吗?

    许弋眼神突然变得怪异,那此刻的周斯越岂不是……

    啊?!!

    他实在无法想象现在剑拔弩张的老板屁眼一张一合的样子,不过周斯越长这么好看,下面应该也会很好看吧……

    “许弋——!”

    周斯越鲜少有这么想杀人的时候,一嗓子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浮出来了。

    “你笑什么?我刚讲的话很好笑吗?”冷面阎王问道。

    他笑了?!许弋下意识摸上脸,果然嘴角高高扬起,但他还是辩解道:“我笑、我笑……”

    夭寿!他怎么敢讲他笑是因为想到了老板的屁眼子,于是死鸭子嘴硬:“我没笑。”

    ‘嘭’的一声,许弋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接着鼻梁骨传来一阵剧痛——周斯越把面前的文件夹甩他脸上了,纸张纷飞,他被砸得不轻,往后倒退好几步眼冒金星,吓得许弋以为天使来接他投胎了。

    “滚出去,状态没调整好之前不要再踏进我办公室一步。”

    老板口交他偷窥,老板讲话他发呆

    许弋这顿骂没白挨。

    可怜的打工人一口气忙到十点,临走时他往里瞄了一眼,周斯越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不是他说,老板也挺累的。

    然而下一秒他就将这大逆不道的念头甩出脑海。

    人家老板一天挣那么多钱多累累怎么啦!他应该的。

    哪像他们这种打工人,累死累活挣不了几个钱,大头都进了老板兜里。

    来到熟悉的啤酒摊,许弋点了二十串羊肉一个腰子还有三瓶啤酒。

    老街角停了几辆出租,烧烤摊支了十多张桌子,被包浆的油腥裹得黢黑发亮,发黄的电线杆斜倚着,旧居民楼不知是谁晚上洗了裤衩,此时正不停往下滴着水。

    闹市之中一切声音都被无限放大,男人西装革履挂了电话如释重负的松气声变成不依不饶的咒骂,骑手外卖提示音叮叮咚咚响个不停,隔壁小卖部家的老板娘又在打孩子……

    许弋享受地闭上眼,这样的生活才是属于他的。

    白天光鲜亮丽地坐在几十层的办公楼里,精致的茶水间和键盘敲击音交织,就像是一场梦。

    社畜的双面生活啊……

    他猛灌一口啤酒,狠狠撸了口肉串,光秃的竹签被他舔了又舔,恨不得嗦出火星子。

    喝了个水饱,许弋醉醺醺回家时才发现钥匙落公司了。

    狗操的生活!

    地铁关门了,来回打车一百多,附近开房二百多……

    许弋掰起手指盘算,还是打车便宜些。

    许弋撅着屁股在漆黑的工位上找了许久,终于被他发现掉在电脑主机旁的钥匙。

    周斯越的办公室突然转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许弋后知后觉抬起头,这才发现老板居然没下班。他好奇地走上前,但玻璃降下了百叶帘,只能隐约看出里面透着的淡黄色灯光。

    但是好在办公室的门没关严,许弋蹑手蹑脚凑上前,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一个体型娇小的小男生紧紧拉着周斯越的手,语气恳求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又是男人!许弋一下精神了,恨不能把耳朵摘下来伸进屋里好好听个仔细。

    “先生,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们不是一直很好的吗?”

    打火机响的声音,周斯越点燃了烟,“你没有卡怎么上来的?”

    “我……我走楼梯上来的,那里不需要刷卡。”

    卧槽!许弋暗自感慨,43层说爬就爬,真他妈狠人啊!

    “你还挺厉害。”周斯越轻笑一声,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

    “该说清楚的也都说了,咱们好聚好散。”

    “为什么呢先生,是我哪里照顾的不够周到吗?”男孩隐隐带了哭腔,听起来不太死心。

    “没有为什么。你现在的房子还可以再住三个月,不用急着搬走。钱也打你卡里了,咱们就这样吧。”

    话音未落小男孩扑倒在周斯越怀里,鼻涕眼泪一把地哭着,把周斯越名贵的衬衣捏出一朵朵小花,人走的时候他胸膛湿了一片,明显是男孩的眼泪。

    小男孩走了之后周斯越单手解着扣子,一双眉紧蹙,有些嫌弃地脱下弄脏的衣服进了里面的休息室。

    醉哄哄的许弋全程围观了这场大戏,他面色酡红地打了个酒嗝,心里骂道:这个狗操的玩意居然这么绝情,说跟人分手就分手,瘦得跟麻杆一样的小男孩爬了43楼上来也不说送送,一会儿人还得再爬43层下去,丧尽天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跟人家分手,不就是前天在酒吧遇到个打了舌钉的骚货吗,肯定舔得你丫特爽!

    骂着骂着,前晚片里俄罗斯小男孩的菊花又出现在他眼前,他实在想不出周斯越被人按在身下操的样子,这个乱搞男男关系的骚货,就不能有个人出来教训教训他?!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遍不受控制地朝着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是周斯越私人的,在他办公室里面。他也没关门,背着门口光裸上身,此刻正拿着一张酒精湿巾擦拭胸口。

    许弋看呆了。

    他从来没想过周斯越会有这样一幅身体。

    确实是副纯男性的身躯。

    但是周斯越怎么会是这样子的!

    他应该是脸上总带着‘你欠我五百万’不屑脸的魔头,而不是现在这个在床头灯下整个人散发着迷人魅力与性欲的男人。

    许弋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大了。

    周斯越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水,有水珠顺着下颌脖颈一路延伸,滚落到腰际,最后没落在性感的人鱼线下。

    完美体魄在灯光下被勾勒,健硕的胸膛上缀着两个挺立的乳尖,颜色很浅,是那种西瓜瓤的淡粉色。周斯越白,但并不是非常白,而是那种介于白皙和蜜色之间刚刚好的颜色,肌肉线条清楚而刚硬,未有任何的动作却带了七分魅惑。

    他的腰很细,但却不像女人那么薄,两条隐藏在西裤下的腿修长不断交叠,有种穿透人灵魂的窒息感。

    ——许弋就是那个被贯穿灵魂的傻子。

    他根本无法把面前人和平日里的周斯越联系在一起,周斯越可以是任何样子,可他不应该是如今这样、这样、

    许弋也说不明白,反正就不能是这幅勾人模样!

    电话铃声响起,许弋吓了一跳连忙去捂裤兜,却见响声是从屋里传出来的。

    只见周斯越拿起电话,声音比平时骂他的样子温柔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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