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经人事(8/8)

    高永宁一向不知如何回应,只能任由对方在口内不断占领,双手抓在他两边的衣袖上,口内全是两人交杂的气息,舌尖偶尔不知所措地被带出口腔,便立马被对方吸吮住。

    男人光是吻还不满足,另外一只手悄悄从他衣摆探进,在他光滑细嫩的后背上下游离,解开了他肚兜的系带,渐渐又移到他身前,在他小腹轻柔地抚了抚,继续向上探索。

    没了肚兜的束缚,大掌轻易便摸上他那处微鼓的柔软,拇指腹不断在那乳尖摩挲刺激,间或抓揉他那团软肉。

    高永宁很快又被他撩拨得眼神迷离,他感觉浑身都开始骚痒起来,但这种感觉极为愉悦,他反而还想要更多……

    高永铭忽地将他打横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整个人笼罩在他上方,轻轻解开他的衣物。

    皇兄的身体无论是看过多少次,都能让他立马欲望暴涨,此时皇兄湿漉漉地看着他,整个人躺在身下任由他摆弄,像块待尝的甜点。在他的动作下,那雪白艳丽的身躯很快显露出来。

    高永宁微张着嘴,男人俯下身直直侵入他口中,勾着他的舌尖出了口,然后立马吮吸住。

    随后又往下在他脖颈侧啄吻起来,那滚烫的气息喷洒在高永宁颈间敏感细嫩的肌肤上,让他感觉浑身都忍不住热了几分。

    他又继续沿着往下吻至那双小乳,忽然一口含住那乳头,舌尖不断舔弄乳尖那颗红樱,还用牙齿轻轻啃咬、吮吸那雪白乳肉。

    “唔……”爽得高永宁忍不住叫出了声,他的双手从男人的衣袖下摆钻了进去,握住了男人的双臂,男人的手臂强壮有力,此时肌肉正因使力撑住身体而变得鼓囊囊的。

    其实他总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十足的安全感,此时这人像张网一般罩在他上方,给他许多满足与快慰。

    他的欲望已经被挑起,可是这次男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进入他的身体,只玩弄了他的双乳,为他擦净身子便要抱着他哄他入睡,哪怕是那孽根一直在他身后竖着,也没有半分要纾解的意思。

    他不知男人为何如此反常,甚至以为男人是因为他怀孕而嫌弃他的身子,最后在迷迷糊糊将要熟睡时听到男人在房外泼水的声音,而后又等了好一会才上床将他揽在怀中。

    第二日起身他发现高永铭脸上昨夜挨打的地方有些许红肿了起来,他看了两眼,终究是狠着心没有劝他涂药,毕竟下手的人是他自己,他怎么可能还上赶着安慰对方。

    而挨打的人却乐得对着铜镜左看右看,也没有说要涂药的意思,反而还调侃他,“皇兄的手劲真大,莫不是同京城里哪个悍妇学的?不过皇兄也不用心疼我,我皮糙肉厚的,皇兄若是想撒气,尽管朝我来便是。”

    竟然内涵他是悍妇,高永宁丢下一句“谁心疼你”,便羞恼地先一步往宫里去了。

    上朝时高永铭竟真的就这样顶着那个红肿的印子站在他身旁,那副显眼的模样就连周惠帝也忍不住多瞧了两眼,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问。

    高永宁偶尔看他两眼,只觉得这人真是厚脸皮,偏偏他还生得高大,鹤立在群臣前头,别人想看不见也难,更有大胆的大臣踮起脚来偷望。

    好不容易等到下朝,出了殿门,高永铭慢悠悠地陪在他身侧走着,不少大臣边尾随两人边窃窃私语。

    身后的关注高永宁不知晓,但是有些同高永铭关系好的武将,直接凑到高永铭身旁,朝他打趣。

    “四皇子这脸是怎么了?莫不是家中有悍妻,两夫妻吵架直接动起了手,看样子四王妃好身手,竟能将我们战无不胜的四皇子打得如此狼狈。”

    “对啊对啊,还是说四皇子金屋藏娇,犯了什么错事惹恼了美人儿,挨了美人儿的打?”

    高永铭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印子,有些许疼,笑着回旁边的同僚,“家中妻子强悍,我做了错事,挨打也是应该的。”

    说是这么说,但是京中谁人不知四皇子向来洁身自好,去了边关多年,年初才回京,府中别说妻妾女眷了,就是洒扫丫鬟都不多个。

    旁边“悍妻”原本就被调侃得有些羞愤,此时再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气上加气,趁别人不注意,狠狠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再踩他一脚,又碍于此处人多,不敢显露。

    高永铭知道他这是又气了,便赶走旁边的同僚,同他一起坐车回府,又抱着他轻声细语地哄了许久。

    高永宁还是没忍住拿了膏药给他涂,他可并没有心软,只是不想再听到别人同他说什么悍妻了。

    高永铭并没有接过膏药,反而将他拉到自己大腿上坐着,环住他的腰,“皇兄帮我涂。”

    他本该下朝后就去军营处理事务,可是他觉得同皇兄温存的时光总是那么少,此时两人氛围正好,他一时不愿离去。“君王从此不早朝”,他现在倒是深切体会到了。

    高永宁被他抱在怀中,竟不知为何没有拒绝,沾了药膏轻轻往那印子上涂抹。

    而高永铭一直盯着皇兄的脸,看着皇兄专注地给他抹药,此时皇兄眼里都是自己,他不禁感概真好,他和皇兄倒真如寻常夫妻一般和谐。

    待皇兄停下后,他又忍不住深深地亲吻怀中的人,两人亲密地拥吻了许久。

    又过了两日,柳太医提着药箱上太子府求见。

    他从药箱里拿出了一沓写满字的纸,正要递到高永宁面前,“太子殿下,这是臣这几日寻到的堕胎方子……”

    话还没完,手就被高永宁按住了,“柳太医,孤已决心留下这个孩儿,这些方子,就不必了。”

    柳太医不知太子为何又改了主意,却还是顺从地将方子收回了药箱。

    高永宁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才看向他,“高永铭是否寻过你?”

    柳太医立马如实道来,“回殿下,确有此事,在臣诊出您有孕的第二日,四皇子便传唤了臣到王府。”

    “他为何传唤你?”

    “四皇子唤臣前去,问了臣有关堕胎与安胎的事宜。”当时柳太医也不免被吓到,四皇子一见到他便开门见山地说起太子有孕这件事,依太子当时的态度,必定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才会知晓这件事,他这般岂不是直接在自己面前坐实他和太子的关系。

    饶是柳太医知道太子身份的隐情,也无法看好两人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先不说太子以男子之身有孕就足够让世人震撼了,两人名义上还是亲兄弟,若是被揭发,则是乱伦的淫秽之罪。但见四皇子一副自信的模样,似乎并不为此感到忧虑,何况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两位皇子的事情,他没有权利去管,他唯一能做好的,就是守口如瓶。

    高永宁抿了抿唇,如此一来,他们的关系就又多一个人知晓了,不过他相信柳太医的为人,加上他同母后的关系,他知道柳太医并不会揭发他们的,所以并不担心,此时心里反倒想到另一个方向去了。他自己总是说痛恨高永铭,但是对方却又似真心实意地对自己好,一听闻他有孕便会寻柳太医细问需要注意的事宜,并且早早为他离京产子做好了打算。说句难听的,就算是寻遍全天下,都不一定能找出几个像他这般上心的男人。

    “那你同我说说,该如何安胎?”

    “首先,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都不宜圆房……”

    难怪最近高永铭都不强迫他做那种事了,原来此时圆房会容易小产,他还以为那人是知道他有孕便嫌弃他的身子了,看来真是错怪他了。那人虽然之前对他确实是用了强迫的手段,可是如今却也并非不管不顾的,反而知道顾忌他的身子,高永宁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却好似忍不住在心里对高永铭添了两分好感。

    这夜他对着高永铭也和颜悦色了许多,反倒让高永铭惊喜极了,还以为今日是什么破天荒的好日子。

    不过很快他又笑不出来了。

    高永宁这段时日为了养胎,甚少出门。这日表弟李彦给他递了帖子,说是邀他一同出去游湖。

    这李彦是他母后的表姐的儿子,从小到大对他都十分热切,小时候还总是跟在他身后左一句“太子表哥”右一句“太子表哥”,他们二人关系因此一直不错。

    虽然柳太医说怀孕头三个月需格外注意,但他想,出去游船应该不会有何意外,他若是当心些应该不会出事,而且他最近总待在府里确实有些闷了,于是他带着薛景还有另外两个小厮欣然赴约。

    等他到了李彦约定的地点时,河面上已有许多画舫在悠然来往,而岸边亦停了一艘更为精美的画舫,船头绑着一束蓝紫色的鸢尾花,这是表弟同他约定好的,为防认错。

    还未走近便已听到那船厢内传来阵阵悠扬琴声,他只以为表弟又从何处寻了乐子,一时没有多想,径直上了画舫。

    船厢内摆放了一张漆金方桌和两张椅子,高永宁进去时发现已有一位女子坐在船厢靠后处,旁边还有一个男子正在抚琴。

    他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可那女子一见到他便起身向他行礼问安,“太子殿下!”

    那抚琴的男子也忙跟着行礼。

    高永宁对这两人没有丝毫印象,可他们又怎知他的身份?这女子看着像高门贵女,而男子瞧着像是位琴师,难不成是表弟搞的鬼?可表弟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表弟又为何要约他同这二人呢?

    女子见他面露惑色,立马解释起来,“太子殿下,家父宣平侯齐宇,臣女名唤齐雁菱,同李彦哥哥乃表亲关系。这位是李彦表哥请来的琴师,名唤容温。”

    高永宁点了点头,宣平侯之女,听说是体弱,从小养在了庄子上,所以他不曾认出。

    既然李彦不在,他也没有留下的意思,未婚男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对姑娘家名声不好,于是便要走了。

    “既然李彦表弟不在此处,那我便不打扰齐姑娘游湖了。”

    见他欲要离开,齐雁菱急忙唤他,“太子殿下,请留步!今日之事是我央求李彦表哥的,臣女仰慕太子殿下已久,只盼能同太子殿下有个谈话的机会……”

    说完她又一副脸红耳热的模样,哪里会有姑娘家像她这般主动大胆的?竟然强行求人留下,那人还是尊贵的太子。可她对太子殿下早已爱慕许久,幼年还在京中的时候,她曾与太子殿下有过一面之缘,从此便一直不能忘。近日回京她听说太子殿下还未曾婚配,就大着胆子求李彦表哥帮忙约见了。

    此刻只见面前男子生得玉树临风,一身白衣如堕入凡间的仙子一般,虽身居高位,却从未传出过任何恶劣之事,更对此时被戏耍之事并无过分迁怒,反而态度温和地对待她,这让她如何不心动?

    高永宁听她这么一说哪还有不懂的,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世上还会有女子爱慕自己,更从来没有女子在他面前如此大胆,他向来心善,尤其对女子更是包容,虽他一贯不喜同人过多接触,但此时坐下来彼此交谈倒并非无法接受。而且两人都带了随侍,加上一旁还有琴师在,倒也不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同齐雁菱相对而坐,身后各自站了仆从,一侧的容温缓缓抚琴,画舫在湖中悠悠行驶着,偶尔看一眼窗外,明媚的风光使人格外心怡。

    齐雁菱总是主动找话,她也读过不少诗书,颇有一番自己的见解,两人竟也聊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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