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打肚子/卑微祈求/淋雨)(1/8)

    他们把绥架了起来,膨隆的肚子被水狠狠一坠,绥疼的一阵颤抖,张口欲呕,然重瞳却一把捂住他的嘴,迫使他将水吞回去。

    如果按照马斯洛生存需求来看,他似乎连最低级的安全需求都没得到啊。这种情况下再聊及尊严、情感什么的有点太可笑了。

    “去找你的那个人呢?”重瞳面带微笑的询问他:“当时应该有个男人去找你才对吧?黄毛,缺颗门牙,他现在在哪?”

    哦,被曲秋子杀了。

    这没办法,曲秋子得卖绥一个人情,而当时他下地下室的时候,那家伙正趴在绥身上跟一天蛆一样在蠕动。

    送上门的机会摆在这儿,他只能含泪杀了黄毛了。

    现在倒是有人为他的鲁莽承担责任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嘴松出卖自己。

    “他……他说去厕所就、就再没见过……”

    “是吗?”

    重瞳点点头,起身一把抓住绥的头发,在他的尖叫声中,将他从地上薅了起来。

    “我耐心有限,这样吧,他晚回来一分钟,你就挨一拳如何?”

    不等绥答话,重瞳一击重拳,打在绥隆起的肚子上,绥疼的吐了一口粘稠的胃液,颤颤巍巍的要倒,可重瞳的手下把他稳稳架起,他根本逃无可逃。

    说是一分钟一拳,重瞳却完全没给他放松的机会,在他呻吟中便又是一拳。

    接着拳头雨点般的砸了下来,每一拳都狠狠捶打在绥的大肚上。

    最开始还是水,后来就是很多黏腻的胃液了。

    他最近几个小时也是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清水,一点食物都没有。

    几拳的殴打让绥的肚子快速回到原样,除了下腹依旧怪异的膨隆,他没任何不对的地方。

    重瞳并没停下虐待的手,卸下手表后,又问了他一样的问题:“我的手下到底去了哪?”

    曲秋子已经做好拼命的打算了,只要狐狸开口说明真相,他就下手把他们都杀了。当然这里也包括这只小狐狸。

    “他、他……”绥浑身颤抖,口齿不清地哭诉:“奴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

    重瞳抬起一脚,重重踢在绥的肚子上,两个手下也架不住了,绥的身体便像一只破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撞在身后墙上便开始呻吟。

    “你还没好?!”曲秋子低吼着质问阿兰。

    “还差最后一点,你急什么?”阿兰那边还在噼里啪啦的打电脑:“一个兽人而已,至于吗?”

    是啊,至于吗?一只兽人而已,值得你关心吗?曲秋子也这么问了自己。

    只是他隐约透过那白发凌乱下的金色兽瞳,看到了哀求和心死。是什么样的绝望才能让这两种情绪同时出现在他身上的?

    曲秋子承认他起了恻隐之心,想把狐狸救出去,做一次不体面的英雄。

    绥再次被揪着头发拽了起来,这次一拳打在了他的下腹,他疼的大口呼吸,舌头不自觉的吐出,津液顺着滴出,好不色情。

    唯一的问题是一股腥味弥漫出来,他的下体开始流血。

    “你又怀孕了?”重瞳冷笑:“那你是不是要恨我打没了你的孩子?”

    “奴——奴——不敢……”他一阵咳嗽,眼角泪汪汪的泛着红。

    “还不说的话,我可就要开始第二轮了。”重瞳指着一边的箱子:“听说这蛇能把你肠子咬烂,你要试试吗?”

    下一秒,跳闸声响起,房间突然一片漆黑。

    其实重瞳也有些本事的,但他终究也只是政客手底下的“打工人”罢了,x俱乐部主要是提供情报,这些情报贩子的功夫怎么和曲秋子这种杀手比?

    三下五除二,他就用那个当时从小姐身上顺下来的蝴蝶发夹解决了那些人。

    重瞳想掏枪,但在他开枪的瞬间,曲秋子将那枚蝴蝶发夹甩了出去,正中重瞳门面,鲜血四溅之中,重瞳往后一仰,死了。

    还差最后一点。

    曲秋子上前想拽起瘫坐在一片液体中的绥,却被他张口咬了手。

    直到现在,曲秋子感觉到绥是个有生人气儿的活物,而不是一个满足变态们的性玩具。他默认这是绥对自己的报复,也是绥最后的生物反射,用没被咬住的那手将他抱起,出了包房。

    “这狐狸我带走了,账记在重瞳头上。”

    前台一愣,赶紧陪笑:“这位哥儿,我得去问一下鸨母……”

    话音未落,后面一阵嘈杂尖叫,前台也忍不住侧目。曲秋子便趁着这乱,抱着绥七扭八拐的出了红灯区,最后在离基地不到一百米的小巷里,确定了没人跟踪。

    “任务完成。”他将蓝牙耳机踩碎,毁掉芯片,这才发现绥松了口,正拽着他的衣领嚎啕大哭。

    怎么有人弱小到这个程度?除了哭就不会别的了吗?

    “谢、谢谢呜呜呜……可是……可是我要怎么活下去……呜呜……”

    谁管你啊?

    曲秋子嫌弃的松开手,直接将他摔在了地上:“够了,我带你出来了,你最好赶紧离开。”

    忽然,绥拽住了他的裤脚,祈求道:“求您了,您、您囚禁我吧……我、我会做家务的……”

    曲秋子闻言,脑袋一个比两个大,嫌弃的抬脚离开,并放言:“我习惯了一个人生活,而你太吵了。”

    这个狐狸确实很漂亮,但他不是贪图美色的人,何况他习惯了孤独生活,家里多个人,太有烟火气了,他不喜欢。

    可绥并没因为他的冷漠而放弃,拼命追赶他的步伐,小心翼翼的拽他衣角,哀求的话仍未停止,奴性至极。

    终于到了汇报工作的茶馆门口,曲秋子受不了了,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角,吼道:“停下!然后闭嘴!”

    绥浑身颤抖,被他吓得匆忙护住脑袋,蹲下保护自己,并不断道歉。

    曲秋子烦的不行,推开茶馆的大门,不再理他,只是跟吧台那传着精致马褂,带着黑色金丝框眼镜梳油头的年轻老板喊:“一杯功夫茶滚水!要叶老板的。”

    老板微笑点头,在记账的本子上画了个勾。

    接着,一笔天价酬金进入了曲秋子的账户。

    刺客组织的管理员叶老板,总是那么细致,他给曲秋子递了杯茶后提醒他:“下雨了,跟着你来的那小家伙在淋雨。”

    曲秋子心里烦,回头看了眼被淋得浑身湿透的小狐狸,他正耷拉着飞机耳,可怜巴巴的望着里面,见曲秋子注意到他,就赶紧重新缩回窗棂下头。

    雨不小,他穿的也不多,曲秋子突然好奇他会不会就这么冻死。

    “可关我什么事?”

    “你把他捞出来的啊。”

    “但他又不是我的东西。”

    有路人经过绥的时候停下来,搬起他异样红润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后,调笑着捏住他的舌头,看他津液横流意识不太清醒的模样,啧啧感叹“真是个极品”。

    “不过应该是被人玩烂了的吧?这么漂亮的兽人肯定是。”

    “万一是哪个大佬的飞机杯呢?”

    外头的人一阵哄笑,又散去了。

    “真可怜啊,说起来也很听话呢,被人这样嘲弄了也不说话不反驳。”叶老板推了把眼镜,转身拿出一块毯子准备出去:“你就真的那么嫌弃?”

    “生物进化论说,适者生存,既然这么弱小,就不配活下去吧?”

    “秋,不是谁都像你那样,锻炼了就会强大,何况被伤害就是会留下疤痕的。”

    曲秋子回忆一番,除了狐狸腿上的疤痕,他实在找不到他身上的其他伤痕。

    “腿上的伤也不能影响他走路吧?”

    “但是心灵上的伤害更致命的。你不是觉得他这个状态是健康的吧?”

    “……”

    曲秋子没回他。

    “当我可怜他了怎么样?”

    “您要收留他?”

    “别闹了,我这里是茶馆,如果他那么漂亮,在我这里也不安全不是吗?”

    叶老板从藏私的柜子里掏出一瓶好酒,并将毯子和酒一并递给他:“给我这个管理员一个面子如何?以后我收到的好酒,都有你的一份,这个交易怎么样?”

    曲秋子叹了口气,打着伞出去了。叶老板收到的酒都是好酒,他实在没法拒绝。

    “喂。”他将伞冲着绥微微倾斜了一些,转手将毯子披在他头上:“走了,小狐狸。”

    他以为绥会立马兴奋的蹦起来拽住他的,结果那小家伙只是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用一双不怎么清明的眼睛盯了他一会儿,随后漏出一个讨好至极的笑容。

    好恶心,这种经过调教而驯化出来的笑容,在曲秋子的眼里非常恶心。

    他几乎立马就动摇了收留他的念头,转身欲走。

    那狐狸这才晃悠悠的站起来,后知后觉得握住曲秋子的手,边喘边说:“谢、谢谢您……”

    曲秋子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绥的手凉的吓人,眼见着人晃晃悠悠,站不稳后倒了过去,曲秋子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狐狸?!”

    “冷、冷……呜呜……疼,冷……”

    他呢喃哽咽,整个人都在颤抖。

    发烧了。曲秋子感觉倒怀里的家伙浑身滚烫,显然烧的不轻。

    “你真麻烦。”曲秋子在陈述一个对于他来说的事实。

    绥却再次开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再给您添麻烦的……”

    曲秋子被他念叨的心烦:“闭嘴。”

    他就也乖乖闭嘴了。

    就算再讨厌,一是自己拽回来的,二是这不并非是需要自己夺走的一条命,曲秋子还是好着脾气,耐着性子把他拿毯子一裹,肩抗回了家。

    他倒是想给这小东西洗个澡,可惜他弄不好水温,浴缸这狐狸又坐不住。曲秋子把他随手丢到沙发上的时候,他整个人一滩水一般化在沙发上,浑身冷汗雨水,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实在难以看出他生死。

    简直像个什么呢?精致的玩偶?

    曲秋子找了退烧药,冲开了递给他。

    谁知他看到药的一瞬间,居然尖叫着炸了毛,撑着软踏踏的身体往角落爬。

    “你——”

    “不!不要吃药了!求求您,别给我试这些了!我、我记不起来的,真的记不起来!”

    什么东西?

    “孩子的模样!名字!雇主大人们——我都不记得了!逃跑的路我也不记得!我、我——对不起!对不起!”

    他思维混乱的不行,拼命抓上曲秋子的手,言语间满是哀求,眼神中的恐惧和悲伤是完全掩盖不住的。

    原来受伤真的会在人心上留下这样的疤痕。

    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绥缓缓跌坐,捂住嘴无声哭泣,居然有些坐立不安。他把这些归结于自己实在是没有对付这种弱小生物的经验上了。

    “好,那就不吃了。”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资金能说这种话出来:“你早点睡。”

    “真、真的吗?”绥颤抖着问。

    “啊,真的。”曲秋子连哄带骗,把他送到了沙发上,并将随手丢进脏衣服堆的珊瑚绒毯子甩给他:“早点休息,别冻死。”

    “不会、不会的……”他拨浪鼓似的摇头,又死抓着曲秋子的手不放。

    “你还要干什么?”

    “您不喜欢吗?”

    曲秋子不知道他指什么,但开口否认了:“不喜欢,如果你接下来安静睡觉我也许会喜欢。”

    嗯,他果然还是觉得这小东西太麻烦了。

    香气,米和水的熟味儿,是粥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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