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8)

    本来是要道歉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弓梓郢门还没进去就被人兜头套了袋子好一顿打。

    弓梓郢捂着嘴都气笑了,现在干坏事都兴实名制的吗?

    弓大少爷什么人?为非作歹还得让对方低头认错的主,不可能吃这么大的亏还忍得了。

    令东玉回家没见到人有些头疼,因为一般晚上他回家了弓梓郢还没回家,或者早上他出门前弓梓郢就出门了,多半是惹事去了。

    弓梓郢跟他爹的关系因为他们俩谈恋爱降到了冰点,令东玉自然而然承担了弓梓郢人生中“父亲”的角色——换言之,弓梓郢惹事,兜不住了令东玉承担。

    令东言多次规劝过恋爱脑弟弟,“东玉,财大气粗也不是这么个败法,弓陕怎么可能真的不管弓梓郢?”

    令东玉不这么认为,因为他亲眼见过弓陕袖手旁观。

    上学的时候,令东玉曾撞见弓梓郢一身是血从小树林里跑出来,一头扎进他怀里。当时两个人不熟,弓梓郢还挺有礼貌,伸手去擦他蹭到令东玉身上的血,结果手上也是血,越擦越脏。

    擦了没几下人就软了下去,晕了。

    许是见人晕过去了,后面小树林里的人也没再追出来。

    令东玉把人打横抱起,迎面走过来一个上了些年纪的男人,穿着不俗,擦肩而过时令东玉想,应该是某个他不认识的教授吧。

    后来令东玉才知道那个人是弓梓郢他爹。

    令东玉想想都觉得后怕。

    电话响了两声后被挂断,紧接着门铃响了。

    一开门,鼻青脸肿的弓梓郢试图笑出来,结果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令东玉傻眼,小树林那次之后他带着弓梓郢学了些散打,以一敌十不敢说,逃跑还是绰绰有余,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疼吗?我带你去医院。”弓梓郢右边脸颊肿得老高,令东玉想摸他又不敢下手。

    疼啊,怎么会不疼。

    但弓梓郢还是握着令东玉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谁干的?”令东玉眼睛都红了,声音打着颤问。

    “干什么呀?别哭啊,你一哭我就要硬了,诶诶,金豆子掉下来了。”

    “你、啊呀…我不疼的,真的不疼,这些伤就是看着唬人,我给你看点解气的。”

    弓梓郢说着开始掏手机,相册里存了条视频,两个多小时。

    令东玉心疼是真的,但哭出来不至于,弓梓郢多半会自己报复回来。

    果不其然,那两个小时的视频,全是孟纯枫和胡验林被爆菊的片段。

    “其实那天我没真干坏事,就找了几个人吓唬他俩,喂了点春药不假,但是什么都没做。我老爹找我来着,我本来想去道歉,结果这样了。”弓梓郢指指自己的脸。

    “骑到我脖子上来拉屎了,我总得巴拉巴拉吧?”

    令东玉摸了摸弓梓郢脑袋,“那你气消了吗?”

    “消了消了,这顿打不亏嘿嘿。”

    弓梓郢说了一半,吓唬他们那天不止喂了春药,还找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大猛一对着他们撸,射出的精液喷了一身,没哪个男人,而且还是直男受得了这种侮辱。偏偏在药物的作用下,身体是渴望被填满的,心理和生理双重折磨,据说两个人回家后开始癫癫的。

    弓梓郢受伤这段时间,弓陕一次都没出现过,弓梓郢百无聊赖,用脚尖戳着令东玉问:“你说我老爹怎么没提着刀来砍我?”

    令东玉拨开弓梓郢的脚,把食指放在手边比了个嘘的动作。

    然后眨眨眼睛用口型说:“当然是因为我会拦着呀。”

    令东玉拿起桌上的眼镜带上,去了书房。

    为了方便照顾弓梓郢,令东玉已经居家办公了挺长一段时间了,虽然已经尽可能在陪着弓梓郢,但有时候还是会忙到需要弓梓郢自己安静待会儿。

    弓梓郢跟在令东玉屁股后面,扒着门框往里看。

    令东玉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弓梓郢眼珠一转,想起前些天凑单买的跳跳糖。

    弓梓郢轻手轻脚靠近,自进书房门起就用爬的,令东玉正在全神贯注开会,没发现弓梓郢进来。他钻进桌子底下,用手拽令东玉裤子。

    令东玉坐着不稳当,感觉裤子被人往下拽,微微低头看到始作俑者嘴里叼着一个拆开的安全套。

    弓梓郢用气声说:“老公工作辛苦,我帮你放松放松。”

    令东玉清咳一声,面上恢复正常,实际上裤子已经被弓梓郢扒下来了。

    性器隐隐有立起来的趋势,弓梓郢用手圈着柱身上下撸动。

    令东玉抽空低头看一眼,只见弓梓郢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的性器,唇边沾着安全套上的润滑液,亮晶晶一片滑下来。

    在这种视觉冲击下很难不硬,令东玉用双腿圈住弓梓郢往前带,弓梓郢没跪稳一个踉跄扑到令东玉身上,令东玉轻轻耸动腰身,示意弓梓郢把眼前的性器含进去。

    弓梓郢用牙齿卡着安全套的边,一点一点套到阴茎上。牙齿不可避免地刮蹭到柱身,惹得那根阴茎不断跳动。

    会议还在进行,弓梓郢好不容易给他带上安全套却停下了动作,令东玉不解地望过去,看到弓梓郢正在往嘴里倒跳跳糖。

    难怪要带安全套。

    距离太近,加上弓梓郢没有闭嘴,跳跳糖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弓梓郢一手团着囊袋,一手摸着令东玉的腹肌,把龟头含了进去。

    舌头聚成一个小小的凹,跳跳糖大都堆在凹底,弓梓郢贴着舔上去,将龟头整个包裹在凹下去的舌间。

    跳跳糖在舌头与阴茎间噼里啪啦。

    弓梓郢能感觉到令东玉大腿上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等唾液完全融化跳跳糖,那股直窜天灵盖的麻意过去,余下的是绵延而深邃的快感。

    对面的人还在侃侃而谈,令东玉攥着拳头抵在下巴上,表情明显在隐忍。

    弓梓郢看得出来,所以用舌头卷起来抵着马眼使劲吸了一下。

    令东玉猝不及防,爽得闷哼一声。

    “小令总,我的方案……”

    令东玉勉强直起脑袋,声音低沉:“你的方案可以,安排人去做吧。”

    方案被通过,喜悦盖过上司的异常。

    “好,我这就着手安排。”

    令东玉合上电脑,弓梓郢把阴茎吐出来,嘴唇被摩擦得很红,令东玉大拇指抹了下弓梓郢嘴唇。

    “舒服吗老公?”

    弓梓郢像个讨要夸奖的小孩。

    令东玉手从弓梓郢嘴唇上滑下去,拇指和食指掐着他的下巴,“舒服,还想更舒服。”

    弓梓郢起身,跨坐在令东玉身上。

    “那我摘了安全套给你口?”

    葡萄味的气息喷洒在令东玉脸上,令东玉笑起来,顺手摘了安全套。

    “用下面口吧宝贝儿。”

    弓梓郢掐着令东玉脖子坐了下去,令东玉不仅不摆脱弓梓郢的手,还怕他摔了扶着他的腰。

    难得的艳阳天,只是温度依旧不高。树上麻雀窝里缩着两只毛绒团子,伸着脑袋看向窗内说话的人。

    弓陕和令培两人手里各燃着一支香烟。

    “怎么不见东玉那孩子?”弓陕吐出一个烟圈问。

    令培则直接把烟按进烟灰缸里,装出一副吃惊模样:“梓郢受伤了,你不知道吗?”

    弓陕不甚在意,“一点小伤而已,不值得东玉耽误工作。”

    “哦?”令培挑眉,“梓郢和东玉在一起这么久,没结婚也算半个令家人,东玉照顾他是应该的。”

    站在令培身后的令东言被他爹这句话呛得咳嗽起来,令培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了?身体不好回去就多练。”

    令东言立马噤声。

    令培这话表面看着在关心弓梓郢,实际上是连带着弓陕一块数落进去了,自己的儿子自己都不上心,还要麻烦别人的儿子照顾。

    弓陕也不生气,打着哈哈继续道:“这些年东言、东玉一直跟着你谈生意,我们年纪大了,小辈们也逐渐成长起来。可惜梓郢不争气,将来弓家的产业说不定也要交到东玉手里。到时候就要麻烦东玉能者多劳咯。”

    令东言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做生意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把自己打拼一辈子换来的江山拱手相送?

    而且照令东玉那个恋爱脑的劲,不把令家打包送给弓梓郢他就谢天谢地了。

    令培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东言,你弓叔说得对,该独当一面了。城西区那块地是你和东玉去拿下来的,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你和东玉最清楚了,后续的事情就你留下来跟你弓叔商量吧。”

    说完转头笑着跟弓陕说:“弓老弟,有什么事直接跟东言说就行,他做得了主。”

    弓陕也笑眯眯地答:“没问题。”

    令培走远了还在嘀咕,“该放手交给他们咯,未来毕竟是年轻人的天下。”

    令东言目送父亲离开后,坐到了令培的位置上。

    “东言打算用这块地来做什么?”弓陕问。

    令东言答:“城西区属于郊区,但距离市区并没有太远,所以我想把那块地开发成别墅区,交通便利的同时保障高质量的生活水准。地皮的问题弓叔不用担心,土地产权已经拿下,开发申请也已经递上去了。”

    “有把握吗?”

    “当然。”

    “你不觉得,投资别墅的成本有点太高,风险太大了吗?”

    市内不是没有别墅区,城西不见得是最好选择,而且别墅针对的客户局限性太大。一个城市里中产阶级家庭还是占据大多数,投资住宅远比投资别墅稳妥,不过同样的,高风险也伴随着高回报。

    “是这样的,”令东言狡黠一笑道:“但这不是跟弓叔合作嘛。”

    弓陕翘起二郎腿向后仰,同样回以微笑:“我可不会卖房子。”

    “但弓叔会建房子,”令东言努力把嘴角提得更起,“咱们也算半个亲家,晚辈莽撞,想请弓叔帮帮忙。”

    弓陕哈哈笑起来,声音听着中气十足。

    “刚好,我也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令东言端起酒杯微微放低同弓陕的杯子碰了一下,“那就合作愉快。”

    “梓郢——”

    地下车库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跌跌撞撞走来,弓梓郢躲在柱子后面用手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响,泛白的指尖表达着他的恐惧。

    女人边哭边叫着弓梓郢的名字,她下体的鲜血浸湿了白裙子,走路时顺着裙摆滴落一地。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女人脚踝处有一块嫩肉在晃动,那是被剪断的脐带随着女人的步伐偶尔与地面摩擦。

    弓梓郢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是一幅什么景象。

    这个梦他做过无数次,梦里是刚生产完的妈妈在找自己,妈妈的脸总是被长长的头发遮住,小弓梓郢鼓起勇气撩开头发看过一次,头发下面是一张刚出生的小孩的脸。那张脸皱巴巴、血淋淋,像死掉的猴子。自记事起梦里的小弓梓郢就躲在柱子后,他既害怕妈妈发现自己,再见到那张脸;又害怕这一次醒来,再也梦不到妈妈。

    令东玉察觉到弓梓郢睡得不安稳,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他的背。

    而在弓梓郢梦里,这样安抚性的动作来自于妈妈,他被发现了!

    小弓梓郢机械地回头,妈妈用带血的双手掐着他的脖子问他:“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弓梓郢惊醒,呼吸声相当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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