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8)
缠绵一夜的后果就是不想动,四肢百骸都被抽掉骨头贴在床上。
令东玉有些好笑,用手提了下弓梓郢的乳环道:“出力气的是我,你怎么这么累?”
弓梓郢抬腿就是一脚,“去给我拿条新内裤。”
令东玉起身乖乖去拿。
纯白色的内裤没什么新意,但是包裹住的人很漂亮。
令东玉怎么看那条内裤怎么想扒。
弓梓郢察觉到身旁的视线笑眯眯问,“我帅吗?”
“你内裤真好看。”
“……谢谢,可以滚了。”
令东玉俯下身隔着内裤亲了小小郢一口,又起身亲了大大郢一口快速出了门。
弓梓郢睁大眼睛:“……你他妈先亲它再亲我?”
——
一连几天阴雨连绵,弓梓郢穿好衣服凑到窗边对着玻璃哈气,再用指尖拨开,一个不甚清晰的影子就映在其中。
“弓梓郢你给我滚下来!”
人在楼下就开始喊。
弓梓郢打开窗户,风吹动额前碎发,这个季节的雨不大且凉爽,很舒服。
“你也不上来敲敲门,万一我不在家你不是白喊嘛。”
老头白眼都快翻上天,“你整天游手好闲,不在家还能在哪?!”
“酒吧啊。”弓梓郢随口答。
其实弓梓郢倒也不是经常混迹酒吧的人,但跟他别的去处比,这个显得格外不务正业些罢了。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老头弯腰开始找什么东西。弓梓郢见状好奇地探出去大半个身子,过了半天老头看到一块满意的石头,捡起来抬手就冲弓梓郢扔了过去。
“哎,不带急眼的呀,扔中了多疼啊。”弓梓郢摸着险些被砸中的胳膊。
老头胡子都快竖起来了,“还敢提酒吧?你干什么了自己心里没数是吧?给我滚下来!”
得,现在弓梓郢知道老头百忙之中为啥会来找他了。
翻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弓梓郢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结果老头开口一句“也不知道做干净点”把他惊呆了。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就连这么大的事也是这样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弓梓郢觉得没劲,抬腿就往回翻,被老头一把揪住。
“活爹,您都给我擦完屁股了还要我怎样?”弓梓郢着实不解,“您说您图什么,要么想骂就骂,这样高拿轻放有意思吗?要么就别帮我善后,你不管我也有人管我。”
最后一句话算是戳到老头心窝子了,“令东玉能管你一辈子吗!?你、你、你说你们、将来连个孩子都没有……”
“你倒是有孩子,比没有强到哪儿了吗?”
“别想着抱孙子了,您看我像不像孙子?或者说你觉得我和令东玉谁能生?”
老头一噎,“你妈当初拼了命,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
弓梓郢又从窗台翻出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道:“哎,纠正一下,我妈是为了给你生孩子才死的,不是为了生我。”
又一把刀直戳老头心窝子。
父子俩就没有坐在一起和和睦睦的时候。
老头彻底被激怒,放下一句让他自己善后,敢影响公司股市就扒了他的皮就走了。
弓梓郢丝毫不慌,酒吧的事他只是找人吓唬吓唬他们,谁知道他们一点都不经吓。
至于扒皮就更不怕了,令东玉有钱,会带他去医院缝回去的,弓梓郢这么想着,打了个冷颤,感觉他爹真能干出来。
于是大包小裹登门给人道歉去了。
本来是要道歉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弓梓郢门还没进去就被人兜头套了袋子好一顿打。
弓梓郢捂着嘴都气笑了,现在干坏事都兴实名制的吗?
弓大少爷什么人?为非作歹还得让对方低头认错的主,不可能吃这么大的亏还忍得了。
令东玉回家没见到人有些头疼,因为一般晚上他回家了弓梓郢还没回家,或者早上他出门前弓梓郢就出门了,多半是惹事去了。
弓梓郢跟他爹的关系因为他们俩谈恋爱降到了冰点,令东玉自然而然承担了弓梓郢人生中“父亲”的角色——换言之,弓梓郢惹事,兜不住了令东玉承担。
令东言多次规劝过恋爱脑弟弟,“东玉,财大气粗也不是这么个败法,弓陕怎么可能真的不管弓梓郢?”
令东玉不这么认为,因为他亲眼见过弓陕袖手旁观。
上学的时候,令东玉曾撞见弓梓郢一身是血从小树林里跑出来,一头扎进他怀里。当时两个人不熟,弓梓郢还挺有礼貌,伸手去擦他蹭到令东玉身上的血,结果手上也是血,越擦越脏。
擦了没几下人就软了下去,晕了。
许是见人晕过去了,后面小树林里的人也没再追出来。
令东玉把人打横抱起,迎面走过来一个上了些年纪的男人,穿着不俗,擦肩而过时令东玉想,应该是某个他不认识的教授吧。
后来令东玉才知道那个人是弓梓郢他爹。
令东玉想想都觉得后怕。
电话响了两声后被挂断,紧接着门铃响了。
一开门,鼻青脸肿的弓梓郢试图笑出来,结果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令东玉傻眼,小树林那次之后他带着弓梓郢学了些散打,以一敌十不敢说,逃跑还是绰绰有余,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疼吗?我带你去医院。”弓梓郢右边脸颊肿得老高,令东玉想摸他又不敢下手。
疼啊,怎么会不疼。
但弓梓郢还是握着令东玉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谁干的?”令东玉眼睛都红了,声音打着颤问。
“干什么呀?别哭啊,你一哭我就要硬了,诶诶,金豆子掉下来了。”
“你、啊呀…我不疼的,真的不疼,这些伤就是看着唬人,我给你看点解气的。”
弓梓郢说着开始掏手机,相册里存了条视频,两个多小时。
令东玉心疼是真的,但哭出来不至于,弓梓郢多半会自己报复回来。
果不其然,那两个小时的视频,全是孟纯枫和胡验林被爆菊的片段。
“其实那天我没真干坏事,就找了几个人吓唬他俩,喂了点春药不假,但是什么都没做。我老爹找我来着,我本来想去道歉,结果这样了。”弓梓郢指指自己的脸。
“骑到我脖子上来拉屎了,我总得巴拉巴拉吧?”
令东玉摸了摸弓梓郢脑袋,“那你气消了吗?”
“消了消了,这顿打不亏嘿嘿。”
弓梓郢说了一半,吓唬他们那天不止喂了春药,还找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大猛一对着他们撸,射出的精液喷了一身,没哪个男人,而且还是直男受得了这种侮辱。偏偏在药物的作用下,身体是渴望被填满的,心理和生理双重折磨,据说两个人回家后开始癫癫的。
弓梓郢受伤这段时间,弓陕一次都没出现过,弓梓郢百无聊赖,用脚尖戳着令东玉问:“你说我老爹怎么没提着刀来砍我?”
令东玉拨开弓梓郢的脚,把食指放在手边比了个嘘的动作。
然后眨眨眼睛用口型说:“当然是因为我会拦着呀。”
令东玉拿起桌上的眼镜带上,去了书房。
为了方便照顾弓梓郢,令东玉已经居家办公了挺长一段时间了,虽然已经尽可能在陪着弓梓郢,但有时候还是会忙到需要弓梓郢自己安静待会儿。
弓梓郢跟在令东玉屁股后面,扒着门框往里看。
令东玉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弓梓郢眼珠一转,想起前些天凑单买的跳跳糖。
弓梓郢轻手轻脚靠近,自进书房门起就用爬的,令东玉正在全神贯注开会,没发现弓梓郢进来。他钻进桌子底下,用手拽令东玉裤子。
令东玉坐着不稳当,感觉裤子被人往下拽,微微低头看到始作俑者嘴里叼着一个拆开的安全套。
弓梓郢用气声说:“老公工作辛苦,我帮你放松放松。”
令东玉清咳一声,面上恢复正常,实际上裤子已经被弓梓郢扒下来了。
性器隐隐有立起来的趋势,弓梓郢用手圈着柱身上下撸动。
令东玉抽空低头看一眼,只见弓梓郢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的性器,唇边沾着安全套上的润滑液,亮晶晶一片滑下来。
在这种视觉冲击下很难不硬,令东玉用双腿圈住弓梓郢往前带,弓梓郢没跪稳一个踉跄扑到令东玉身上,令东玉轻轻耸动腰身,示意弓梓郢把眼前的性器含进去。
弓梓郢用牙齿卡着安全套的边,一点一点套到阴茎上。牙齿不可避免地刮蹭到柱身,惹得那根阴茎不断跳动。
会议还在进行,弓梓郢好不容易给他带上安全套却停下了动作,令东玉不解地望过去,看到弓梓郢正在往嘴里倒跳跳糖。
难怪要带安全套。
距离太近,加上弓梓郢没有闭嘴,跳跳糖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弓梓郢一手团着囊袋,一手摸着令东玉的腹肌,把龟头含了进去。
舌头聚成一个小小的凹,跳跳糖大都堆在凹底,弓梓郢贴着舔上去,将龟头整个包裹在凹下去的舌间。
跳跳糖在舌头与阴茎间噼里啪啦。
弓梓郢能感觉到令东玉大腿上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等唾液完全融化跳跳糖,那股直窜天灵盖的麻意过去,余下的是绵延而深邃的快感。
对面的人还在侃侃而谈,令东玉攥着拳头抵在下巴上,表情明显在隐忍。
弓梓郢看得出来,所以用舌头卷起来抵着马眼使劲吸了一下。
令东玉猝不及防,爽得闷哼一声。
“小令总,我的方案……”
令东玉勉强直起脑袋,声音低沉:“你的方案可以,安排人去做吧。”
方案被通过,喜悦盖过上司的异常。
“好,我这就着手安排。”
令东玉合上电脑,弓梓郢把阴茎吐出来,嘴唇被摩擦得很红,令东玉大拇指抹了下弓梓郢嘴唇。
“舒服吗老公?”
弓梓郢像个讨要夸奖的小孩。
令东玉手从弓梓郢嘴唇上滑下去,拇指和食指掐着他的下巴,“舒服,还想更舒服。”
弓梓郢起身,跨坐在令东玉身上。
“那我摘了安全套给你口?”
葡萄味的气息喷洒在令东玉脸上,令东玉笑起来,顺手摘了安全套。
“用下面口吧宝贝儿。”
弓梓郢掐着令东玉脖子坐了下去,令东玉不仅不摆脱弓梓郢的手,还怕他摔了扶着他的腰。
难得的艳阳天,只是温度依旧不高。树上麻雀窝里缩着两只毛绒团子,伸着脑袋看向窗内说话的人。
弓陕和令培两人手里各燃着一支香烟。
“怎么不见东玉那孩子?”弓陕吐出一个烟圈问。
令培则直接把烟按进烟灰缸里,装出一副吃惊模样:“梓郢受伤了,你不知道吗?”
弓陕不甚在意,“一点小伤而已,不值得东玉耽误工作。”
“哦?”令培挑眉,“梓郢和东玉在一起这么久,没结婚也算半个令家人,东玉照顾他是应该的。”
站在令培身后的令东言被他爹这句话呛得咳嗽起来,令培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了?身体不好回去就多练。”
令东言立马噤声。
令培这话表面看着在关心弓梓郢,实际上是连带着弓陕一块数落进去了,自己的儿子自己都不上心,还要麻烦别人的儿子照顾。
弓陕也不生气,打着哈哈继续道:“这些年东言、东玉一直跟着你谈生意,我们年纪大了,小辈们也逐渐成长起来。可惜梓郢不争气,将来弓家的产业说不定也要交到东玉手里。到时候就要麻烦东玉能者多劳咯。”
令东言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做生意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把自己打拼一辈子换来的江山拱手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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