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1/8)
弓梓郢受伤这段时间,弓陕一次都没出现过,弓梓郢百无聊赖,用脚尖戳着令东玉问:“你说我老爹怎么没提着刀来砍我?”
令东玉拨开弓梓郢的脚,把食指放在手边比了个嘘的动作。
然后眨眨眼睛用口型说:“当然是因为我会拦着呀。”
令东玉拿起桌上的眼镜带上,去了书房。
为了方便照顾弓梓郢,令东玉已经居家办公了挺长一段时间了,虽然已经尽可能在陪着弓梓郢,但有时候还是会忙到需要弓梓郢自己安静待会儿。
弓梓郢跟在令东玉屁股后面,扒着门框往里看。
令东玉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弓梓郢眼珠一转,想起前些天凑单买的跳跳糖。
弓梓郢轻手轻脚靠近,自进书房门起就用爬的,令东玉正在全神贯注开会,没发现弓梓郢进来。他钻进桌子底下,用手拽令东玉裤子。
令东玉坐着不稳当,感觉裤子被人往下拽,微微低头看到始作俑者嘴里叼着一个拆开的安全套。
弓梓郢用气声说:“老公工作辛苦,我帮你放松放松。”
令东玉清咳一声,面上恢复正常,实际上裤子已经被弓梓郢扒下来了。
性器隐隐有立起来的趋势,弓梓郢用手圈着柱身上下撸动。
令东玉抽空低头看一眼,只见弓梓郢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的性器,唇边沾着安全套上的润滑液,亮晶晶一片滑下来。
在这种视觉冲击下很难不硬,令东玉用双腿圈住弓梓郢往前带,弓梓郢没跪稳一个踉跄扑到令东玉身上,令东玉轻轻耸动腰身,示意弓梓郢把眼前的性器含进去。
弓梓郢用牙齿卡着安全套的边,一点一点套到阴茎上。牙齿不可避免地刮蹭到柱身,惹得那根阴茎不断跳动。
会议还在进行,弓梓郢好不容易给他带上安全套却停下了动作,令东玉不解地望过去,看到弓梓郢正在往嘴里倒跳跳糖。
难怪要带安全套。
距离太近,加上弓梓郢没有闭嘴,跳跳糖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弓梓郢一手团着囊袋,一手摸着令东玉的腹肌,把龟头含了进去。
舌头聚成一个小小的凹,跳跳糖大都堆在凹底,弓梓郢贴着舔上去,将龟头整个包裹在凹下去的舌间。
跳跳糖在舌头与阴茎间噼里啪啦。
弓梓郢能感觉到令东玉大腿上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等唾液完全融化跳跳糖,那股直窜天灵盖的麻意过去,余下的是绵延而深邃的快感。
对面的人还在侃侃而谈,令东玉攥着拳头抵在下巴上,表情明显在隐忍。
弓梓郢看得出来,所以用舌头卷起来抵着马眼使劲吸了一下。
令东玉猝不及防,爽得闷哼一声。
“小令总,我的方案……”
令东玉勉强直起脑袋,声音低沉:“你的方案可以,安排人去做吧。”
方案被通过,喜悦盖过上司的异常。
“好,我这就着手安排。”
令东玉合上电脑,弓梓郢把阴茎吐出来,嘴唇被摩擦得很红,令东玉大拇指抹了下弓梓郢嘴唇。
“舒服吗老公?”
弓梓郢像个讨要夸奖的小孩。
令东玉手从弓梓郢嘴唇上滑下去,拇指和食指掐着他的下巴,“舒服,还想更舒服。”
弓梓郢起身,跨坐在令东玉身上。
“那我摘了安全套给你口?”
葡萄味的气息喷洒在令东玉脸上,令东玉笑起来,顺手摘了安全套。
“用下面口吧宝贝儿。”
弓梓郢掐着令东玉脖子坐了下去,令东玉不仅不摆脱弓梓郢的手,还怕他摔了扶着他的腰。
难得的艳阳天,只是温度依旧不高。树上麻雀窝里缩着两只毛绒团子,伸着脑袋看向窗内说话的人。
弓陕和令培两人手里各燃着一支香烟。
“怎么不见东玉那孩子?”弓陕吐出一个烟圈问。
令培则直接把烟按进烟灰缸里,装出一副吃惊模样:“梓郢受伤了,你不知道吗?”
弓陕不甚在意,“一点小伤而已,不值得东玉耽误工作。”
“哦?”令培挑眉,“梓郢和东玉在一起这么久,没结婚也算半个令家人,东玉照顾他是应该的。”
站在令培身后的令东言被他爹这句话呛得咳嗽起来,令培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了?身体不好回去就多练。”
令东言立马噤声。
令培这话表面看着在关心弓梓郢,实际上是连带着弓陕一块数落进去了,自己的儿子自己都不上心,还要麻烦别人的儿子照顾。
弓陕也不生气,打着哈哈继续道:“这些年东言、东玉一直跟着你谈生意,我们年纪大了,小辈们也逐渐成长起来。可惜梓郢不争气,将来弓家的产业说不定也要交到东玉手里。到时候就要麻烦东玉能者多劳咯。”
令东言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做生意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把自己打拼一辈子换来的江山拱手相送?
而且照令东玉那个恋爱脑的劲,不把令家打包送给弓梓郢他就谢天谢地了。
令培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东言,你弓叔说得对,该独当一面了。城西区那块地是你和东玉去拿下来的,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你和东玉最清楚了,后续的事情就你留下来跟你弓叔商量吧。”
说完转头笑着跟弓陕说:“弓老弟,有什么事直接跟东言说就行,他做得了主。”
弓陕也笑眯眯地答:“没问题。”
令培走远了还在嘀咕,“该放手交给他们咯,未来毕竟是年轻人的天下。”
令东言目送父亲离开后,坐到了令培的位置上。
“东言打算用这块地来做什么?”弓陕问。
令东言答:“城西区属于郊区,但距离市区并没有太远,所以我想把那块地开发成别墅区,交通便利的同时保障高质量的生活水准。地皮的问题弓叔不用担心,土地产权已经拿下,开发申请也已经递上去了。”
“有把握吗?”
“当然。”
“你不觉得,投资别墅的成本有点太高,风险太大了吗?”
市内不是没有别墅区,城西不见得是最好选择,而且别墅针对的客户局限性太大。一个城市里中产阶级家庭还是占据大多数,投资住宅远比投资别墅稳妥,不过同样的,高风险也伴随着高回报。
“是这样的,”令东言狡黠一笑道:“但这不是跟弓叔合作嘛。”
弓陕翘起二郎腿向后仰,同样回以微笑:“我可不会卖房子。”
“但弓叔会建房子,”令东言努力把嘴角提得更起,“咱们也算半个亲家,晚辈莽撞,想请弓叔帮帮忙。”
弓陕哈哈笑起来,声音听着中气十足。
“刚好,我也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令东言端起酒杯微微放低同弓陕的杯子碰了一下,“那就合作愉快。”
“梓郢——”
地下车库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跌跌撞撞走来,弓梓郢躲在柱子后面用手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响,泛白的指尖表达着他的恐惧。
女人边哭边叫着弓梓郢的名字,她下体的鲜血浸湿了白裙子,走路时顺着裙摆滴落一地。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女人脚踝处有一块嫩肉在晃动,那是被剪断的脐带随着女人的步伐偶尔与地面摩擦。
弓梓郢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是一幅什么景象。
这个梦他做过无数次,梦里是刚生产完的妈妈在找自己,妈妈的脸总是被长长的头发遮住,小弓梓郢鼓起勇气撩开头发看过一次,头发下面是一张刚出生的小孩的脸。那张脸皱巴巴、血淋淋,像死掉的猴子。自记事起梦里的小弓梓郢就躲在柱子后,他既害怕妈妈发现自己,再见到那张脸;又害怕这一次醒来,再也梦不到妈妈。
令东玉察觉到弓梓郢睡得不安稳,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他的背。
而在弓梓郢梦里,这样安抚性的动作来自于妈妈,他被发现了!
小弓梓郢机械地回头,妈妈用带血的双手掐着他的脖子问他:“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弓梓郢惊醒,呼吸声相当急切。
令东玉急忙放下电脑询问:“做噩梦了?”
弓梓郢一头冷汗,一言不发环住令东玉的腰。
令东玉也不追问,依旧轻轻拍他的背。
好一会儿弓梓郢才缓过来,他抓住令东玉的手打趣道:“别拍了,跟拍儿子似的。”
令东玉就笑,“梦都是假的,不要信。”
弓梓郢刚要说话,床头手机响起来。
手机那头传来令东言的声音,“梓郢伤好一点了吗?”
令东玉把人从被窝捞起来,左瞧瞧右看看。其实本来也不是多重的伤,既没伤筋动骨,也没头破血流,除了眼角淤青隐约还能看见,其他已经完全好了。
“已经没事了,哥不用担心。”
令东言翻了个白眼,他就客气客气,怎么还当真了?
弓梓郢在令东玉说完后也翻了个白眼,心道:猫哭耗子。
令东言清清嗓子继续开口:“城西区地皮的开发申请虽然通过了,但是立项上还有点问题,恐怕需要我们亲自跑一趟环保局和建设局。弓叔一直在问进度,我们得抓点紧。我知道你不喜欢做这种事,但这次父亲全权交给我们处理,有些关系还是需要我们自己去疏通。”
令东玉打电话一向不对弓梓郢回避,谈话内容被他一字不漏听了进去。
弓梓郢戳戳令东玉,用口型说道:“你上班去吧,我已经没事了,不用你在家照顾了。”
令东玉见弓梓郢叉着腰举着拳的样子无奈笑了一下对令东言说:“好,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去公司。”
“方便的话把梓郢也带上吧。”
令东玉看向弓梓郢用眼神询问:去吗?
弓梓郢开口:“去呗。”
目的达到令东言应了一声,直接挂断电话。
令东玉忧心道:“不想去就不去,我哥那边我可以应付。”
弓梓郢摸着令东玉胸肌笑道:“去吧,你哥轻易不开一次口,不要驳他面子。不过我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开发别墅这种高风险的事他也愿意合作,背地里指不定在动什么歪脑筋,你们可要留心。”
弓梓郢一向不过问令东玉工作上的事,连自家的生意也从不插手,他哥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让弓梓郢一块去。弓梓郢能答应还挺出乎他的意料。但不论如何这对弓梓郢来说都是个不错的学习机会,等将来接手弓家生意百利无一害。
令东玉攥住弓梓郢作乱的手,“嗯,我知道,但高风险也意味着高汇报,我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弓梓郢噗嗤笑出声。
远方刚打过喷嚏的令东言揉揉鼻子,接过秘书递来的纸巾。
“令总,明天可能会用到的资料已经准备好了……”秘书欲言又止。
令东言抬头,“想说什么就直说。”
“明天真的要让小令总带着弓梓郢吗?虽然我们现在和弓家是合作关系,但弓梓郢毕竟不是我们的人,去见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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