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8/8)

    林晟的手指从颈后划到胸前,他把整个手掌贴在林奕承左胸,感受着青年剧烈的心跳,“我不讨厌这颗心为我而跳,你不必一天到晚猜来试去的。做好你自己。”

    他说完就要抽身离开,却被林奕承攥住了手腕,劲儿大得出奇。林奕承怔怔地看着他,眼里含着千言万语。他内心最隐秘最黑暗的角落就这样仓促地重见天日,他只怕那里藏着的脓疮会让林晟退避三舍,却不料对方干净利落地拔除了疮,还熨帖地涂抹了药膏。

    林奕承一拉一拽,把父亲锁进怀里,不带情欲地吻了上去。林晟没有拒绝,摸了摸他的头。

    蒙眼的黑布隐隐透光,一片浅淡的阴影投下来,林奕承惊喘一声,绷紧了身体。

    温暖的触感贴在发顶,他身前传来林晟的轻笑。林晟将他汗湿的刘海向后捋,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两条斜飞入鬓的眉。

    林奕承平日里戾气太重,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收敛锋芒,精致的五官水落石出,眉眼间有一股不自知的欲气,这种反差恰好是林晟喜欢的。

    说起来很无情,林晟早已不记得亡妻的面貌,林奕承长得是否像母亲他并不清楚,但显然不像他,单看长相,说他们是陌生人也没什么问题。当林奕承视线受阻时,林晟几乎可以只把他当成一个漂亮又耐抽的玩物,而当林奕承那双深情的眼看过来时,他又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无条件顺从的男人是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亲生儿子。

    血缘是如此的奇妙。

    林晟把燃尽的蜡烛扔在一旁,单手绕到林奕承脑后解开口塞。酸困的口腔彻底放松,林奕承还没来得及闭嘴,林晟就亲了上来,他嘴里满是红茶的味道,丝丝缕缕的甜味萦绕在林奕承口鼻间。

    林奕承不由自主地同林晟唇舌纠缠,舒服得低声哼哼。他很喜欢和林晟接吻,尤其是庆功宴之后;但林晟更愿意以此来捉弄他。林晟边亲边把手往下探,从林奕承的肩头摸到了他硬起的器官,他手上使了点劲儿,捏住林奕承的龟头,林奕承立刻闷哼出声,腹肌紧紧绷起。

    吻毕,林晟冰凉的手指轻轻从林晟眉间拂过,他捏了捏林奕承通红的耳垂,拇指落在他唇间摩挲。林奕承喘息着,任由那根手指在他口中逐渐深入。待探清了口腔中的每一处,林晟用两根手指撑开了林奕承的嘴,深红的喉口隐约可见。

    这小子无论他干什么都不反抗,调教了三个小时,最难耐的时候也只是隐隐泄出几声泣音,这会儿得了趣,更是长长地伸出舌头,狗似的舔着林晟的手,乖得和前些日子简直判若两人。

    林晟欣赏了一会儿林奕承的痴态,一脚踩在儿子胯间。他抚着林奕承的脸,声音轻得仿佛耳语,“乖孩子……这么喜欢爸爸?”

    他脚下的器官动了动,林奕承含含糊糊地回答道:“……喜欢。”

    林晟笑笑,在儿子额头印下一吻,而后狠狠反手甩了他一巴掌。林奕承猝不及防之下没能维持住平衡,狼狈地倒向一边,又很快被扯着项圈拽回来。林晟漫不经心地拨了拨他胸前的乳夹,摘下一枚,掐住肿胀的乳头把玩起来。乳夹戴了太久,胸前几乎麻木,取下时林奕承有种从胸口撕肉的错觉,密密麻麻的疼骤然炸开。脸和乳头不知道哪边更痛,他轻轻吸着气,胸肌不断抽动。

    林晟很快取下了林奕承身上的所有束缚。他说:“就到这儿吧。回去把自己收拾收拾,尽快处理完工作,过两天乐谣考完试了你和我一起陪她去三亚玩玩儿。”

    林奕承还跪在地上,脸上的情欲迅速消退,射空了囊袋却仍硬着的性器也疲软下去。他脱口而出:“为什么……”

    林晟俯视着他,眼角还残留着餍足的红晕。

    为什么对乐谣这么上心?这句话无论用怎样的语气说,都难免带有嫉妒的意味。林奕承不愿破坏此时美好的气氛,下意识把它咽了回去,而是问:“为什么我也要去?”

    林晟挑眉,探究的眼神在林奕承脸上扫过,“哥哥带高考完的妹妹出去旅游,需要理由吗?”

    这不是商量的语气,林奕承低下头,“我知道了。”

    ……

    和对林奕承的严格不同,林晟对乐谣向来没什么要求,她只管快乐成长就好。乐谣也确实过得很快乐,从考场出来时脸上丝毫不见愁容,父女二人见了面没有一句话提到考试和成绩。

    林奕承就像一块毫无存在感的背景板,面无表情地站在林晟身后听他们聊完了天,又安安静静地上了车,坐在前座,给林晟和乐谣留足了亲昵的空间。

    私家车一路开到了机场,三人在乐谣考完试的当晚就到了三亚。

    等住进酒店,已是星子满天。

    林奕承订了三间套房,但属于他的那一间连门都没有打开过,一上楼林奕承就跟林晟进了同一间房。

    林晟默许了这种行为,但也并没有理会林奕承,而是自顾自进了浴室。林奕承有点焦躁,他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儿,等到水声响起,有点坐不住了,便也进了浴室。

    林晟修长的躯体在氤氲水汽下稍显朦胧,后腰上还能看到几处暧昧的痕迹。林奕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刚靠近两步,就被林晟反身掐着脖子推到了墙上。花洒开到了最大,他整个人很快被水打湿,薄薄的衣物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林晟额前的头发盖住了眉毛,气场减弱不少,眼神是近乎柔和的。他的声音也低沉而温柔,但掐着林奕承的手却在不断收紧,“这么着急,来之前不是才碰过你,嗯?”

    林奕承已经足够习惯林晟的眼睛、声音和手,几乎瞬间就勃起了。他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炙热的欲望。

    林晟捏了捏林奕承沉甸甸的性器,“今天不行。”

    说着,他松开手,无视林奕承失望的表情,继续冲澡去了。

    眼看林晟是真的没有要做的意思,林奕承又不想在卧室干等着,只好贴着冰冷的墙面站在原地,企图让欲望自觉一点自己消散。然而他眼前是林晟的裸体,冷静下来是不可能的事情。

    等林晟洗完澡回过头,就看见自己素来冷酷的儿子正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湿透的衣服不知何时被他脱了随手扔在一边的矮凳上,胯间的器官直直竖着,比刚才更精神了。明明林奕承面无表情,但他这副落水狗一样的尊荣还是让林晟看出了一点可怜巴巴的意味。

    林晟叹口气,在浴缸边缘坐下,冲林奕承招招手,“过来。”

    林奕承的眼睛倏地亮了,三步并两步走上前,跪在了林晟腿间。

    林晟笑笑,伸手搓了搓林奕承滴水的发梢,“你现在真像一条宠物狗了。”

    林奕承目不转睛,“当父亲的宠物狗没什么不好。”

    地面上残留的水顺着地漏流走,最后一点水声也消失了。林晟的手指从林奕承身上离开,他直起腰,眼睛半睁不睁地向下看,“宠物狗发情了都是自己在主人身上蹭的。”

    林奕承一愣,看到林晟眼中噙着揶揄的笑意。一把剧烈燃烧的火从身下烧遍四肢百骸,他的身体先于思维做出了反应,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到了耳根。

    二人无言对视一阵,林奕承难以忍受地闭了下眼睛,同时向前顶胯,硬挺的器官贴上了林晟笔直的小腿。这个姿势羞辱意味极强,为了达到高潮,林奕承不得不放下全部尊严,像狗一样不停耸腰——只为那丁点快感。

    快感从水滴汇成溪流,再涌入大海。海浪与礁石相撞时,林晟捏着林奕承的下巴叫他仰起头,说:“表现得不错,奖励你。”

    他弯腰,同林奕承交换了一个气息绵长的吻。

    林奕承失焦的双瞳骤然一缩,他“哈啊哈啊”地喘,难耐地趴在林晟膝头乱蹭。他头一次不被强迫地以如此轻贱的姿态对着父亲释放欲望,已经做好了从林晟眼中看到厌恶和讽刺的准备——哪怕那也算一种会让他感到快乐的情趣——哪知林晟落下的吻里竟有宠溺的意味。

    这感觉未免太好,好到林奕承体内的快感久久不散,浸入四肢百骸,让他飘飘然起来。林奕承被这股快感逼得发抖,他追着林晟的唇膝行向前,延长了亲吻,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好了,好了。”林晟偏过头,笑着拍了拍林奕承的脑袋,取过花洒冲掉腿上的浊液。

    他冲完就出去了,林奕承多花了十分钟将自己洗干净,胡乱擦了擦头发,穿好睡衣才上床。

    林晟正靠在床头翻杂志,林奕承凑过去,有点急切,“父亲,再亲亲我。”

    林奕承通常不会主动索求什么,林晟稀奇地瞥他一眼,依言深吻。

    林奕承满足极了,吻毕仍缠着林晟,用头蹭他的脸和侧颈,最后紧贴着林晟的腿躺下来,手还攥着林晟的衣角不放。

    他就打算这样睡了,林晟却拍了拍他的脸。林奕承乖乖跪起来,听到林晟说:“在我的床上,不许穿衣服。”

    林奕承一愣,这还是他发生关系以后第一次和林晟睡在一张床上。他很快脱得一丝不挂,低着头默默记下新的规矩。

    林晟伸手摸摸林奕承的脖子,“嗯……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林奕承在父亲眼中看到了饶有兴味的笑意。林晟指挥他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不小的皮箱,打开后里面全是熟悉的小玩意儿,各式各样,一应俱全。

    林晟取出那条有铃铛的项圈给林奕承戴好,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好了,睡吧。”

    林奕承重新爬上床,他的性器在铃铛声里很快又硬了——只在调教时戴的项圈几乎让林奕承产生了条件反射,然而面对林晟睡前的恶趣味,他只能再讨个苦中作乐的吻。

    亲的次数一多,林晟就有点烦,但他看着林奕承热切的眼神,到底还是亲了。

    得到赏赐的大狗尾巴摇上了天,开开心心贴着主人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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