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囚/微之留下来陪朕吧朕求你了(1/3)

    陆长安僵在原地不知怎么开口,这时,宫人小跑过来向谢琰行礼:“丞相,陛下宣你进殿。”

    谢琰神色复杂地看了陆长安一眼,沉默地随宫人一道拾阶进殿。

    两人在台阶上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陆长安把头埋得很低。他想,完了,他要失去谢琰了。

    ……

    ……

    陆长安失魂落魄地回了安国公府。

    他不敢去想皇帝会对谢琰说什么,也不知道谢琰回来质问他时,他该怎么回答。

    当天晚上,谢琰没有来他的院子。

    自打两人表白心迹以来,这是谢琰挪到内殿来,几案正对着床,他一抬头便能看见床上的动静。

    谢长安安静得过分,哪怕楚曜时不时地找他搭话,他也一句话不说,就好像睡着了。

    楚曜讨了个没趣,只能悻悻闭嘴。

    到了晚膳时刻,宫人把膳食送进前殿。楚曜亲自把膳食一样样地腾挪到内殿来。

    他端着饭碗坐到床边,有些生疏地把勺子喂到谢长安嘴边,“微之,吃饭了。”

    谢长安理都不理,依旧闭着眼睛装死。

    楚曜哄了一会儿不见效,叹气道:“你什么时候饿了就给朕说一声,御膳房里随时备着你爱吃的饭菜。”

    谢长安还是不做理会。

    晚上,楚曜熄了灯,爬上床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侧,还把胳膊放到他头下枕着。

    谢长安不想跟他这么亲密,奈何躲不开,只能任由楚曜小心翼翼地贴近他。

    次日,谢长安依旧不吃饭,早膳、午膳没沾一口,甚至连水都没喝一口。

    楚曜急了,端着一碗鸭血粳米粥哄他:“微之,你好歹吃一口吧。”

    谢长安根本不理,摆明了要绝食抗议。

    楚曜见软的不行,沉下脸道:“你要是饿出什么好歹来,朕要谢琰好看!”

    谢长安愤然睁开眼,“你怎么这么卑鄙!”不止囚禁他,还要拿谢琰威胁他,什么卑鄙无耻的招数都往他身上使。

    楚曜感觉心脏像被捅了一刀,笑得阴狠又可怜,“朕就是卑鄙,只有他谢琰光风霁月!他谢琰就是个君子——趁虚而入,抢夺人夫,罔顾人伦!”

    楚曜将碗砰的一声放到矮桌上,双手抓住谢长安的肩膀,“谢微之,比起谢琰,朕就只是在恢复记忆的时候离开了你。朕只是犯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错,为什么你不能原谅朕?你都能接受谢琰那个伪君子,为什么不能接受朕?”

    谢长安眼里的失望越来越浓,淡淡地道:“至少谢琰不会抛夫弃子。”

    “谢微之!”楚曜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朕就只犯了这么一个错,你就要记一辈子不肯放过吗?朕又不是不要你跟孩子了,朕现在不是在……”

    “你现在就只是空虚寂寞了,所以才想起我来了!”谢长安忍无可忍地抢白道,“别跟我提孩子,你根本就不配!但凡你心里有一点点顾念孩子,你就不该把我软禁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俩宝宝现在才多大?他们有多依赖父母,你知道吗?”他现在想到孩子就心疼。倘若楚曜真跟他一样挂念孩子,又怎么可能做出现在这些事来?

    楚曜半晌无言,自嘲地笑了一声,“两个孩子是朕跟你生的,朕不疼他们,谁疼他们?难道是谢琰吗?谢琰就只是为了勾搭你,你以为他会真对我们的孩子好?”

    谢长安冷冷地道:“这一年里跟我一起带孩子的是谢琰,孩子认的是谢琰。楚曜,你扪心自问,你如果现在站在孩子面前,孩子认你吗?你就只是因为空虚寂寞想找我排解,又何必要假惺惺地说是为了孩子好?”

    谢长安说的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刀,一刀一刀捅得楚曜发痛又不见血。

    楚曜自认铜墙铁骨,可现在也心发痛,眼发热。他嗤笑道:“说朕空虚寂寞,难道他谢琰不是?谢琰如果不是空虚寂寞,会来勾引你这个人夫吗?同样的事,怎么放到他谢琰身上就没事,放到朕身上就不行了?谢微之,你心怎么能偏成这样?”

    谢长安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心累地问道:“楚曜,你是不是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朕当然有错。”楚曜怨毒地道,“朕犯过最大的错误就是没在你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就绑了你!”

    谢长安无话可说,他跟这个男人根本没道理可讲。

    楚曜气得要命,但他记挂着谢长安还没吃饭。哪怕吵架吵得都要掀翻屋顶了,他还是压着脾气拿过矮桌上的饭碗,舀了一小勺粥递到谢长安嘴边,“吃饭!”

    谢长安抿住嘴巴,气鼓鼓地别开了脸。

    “你是小孩子吗?”楚曜见威胁不管用,换了个法子激将,“你现在是两个孩子的爹,你要是把自己饿出个好歹来,你让孩子怎么办?”

    谢长安这才有所松动,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

    楚曜大喜过望,小心地把粥喂给自家男人。

    谢长安已经好几顿没吃饭了,热粥一下肚,胃那个地方像是被强行挤进了东西,隐隐不太舒服。

    楚曜一直紧盯他的反应,见他眉头微蹙,立马问:“是不是不舒服?朕给你请太医……”

    “不用。”谢长安没好气地道,“我没那么娇气。”

    楚曜又喂给他一口粥,哂笑道:“你可不就是娇气吗?跟个小公主一样。”

    这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

    以前“晏安”就爱这么调侃谢长安,楚曜现在自然流露,就好像两人又回到了从前一样。

    沉默地喂完了一碗粥,楚曜低声道:“微之,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谢长安疲惫地道:“楚曜,我已经向前看了。”

    “那就不能再往回看一眼吗?”楚曜近乎哀求地道,“你不能因为朕就犯了一个错就放弃朕吧?”

    谢长安平静地道:“陛下,如果草民跟你在一起,你打算怎么安置草民和孩子呢?”

    他突然用了敬语,是在提醒楚曜要注意身份。

    可楚曜还以为他是动了心,颇有几分激动地道:“朕当然是给你一个常宿宫禁的职位,尚辇奉御、中郎将等等,多的是职位可供你选。至于俩孩子……”

    楚曜有些脸红,略有些害羞地道,“朕自然要给他们名分。大宝是朕的长子,理当立为太子;小宝是朕的长女,当为长公主。”

    谢长安心里发凉,他只是笨,但不会白日发梦、擅作妄想,“陛下,你要怎么立大宝当太子?太子的生母你要怎么向群臣交代?”

    楚曜轻松地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朕到时候会把大宝他们记在皇后名下,大宝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当然,朕会挑选一个合适的世家女立为皇后,不怕她不听话。”

    谢长安心都凉透了,“也就是说以后俩孩子都跟我这个父亲没关系,他们连喊我一声爹都不可以。而我则是被你藏在宫中,就跟你养的男宠一样!”

    “谢微之!”楚曜感觉被冒犯到了,“你怎么能这样说!”

    “我难道说错了吗?”谢长安冷声道,“你要我随便担任一个闲职常住宫中,明面上不肯认我这个夫君,实际上却要跟我行夫妻之实。那我跟个男宠有什么区别?自古皇帝养男宠不就是用的这一套吗?”

    楚曜脸色铁青,他当然从来没有把谢长安当成男宠看。可就如谢长安所言,他在实际行动上却无形中把谢长安架在了男宠的地位上。

    “微之,是朕先前考虑得不周到。”楚曜苦涩地道,“朕会……”

    “你不会。”谢长安冷声打断道,“陛下,草民就算再笨也知道陛下不可能给一个男人名分。草民想要的是夫妻同心,是儿女绕膝下,陛下既然给不了草民想要的,又何苦为难草民?”

    “谁说朕给不了?”楚曜狠下心,“大不了朕虚置后宫,不娶妻纳妾。朕就只要你一人,只要你和朕的孩子!”

    谢长安语塞,他并不觉得楚曜能办到,但他找不到反驳楚曜的理由。他原本就是想用这个话题让楚曜知难而退,谁知道反搞得自己陷入了被动。

    “微之,以后你就跟朕好好过,行吗?”楚曜期待地捧起男人的脸。

    谢长安别开脸,冷漠不语,以沉默表示拒绝。

    楚曜感觉心都要被掏空了,“谢微之,你到底要朕怎么做才肯原谅朕?朕为你都放弃后宫虚名了,你还要怎样才满意?你是不是要朕立你当皇后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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