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5)

    傅聆哆哆嗦嗦的痛呼出声,随即猛地睁开了眼睛。

    傅聆尚且没有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人耳朵尖红了。为他褪下外袍,便伸出双臂缠上他的脖颈,蜻蜓点水般触碰他的嘴唇。

    端着炒菜走出来的解辛:“仙师,您这是做什么?”

    而傅聆这边冷冷清清。他早已习惯了如此场面,撑着下巴快要睡着,便听到场下有人道:“在下岳钰,前来拜师。”

    难不成是因为傅聆眼红其他门拜师者多,便不再多做选择,来一个收一个?

    这仿佛不是梦一般,所有可怕的感觉都如同身临其境,令傅聆害怕。

    见到岳钰拜师容易,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也有人开始上台拜师。傅聆心道不过是想进来混水摸鱼的,便动了玉雀台的机关,前来拜师的诸位纷纷被撂下台去。

    傅聆烦道:“不收!”

    欧阳掣也察觉到了,隔着老远的距离看向傅聆这一边,体修安婳挡在他二人中间,端着一块西瓜吃得正香,察觉欧阳掣视线,便汇报新闻:“咱师弟睡着了,障眼法失效了。”

    那人欺身压来,轻而易举的脱掉了傅聆剩下的所有衣袍。

    傅聆在床上坐了许久,脑门突突直跳。他盯着床褥看了许久,突然掀起被子下床,换了身衣服。将换下的衣服与床上被褥一股脑卷起来扔了出去。

    那人看起来不是女子,伸出手拨开红纱朝他走过来,递给他一杯酒:“师父,喝交杯酒吧。”

    台下炸了。

    傅聆心脏疯狂跳动起来,他拿起旁边玉杆挑开那人的红盖头,露出里面的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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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斗门的弟子们其实没有多少人见过傅聆真容,平时傅聆皆是以障眼法示人,此时也是见怪不怪。

    岳钰消失了,留在傅聆手里的只剩一丝温热。

    台下的人纷纷大叹此人绝色,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今年的美人榜头榜恐怕要换人了。”

    只见欧阳掣大笑一声,跃下观战台,一股灵力自其周身迸发出来,将虞承青周围五米之内的人尽数逼散,对他道:“让我来看看你的底子。”

    傅聆道:“上前来,让解辛带你去熟悉门规。”

    但这三招,也不是谁都能过来的。

    北斗门弟子这几日都清楚,千万不要去招惹掌门和傅师叔。

    欧阳掣接到傅聆的信号,也匆匆赶了过来,看到台下少年身上灵根非凡,道:“你便是虞承青?”

    至于傅师叔……大概是因为那群笨手笨脚的剑修弟子们弄破了玉雀台,虽然师叔没有罚他们,但心中仍旧是不乐意的,毕竟是自己的心血。这几日看到傅师叔,脸都是黑的,谁敢去惹?

    那人有些神秘,面上用障眼法遮住,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的眼睛。

    心上人突然消失,傅聆自然心中不快。看向门口的黑衣人,不悦道:“你是什么人,来搅我的好事?”

    傅聆看着台下众人一脸不甘心,心道关我什么事,哼了一声便不去理那群自讨苦吃的人了。

    岳钰道:“我能。”

    傅聆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欧阳掣心情并不太好,连最基本的讲话也没有说,提着一把重剑一屁股坐上座位便宣布大会开始了。

    随即只听外面一阵混乱,傅聆猛地扭过头,便看到一身黑衣的人站在门口,隔着红纱帘看不清楚他的脸。

    纵使他根骨不错,也大可以浪费了这一身灵根,后半辈子也能放纵快活。

    岳钰凑到他耳边,道:“师父,我们……”

    傅聆很好奇解辛所说的“夫人”是谁,便放下了酒杯跟着解辛去了。解辛将他带到一间屋前,推开门便看到层层红纱,里面站着一个人。

    一股寒冷战栗从傅聆那只被攥住的手腕升腾而起,飞快蔓延他的全身。

    他梦到自己似乎在一场喜宴上,周围人纷纷朝他敬酒。他一低头便看到自己一身喜服。

    可掌门究竟是不是那样的人,北斗门上下有目共睹,因此看到皎月城城主府中的人便皆是轰了出去。更何况此事本就是皎月城城主的问题——据说他是抢的人成的亲,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少年!

    与心脏跳跃的声音一同呼应的是窗外的鸟鸣声——外面已经天亮了。

    掌门是被皎月城城主那事折腾的……据说城主要娶的人突然消失了,城主不干,便将这屎盆子扣到了掌门的脑袋上。

    四周顿时炸开了锅。

    “那你呢?”傅聆道,“你是否心性坚定,能够将繁复心法运用?是否可以入门?”

    他听到解辛哼着歌在隔壁小厨房炒菜,外面安静而热闹,却掩盖不住他心口的跳跃声音。

    岳钰此时不过十七岁,面容尚显青涩,抱拳站在台下,听到台上的人唤了他的名字,便轻轻抬起头,看到上面的人。

    别的门收个弟子,恨不得将人打残扔下台,怎么到了他傅聆这里,就是这么顺利了?

    傅聆道:“好,你说的。”

    北斗门弟子们这几日都在缩着脖子做事,有气不敢撒。便苦了那些前来北斗门找欧阳掣讨说法的皎月城城主府的下人们——每次都要被弟子们轰下山。

    是岳钰……

    前几日的梦还环绕在傅聆脑海中没有撤去,心上人从手中溜走的滋味实在太不好受。此时乍一听到岳钰的声音,傅聆整个人都有一些恍惚,他满脸呆滞的抬起头,盯着台下看了许久,才道:“岳钰?”

    只见傅聆一手撑着下巴睡得正香,面上障眼法术逐渐变淡,一张脸便清晰起来。

    解辛长得高了一点,钻过人群朝他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道:“仙师不要喝了,夫人要我请你去屋中呢!”

    他闲着无聊,又连续好几日没有睡好,便索性在座位上打起了盹。

    正这么闹着,却见一名少年飞快上了台,轻车熟路一般过了机关,站在前方,朝傅聆大声道:“在下虞承青,前来拜师!”

    傅聆将人们窃窃私语尽收耳中,却也懒得计较。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只待大会结束。

    就这么熬到了收徒大会,傅聆一连几日都没有睡好,又要去场上收岳钰为徒,便更加心情不好,做了个障眼法遮住面容便上了场。

    那双葱白的手指探上他的腰间,缓缓解开他的腰带。岳钰始终低着头,傅聆只能看到他的发丝与时隐时现的睫毛。

    傅聆彻底醒了。

    解辛:“彳亍……”

    “知道,”岳钰道,“器修心法繁复枯燥,心性不坚定的弟子无法入门。”

    站在台下的人道:“是。”

    随即他便朝解辛点了点头,对方当即示意,取了一块玉令扔了下去。

    傅聆仿佛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随即被黑衣人抱上了床。

    虞承青不明白欧阳掣来这里掺和什么,道:“是。”

    岳钰出身商人世家,姐姐是人界君侯家的夫人,他本可享受公子待遇却非要跑到北斗门受苦,傅聆前世不懂,这一世也不懂。

    说话间,便见桌上红烛摇曳两下,熄灭了。

    本该去欧阳掣那边拜师的虞承青怎么就又到了他这里?

    不知台下人群中谁惊呼了一声,一群人的视线纷纷朝台上看去。

    荒唐而可怕的感觉席卷傅聆全身,那只手捻过傅聆硬起来的前端,压抑混乱的喘息声中,傅聆听到那个人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是你的夫君。”

    傅聆烦恼道:“换被子!不行吗?”

    若不是他们这些长辈不能提前离席,傅聆早跑了。

    站在门口的黑衣人突然动了,快步朝傅聆走来,一只手攥住了傅聆的手腕。

    各个人士想要进入哪个门下,便选哪门的弟子交手,只要能过三招,便是入了门。

    那人道:“拜入器修门下的弟子少之又少,你可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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