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人体花瓶/玫瑰入X(不是全篇)(1/8)

    谭潇不知道池欲要如何处理,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寄内裤的人没有再寄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池欲如往常一样办公,“知情”的同事们也因没有新料纷纷安静下来。

    或许池欲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理会,仔细想来也是,公司如牢笼,在各种或有形或无形的规则约束与上位者天然的压迫下,被铁网封锁的牢笼内,流言蜚语虽会逃窜,却不会对上位者造成什么影响。更何况那些只是凭空猜测的谣言,那些“知情人士”们也只会在背后嚼舌根罢了。

    “好了,线拆好了,伤口恢复的很好,但是近几天尽量不要沾水。”

    眼前的白大褂从谭潇眼前晃过,镊子放回不锈钢换药盘时发出“哐啷”一声轻响。谭潇的注意力被医生的话拉回,他点头应好,接下来又听医生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医院。

    他和池欲请了两个小时的假,中午吃过饭后就马不停蹄来到医院拆线。提前预约过倒没有花费太长时间,他有充足的时间在请假期限内回到公司。

    进入大厦后,电梯正好停在一楼,谭潇按下电梯的上升键,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一个男人。

    那人穿一身正装,手插在裤子口袋站在电梯正中央,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张扬和锋芒,正装穿在他身上显得倒不那么正式了。

    他没有给谭潇一个眼神,眼睛笑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谭潇抬手去按电梯键,发现他要去的楼层按键是亮着的,这男人和他去的是同一层楼。

    两人齐齐在池欲公司门前站定,那人挑了下眉,转头问谭潇:“你是这个公司的员工?”

    谭潇点点头。

    前台的同事从里侧打开门,那人又说:“我找池欲,你们老板。”

    想来是池欲的客户或者朋友,“我带你过去吧。”谭潇说。

    谭潇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听到屋里池欲的声音后,那人就率先按下门把手走了进去,“池老板。”

    “闫公子。”

    “我是闫衡。”闫衡在沙发上坐下。

    池欲看了他一眼,对谭潇说:“谭潇,沏茶。”

    闫衡似笑非笑地看向谭潇,“谭潇……?你就是池老板的助理?”

    “是的。”谭潇神色冷淡,他对这位闫公子没有任何好感,这幅表情更是令他讨厌。

    谭潇去沏茶,转身的瞬间,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在医院接的那个电话。说是直觉作祟,谭潇的内心却抢先一步给出他答案,他笃定,这位闫公子就是那天和池欲做“运动”的人。

    茶叶在沸水中翻滚,谭潇心绪也跟着翻涌,他是池欲的男朋友吗?看起来和池欲一点都不搭。

    谭潇端着茶壶和茶杯回到办公室,眼睛,耳朵,躯体,都像长出来细小的触角似的,在空气中摆动,感知着这两人之间的氛围。

    池欲在低头办公,姓闫的在打量这间办公室,两人没有交谈。

    放下茶壶后,池欲头也没抬,对谭潇说:“去忙你的吧。”

    这是在让谭潇出去,谭潇多看了闫衡一眼,把门带上,回了自己的小办公室。

    “你的助理看起来年龄很小呢,刚大学毕业吗?”

    池欲停下打字的动作,跳过这个问题直奔主题,“闫公子突然到访是做什么?”

    闫衡背靠沙发,笑道:“池老板还是这么干脆利落,寒暄也懒得寒暄,让我这个对你魂牵梦绕的人真是伤心啊。”

    池欲注视着他,一言不发,表情是一如平常的冷淡,闫衡丝毫没觉得尴尬和冒犯,继续道:“我来是代我爸来看看池老板的方案进展如何。”

    “方案问题我自会与闫总商谈,闫公子大可放心。”

    “闫家的事业迟早要交给我和我哥,池老板不想和我维持良好的关系吗?”

    “只怕是闫公子不想和我交好吧,寄给我卫生巾和女士内裤,致公司内部流言四起,恐怕只有桌上的盆栽没嚼过舌根。”

    听到这里闫衡没有惊讶,这在他的意料之内,他既然找人来寄快递并在门口大声宣传,就不会想不到池欲会查到寄件人是谁,凡事做过总有迹可循,况且这对于池欲而言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他翘着二郎腿,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托腮笑看着池欲,“池老板说话真的很有意思,很幽默,我说我也是来找池老板帮忙做策划,池老板信吗?我朋友做情趣内衣的,想请池老板帮忙做策划,不知出价多少才算合适?”

    “你觉得我相信吗闫衡?”

    在查清寄件人是谁之后,就已经证实了池欲的猜测。池欲也考虑过以此事为把柄和闫衡谈一笔生意,可细细一想,这样反倒是和他所期望的相背离,合作关系只会让两人加深彼此的关系。更何况,闫衡这个毛头小子目前全仰仗他的父亲,有什么生意值得谈。

    池欲背靠着椅背,双手环胸,不想再与其周旋,“我没兴趣和你纠缠。你没认清自己吗?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卫生巾和女士内裤,这种在大众眼中表示女性特征的用品,你只不过是借此含义强行附加在我身上,来满足你变态的愉悦感。”

    闫衡起身走到池欲的办公桌前,“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就算你用这件事威胁我,我也早已留好了退路。你拒绝,我纠缠,你威胁,我防备,我们之间是无解的,池欲,这下你又要怎么办?”

    池欲抬眸瞥了他一眼,“我不爱对晚辈讲大道理,不过我现在要提醒你,这是你今天第二次话说太满,以后可要当心打脸的巴掌。还有,问题出现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闫衡死死盯着池欲,藏在口袋里的手暗暗用力,他还没想好反驳的话,就又听池欲说:“毫无保留,不计得失,这两个词不适合你,同样,也不适用于我。”

    ……

    谭潇就快要和墙壁融为一体了,他的耳朵紧紧贴着墙,隔壁办公室一丁点儿的声音都要努力收进耳朵。

    没听到什么大动静,说话的声音也不清晰,他贴着墙壁听了好一会儿,隐约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接着就看到姓闫的路过他办公室,脸色很臭,走的挺快。

    谭潇揉了揉耳朵,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回到工位上呆坐着。忐忑地坐了五六分钟,愈发觉得时间漫长,于是起身走到池欲的办公室前。

    “进。”

    谭潇进门后站在门后,傻愣愣地看着正在办公的池欲,这次他的反应还算迅速,在池欲用眼神询问他前,走到茶几旁边,“我来收杯子。”

    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他照常开车送池欲回家。一路上沉默寡言,脑细胞却串成串不知道跑了几圈马拉松。

    他清了清嗓子,想开口却没开口,坐在副驾驶的池欲也没转头看过来。

    没过一会儿,他又清清嗓子,池欲还是没看他。

    “咳咳。”

    池欲打开了一点窗户,“感冒了吗?”

    谭潇尴尬,“没有。”

    车内又重新安静下来,谭潇忽然说:“老板,今天那个人过来是来谈合作吗?是不是又有新的项目了?”

    池欲按灭手机屏幕,看向前方的红灯,“对,很麻烦,没价值,不想接。”

    闫衡提到的“新项目”是:如果三个月后我还在纠缠你,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研究意义,没有任何假设意义,没有任何利益价值,纯粹浪费时间的垃圾幼稚项目,池欲想都没想就否了。

    谭潇疑惑,那个人真的是来谈项目的吗?是他自己想多了?可他确信,那个人就是和池欲上床的人。

    绿灯亮起,汽车行驶一段距离后转弯进入一个车流量较少的街道,路边的花店外摆放着新鲜的花。

    谭潇忽然灵机一动,“老板,买花吗?”

    池欲也看到了花店的花,“不买。”

    “啊,我看这花挺好看的,送给对象也很好啊,在不是节假日的情况下突然收到花应该很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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