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右】兔(完)(1/8)

    景元推开厚重的金属门,朝着角落的阴影中走去。

    他略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催促从未停歇,诸方压力尽数落在他身上,人人向他讨要一个说法。

    说法?

    他看着那被锁链拴住四肢,垂首跪在阴影里的人。

    哪儿能问得出什么呢?

    墨色长发在地面之上披散开来,景元伸出手去,将面前人的下巴抬起来,一双金红相间的眸子黯然无神地瞧着他,似是对他人的触碰毫无知觉。

    徒剩一个躯壳在此,他又问的出来什么呢?

    他甚至连去一边的铁床上休息都做不到。次一级的重犯待遇一开始与其他重犯相同,伙食日日从门下的凹槽里塞进来,但里面的人从未把食盘放回去过一次,后来新的判决下来,这待遇又改了改,于是狱卒连往里头送饭也不用了。

    景元推门进来时,见到了门后面那些一盘又一盘已经腐烂生虫的食物。

    应星跪坐在那堆污秽之前,无知无觉。

    这是自应星下狱以来,景元法,丹恒似乎没有任何感觉,连呼吸频率都没有改变。

    刃想着也许给女人口交需要将舌头伸进阴道里?虽然他从没有从阴道插入中感觉到快感,但或许是他与其他女人身体构造不同的原因?

    于是他便向下了一些,竭尽所能取悦顾客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他在湿黏的体液中分泌着唾液。

    最终,在他快要照顾到丹恒的体内时,丹恒揪住了他后脑勺的头发,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长了个屄,又当了这么多年的表子,不知道怎么才能爽?”丹恒拉起他的脑袋,看着他问。

    刃只是迷茫地看着她,舔了舔嘴角的液体,

    在被男人们肏屄时,偶尔会有些快感电光火石般地闪过,但刃甚至分辨不清是怎么回事,就被疼痛取代了。

    他只是忍着疼当了这么多年的表子。

    丹恒让他躺在了床上,接着坐在了他的脸上。裙子的笼罩下一片黑暗,她粗鲁地从他的脸上碾过去,刃只感觉到她的性器在自己的脸上嘴上蹂躏着,他有点儿呼吸困难,但是比被男人们捅进嗓子深处时好很多。

    她像是也将他视作了某种性玩具,腿根夹着他的脑袋,分泌出的体液与他的唾液混合在一起,涂抹在了他的脸上。

    刃只感觉到一些软物在自己的脸上摩擦着,他并不了解女人,也不知道一些女人对于插入性交没有感觉,也不知道丹恒这样的女人在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呼吸声时会更加性奋。

    他开始有些呼吸困难,温暖与湿意的密切叫他开始有些呼吸困难,视觉与一切都变得一团混乱,让他也不太能清晰地继续思考。

    逐渐放空的大脑让刃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什么物件,或许确实如此,他是某种等待被碾碎被杀死的物品。

    丹恒的叹息声让他回神,她直起了腰,坐到了一边去。刃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双乳在刚才已经被丹恒揉捏到疼痛难忍。

    他不确定地看着丹恒,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从自己的身上获取到了快感,毕竟他是一个表子,他的工作让他应该主动配合服务顾客才对,但刚才他只是躺在那儿。

    他的嘴角尚挂着水渍,下意识地用舌尖舔舐掉吞进喉咙里。丹恒凑过来亲他的嘴唇,她亲他的次数很多,比其他顾客亲他的次数都要多。

    刃闭上了眼睛接受亲吻,口舌之间还带着微咸,丹恒的体温好像也变高了一些,她的手抚着他的腰线往下滑去,拨开他的阴茎,接着手指挑开阴唇,压在了某一点上。

    在她的指头开始动作时,刃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身子,于是丹恒更进一步,她将他笼罩在床上,她比他小,但压得他无法动弹。

    刃感觉到自己下体里的那一点儿随着丹恒揉弄的动作,开始一抽一抽地酥痒了起来。她的手指打着圈儿,从那一点揉过去,又在他阴唇的唇缝间滑过,在他的穴口用指头模拟交媾的动作轻轻顶弄软肉。

    于是他的淫液开始分泌,刃感觉到自己的阴茎甚至也开始发胀,丹恒的手速变快,她扣着那凸起来的小肉豆快速而具有规律地揉压着。

    她去咬他的喉咙,牙齿扯着他的皮肤,刃听见自己的嗓子里钻出来沙哑而难堪的呻吟。

    那口嫩红的肉穴在丹恒的揉弄下变得湿润而情色,肿胀的蒂头在她的指头下越来越硬,穴口吐着淫液,像被迫撑开接受人类生食的牡蛎。

    “嗯……呵啊…呵啊……”

    这次是明确而强烈的快感,没有疼痛,没有酸胀,刃只觉得下体那甘美的快乐涌遍全身。他的腿根绷紧,小腹也抽紧了,腰窝不自觉地往上抬。接着,高潮来临,他觉得自己险些死过去,性快感像一场奇袭爆炸的炸弹,让他快要化作一滩肉泥。

    灵魂回到体内后,刃喘着气,小腹里如同排空了什么粘液一般的轻松而爽利。

    丹恒将他那副高潮中想要压抑自己却能没控制住上翻的眼珠的淫荡模样尽收眼底。

    她的嘴贴在了他的耳边轻吻:“跟我回家吗?”

    刃的喘息停滞了,他别过脸去,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丹恒心情很好,手掌像抚摸着一只乖巧的宠物那般抚摸着他的下体。

    “跟我回家吧,和我在一起。你不用再在这里卖身赚钱赔偿给我了,那些钱我一分都没有收到过。

    “而且,我哥的骨灰也在那儿,你想他了吗?”

    她看了看背倚着石柱闭目休息的黑衣男人,往面前火堆里又添了一根柴。

    跳跃着的火光映在他凹陷下去的脸颊与看起来有些突出的颧骨上,在他的眼窝投下一个暗色的阴影。

    破庙之外,西北风吹得暴戾,风夹杂着雪霰子自砖瓦缝隙之间钻过去,扯出的声音堪比阿鼻地狱里煎熬着的苦灵魂的惨叫哀嚎。

    她有些不确定刚才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但他也没有再说了,而是闭上了眼睛靠在石柱上休息。

    她猜她并没有听错。

    她从哔剥作响的火堆中抽出来了一根半截被烧成了炭的树枝,在身前的地砖上画了一圈又一圈。

    想自己出生清白,行走江湖二三年,一直行的端做的正,是个问心无愧的正派人士,别说……刚才他提到的那事儿,连正经与人家结交相好的事儿她也不曾做过打算。

    但她此时,一颗心脏却在胸腔里梆梆梆跳得和比武招亲的花鼓似的,快要把肋骨给振断两根了。

    “好啊。”她说道。

    热血一股脑儿涌到了脑袋里,脸和耳朵都涨得通红,像一口吞了个热炭进肚子里似的,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快到要顺着喉咙,“哇”地一声钻出来跳到地上去。

    他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说话。

    也许是已经睡着了。

    她血管里那煮沸似的血液、不可告人的兴奋与难以启齿的羞耻,一瞬间都冷却了下来。

    啊……那就当什么也没说过。

    她瞧见他的胸膛起伏了一下,接着眼皮掀了起来,那双焰色的眼睛转了过来。

    “嗯。”他没多说话,没有等再说些什么,低下头来解开了腰间的系带。

    她知道他。

    曾经的“云上五骁”之一,全江湖都趋之若鹜的武器大师。

    当初的“云上五骁”这名头和“江南七怪”区别不是很大,都是一群怪人组成的群体。

    后来五人死的死,伤的伤,分崩离析,四散天涯。而他,原本叫作应星,后来改名为“刃”行走江湖,据说被人挑了手筋,不光功法精进不能,也再也无法重拾自己冶兵的天赋了。

    他也似是半疯了,本是正道人士,而今游走黑白两边,摇摆不定,喜怒无常,杀人如麻。

    刃一路从塞北走到江南,从不投靠任何势力,据说是寻找什么,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的那种。

    武林人士难以与他沟通交流,挡路者只会被他以剑相对,久而久之人们也确定他是疯了。

    如果不是他称呼自己为“刃”,人们也许会叫他xx老怪之类的外号。

    更能让人们确定他已经疯了的事是他在卖身。

    为了一些路费和喂马的草料,他可以承欢于男人身下,用自己的肉体换取银钱。

    这般已经毫无廉耻与道义的男人,自然肯定是已经疯了的。

    一个真正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抛却自己的尊严去做这种事,于是江湖上便有了另一种说法:

    当初他修行了某种功法,却导致走火入魔,阴盛阳衰,双手尽废,外貌看着虽无变化,齐下身体却与女子无异。

    这样便就可以解释一个如此强大的男人会卖身了。

    他赤裸地躺在身下,脑袋扭过去,一双无神的眼睛凝视着不远处的薪火。

    她看到他身上遍布的大大小小错综复杂的伤痕,他的皮肤凹陷,脸上不太看得出,但脱了衣服便能看到皮与骨之间只剩了一层很薄的肉。

    那些流言自然全是错的,他仍然是个男人,和其他的男人没有任何区别。

    既没有多长什么,也没有少长什么。

    她跪坐在他的两腿间也开始脱下衣服来,他的大腿贴着她的,那儿的肌肉多些,接触到时还是挺柔软的。

    衣服尽数落地,他一直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却似乎知道她是何种状态。

    “你是女人?”他的眉头皱了皱。

    “怎么了?”她说,俯下身来,双手支在他的肩膀上方。

    刃终于回过了头来,他轻轻叹了口气,“我没有办法……”

    没等他说完,她压在了他的身体上。

    他的身体算得上温暖,虽说不久前赶路时冻了很久。

    他的嘴唇是冰凉的,逆来顺受,对于外来的唇舌的侵入并不会抵触。她的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游走,最后手掌托住了他的臀肉,抬起他的大腿,让他的腿缠在了她的腰上。

    如此冷的天气,肌肤直接紧密相贴,也能算作是一种取暖。

    刃仰着脖子任由索吻,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吻有些太多了,许是以往那些男人对他都是火急火燎地脱下他的衣服边操干起来,于是在她吻了太久时,他竟有些气短。

    “行了。”他抬起手来推开她的脸,“别亲了,都是口水。”

    她有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热衷于亲吻是一种怪癖,改不了,很正常。

    他的两条腿很长,皮肉挂在骨头上,大腿内侧也有淡褐色的疤痕。

    她把自己的手指头塞进嘴里,沾了点儿口水出来,揉进了他的臀缝里。

    手指进去时并不困难,于是这肉穴已经习惯了被人侵入了,她的力道轻柔,指腹被他的穴肉咬着,他的体温很热。

    里面很紧,还略显干涩。

    他喘着气适应被入侵的感觉,皱着眉头闭上了那双金红相间的眼睛。

    她亲吻了他的耳垂与下颌,注意到他的黑发中有几根银丝。

    感觉像将手指硬生生地捅进了一颗熟透了的桃子,果肉推拒着她,但又在手指的搅弄之下溃烂开来。

    那些同门们私下里偷看的小本子里没说错,此时她觉得好像小腹里在烧着一团“邪火”往下窜。

    奈何她没有什么经验,温柔地进入已是她做得最好的部分。接下来,将他压在自己身下,全凭欲望驱使的本能,身体带着插入他身体里的三根手指一起往上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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