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是他蓄意勾引还是她自作多情?(1/5)

    4是他蓄意勾引,还是她自作多情?

    白岑喉头轻滚,往前挪了两步,递出一份文件,“你收好。”

    他穿的藏青色真丝睡袍,腰带松松系着,左右交叠的衣领有些松散了,露出一截白润的胸肌,薄薄的并不偾张,随着心跳起伏,有种随时爆发的力量感,还有稍许男人的荷尔蒙味道,很淡,但很撩人。

    孟真莫名就有些浑身发软,盯着他的脸,不知道要伸手去接。

    白岑眼里浮起一层薄雾,垂下眼睫凝视她,“衣服脱成这样,等着我为你穿?”

    还是礼貌的距离,他的声音低而沉,话里有压抑的诱惑。

    孟真衣冠不整,酥胸半露,早忘了婚纱还没穿好。

    她脑子里紧绷的弦猛地一弹,慌忙背过身,捧住滑落的婚纱,洒下裙摆,将肩带重新挂上去,手背到身后胡乱地找绑带,乱七八糟比心弦还乱,怎么也找不到了。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背后,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手指勾住她的指尖,划过背脊肌肤,一根又一根,梳理起交叉的缎带。

    那缎带有些凉,有的地方紧,又有的地方松,丝丝缕缕绕住了她。

    他的指尖像一簇小火苗,掌心覆在她的手上,很像是一种隐秘的抚摸。

    肌肤与肌肤碰触,酥麻像触电,又炙热像燃烧。

    孟真轻轻颤抖起来。

    他怎么敢碰她?

    她转过身,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

    白岑已退开一步,扬起手中文件,“这份文件就放在家里,别带出去。”

    “这是什么?”孟真抬手要接。

    他越过她进了卧房,紧实的胸肌贴着她的脸颊滑过去,将文件放在她的梳妆台上。

    男人目不斜视,动作行云流水,放好文件又从她身侧走出去。

    与她擦身而过,靠得那么近,呼吸都像交缠在一起,他衣摆下有什么坚硬挺翘的东西蹭过她的手背,只是那么轻轻一下,顶端的凹槽和棱角都分外清晰,似乎还有润滑的黏液,留下暧昧的触觉。

    她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他已经离开了。

    她握住手背不断摩挲,那点轻微的湿润太可疑,那个位置那种硬度,她好像被某种粗长的东西顶了一下,太像男人胯间的巨大。

    她惊惶地睁大眼睛,不断否定内心错觉。

    怎么会?

    梦是梦,现实是现实,她能够分得清。

    白岑不会这样做,他那张正经的脸就不会做出这种事。

    难道刚才似有若无的抚摸是错觉?他下体的勃起是幻觉?

    可是替她穿好婚纱的是他,破天荒进她卧室的也是他。

    到底是他蓄意勾引,还是她自作多情?

    孟真不断地自我否定又肯定,不自觉追着他的脚步到了门口,想问他,又问不出口。

    白岑顿住脚步,转过身认真端详她的脸,像是等她开口。

    她踟躇了很久,最后咽下想说的话,轻声问:“哥,你今天会去酒店吗?”

    他眉心微微蹙起,幽暗黑眸有情绪涌动,摇摇头,“公司里很忙。”

    白岑不会参加她的婚礼,尽管婚礼前后都由他操持。

    是爸妈不想让他去,她知道的。

    孟真低下头,心里很难过。

    白岑说:“文件里最后一页,你要记得看。”

    孟真翻开那份文件,原来还是一份嫁娶礼单,与上次孟家的嫁妆不同,这次是陈家呈上的聘礼礼单,除去具体数目的金额或物品,还有几间公司的股份。

    孟家礼数传统,联姻又涉及商业合作,各项要签约的文件非常繁琐,前后经过几轮谈判,都由白岑亲自跟进。

    最后附着一份签过字的婚前协议,最大程度保障她的利益。

    这也是白岑的手笔。

    这才是他,有担当的大哥,有魄力的家长。

    孟真自嘲地笑了一下。

    “成了。”化妆师仔细为她填满红唇,罩上头纱,遮住绝美容颜,领着助手团队为新娘子牵开婚纱裙摆。

    四周满是嘈杂乐声,孟家张灯结彩移步换景,庭院里小桥流水翘角飞檐,沿路鲜花立柱,丝绸彩带金拱门,红字对联山水屏风,一屋子花团锦簇,大红地毯从家里一直铺出去,整条街热闹非凡。

    伴娘们在大门处守望了会儿,嘟哝道:“接新娘子的人怎么还不到?”

    “就是,快十一点了。”

    早已经过了出门的吉时,再延误下去,十一点到不了酒店,就要误了好时辰。

    5表面克制

    中式合院别墅奢华厚重,客厅三层挑空,空中花园绿植茂密,观景走廊曲径通幽,旋转楼梯沿墙而下,整面墙巨幅壁画,视觉冲击力极为震撼。

    阳光透过落地窗和全景天窗透进来,为所有人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因孟真在一楼化妆造型,为保证隐私,孟家将客人们都请去外间喝茶,客厅内只留了自家人。

    白颂林和孟雅夫妇端坐沙发,老管家手上端一只木托盘,一对白玉茶盏出自名家之手,茶底雕的龙凤呈祥,里头清亮的明前龙井早就凉了。

    这是为新女婿准备的敬茶,接女儿出门,得先向岳父岳母敬茶行礼,说一句吉祥话,收下长辈的红包祝福,才算得到孟家认可。

    孟雅脸色越发不好看,失去早上的柔和,“这个陈怀南,还没娶到真真,就不将孟家放在眼里了?”

    孟家百年儒商,上一代只有独女孟雅,联姻嫁了白颂林,白家式微,婚后两家企业合并,另行成立百衍集团。

    夫妇二人伉俪情深,白颂林为安妻子孟雅的心,主动就任代总裁,集团公司的实权和股份,几乎全在孟雅手里。

    白颂林握住她的手,“别多想,陈家不是这样的人。”

    陈家早年做丝绸茶叶,也是吴州城的大户,因上头有人做官,背景比一般商人要深厚,次子陈立明与白颂林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人从政,一人经商,两人互相支持互为依托,交情匪浅。

    陈立明前年调任吴州,不久后独子陈怀南回国,与孟真订婚。

    两家联姻实力不相上下,论钱财,孟家当仁不让,要论权势,陈家说一不二。

    谁知道接亲迟到这事,是真的路上耽误,还是陈家有意给下马威?

    这种事,主动去问就失了先机。

    孟真宁愿不嫁,也不会受这种委屈。

    可不问,万一真是误会呢?

    正犹疑不定,陈怀南的电话打进来了,紧接着几条信息,附带现场照片和他无辜的表情。

    婚车车队全堵在鹿湖的环湖路,起初是遇上后车追尾,一个小剐蹭还没来得及处理,不知道哪里又冒出来一帮马拉松队伍,说是企业绕湖团建,上千人围得水泄不通,别说车了,人走路也进不来。

    吉时这事她不在意,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孟真撩开面纱走到父母面前,“别等了,婚车追尾,他们堵在路上来不了。”

    她从早上到现在心脏一直突突跳,难免口干舌燥,说完话,端起那盏凉掉的茶,仰头喝掉了。

    “追尾?”孟雅按捺住心中不快,抬眼看向一旁的老管家,挥挥手,“去换热茶。”

    “是。”老管家带着站在客厅四角的佣人,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喜乐声音渐渐降低。

    白岑西装革履从楼梯下来,左手拿平板电脑,腕上搭一件黑大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容光焕发要去公司上班。

    家里办喜事,公司里的人也来得早,白岑的秘书,白颂林的秘书,父子两人的司机都等在会客厅。

    “爸,妈。”白岑合拢西服纽扣,走到白颂林身旁等吩咐,身姿松柏一般挺拔。

    他罕见地穿了一套湛青西服,配金丝底纹的同款领带,锆白挺括的衬衣,衣领端正克制地露出一道窄边,袖口处也一样,那白色亮眼,多一分浮夸,少一分内敛,像是计算好的尺度,袖扣名表都选的薄款浅金,很是用心。

    一切都恰到好处,是商务精英的装扮,日常办公也不会过于惹眼,可穿在他身上就是有哪里不对。

    是了,白岑这个人儒雅内敛,湛青配浅金实在不像他。

    他定制西服时,还有一个特殊的要求,喜欢比身量尺码略松一分半。

    这和他的成长环境有很大关系,因为要守规矩,因为太过克制,所以在别人不易发觉的地方,找那么一点自在。

    他皮肤白,肩宽腿长,身形比例完美,西服略微宽松一点,穿上身仍然非常有型,且在有型之上,更加随性潇洒。

    本质上,白岑不喜欢被束缚,可他心甘情愿被孟家束缚了二十多年。

    他一向只穿深色,黑色西服衬衣,黑色西裤皮鞋,连今天早上的睡衣也是接近黑色的藏青。

    今天这套合体的湛青西服,于别人来说很正常,放在白岑身上,就太华丽。

    孟真轻轻呼吸,没有点破。

    白颂林侧头看向儿子,“你那份文件我已签过了,照章执行。”

    “是。”白岑毕恭毕敬,转手将电子文件签发下去。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上一章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