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他记得自己已经杀了他（痛/梦魇）(2/5)
原鹿问他“你对我上次的提议有什么想法吗？”
“我本可以给你打不合格，陈先生，你总是对我说谎，但我还是给了你合格。我为你掩饰了很多。”
“组长会另外安排，不要操心这些，好好调整你自己。”
男人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屁眼，“这就是你想要被我操的证据，你看，吸得正欢呢。”
陈紊转身上了电梯，他发信息给后勤，叫他在停车场等他。
陈紊感觉他话里有话：“什么？”
自己有暴露私人联系方式吗？陈紊的脑袋还有些不清醒。
原鹿说得很诚恳，医生大抵都这般无私。
陈紊恢复了正常：“有。原医生很专业。”
陈紊收起手机，回头看了一眼咨询室门前挂着的原鹿的证件照，年轻医生五官清秀，拍照片的时候还带着学生气，看起来稚嫩天真。
不一会儿，原鹿从休息室出来，他拿出陈紊的档案翻了翻：“访谈记录是要再审的，你的审核不全是我说了算，抱歉。”
“……谢谢你。”
“那我手里的任务？”
枯坐到天明，公司发来让他暂时停止活动的通知。
时间看起来很宽裕，但是陈紊耗不起。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告诉他你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我的鸡巴，想让我贯穿你的骚洞，想夹，想让我的精液射进你的身体里……”
他的脑子里在叫嚣——是子弹射偏了吗？他检查他的呼吸了吗？难道是没有处理好尸体吗？
陈紊拿起手机，时间是凌晨三点四十。
陈紊的手指顿了顿，也回了个“早”。
“呃——”
陈紊的呼吸停了一瞬，他的脊背蓦然发冷，大脑一片空白。
……是幻觉吗？
他收起手机往外走，与要乘电梯的人擦肩而过，是——
医生今天大概本来是在休息，他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衬衫和卡其色的西装裤，从走廊那头走过来，在陈紊面前站定，抬头问好：“你来得好快，我都没准备好。”
陈紊猛然回过头，看见了后勤。
陈紊从心理咨询室出来，刚好遇见另一位来咨询的同事，两个人合作过，互相打了个招呼。
“嗯。”
……又魇住了。
原鹿笑着打开咨询室的门，“稍等一下我换个衣服。”
后勤讪笑：“是吗。他负责的人对他的评价倒都还是不错……”
双方握了一下手，互道珍重。
私人聊天软件在两个小时前被人发送了好友申请——是原鹿。
陈紊急促地呼吸着，他的后穴却因为对方的话，紧张地收缩着，他想要反驳想要醒过来想要反抗男人想要——再杀他一遍。
新调来了几个组长，各组之间的成员也调整了一下。
陈紊保持不动，后勤还是原来的。但他们b组的组长换了。陈紊还没见过新来的组长，不过后勤这次请假非常顺利，感觉不是难说话的人。
没有处理那条申请，陈紊起床倒了杯水。
原鹿清澈的眼睛看着他，陈紊的眼神没有什么波动，深如潭水，平静一如往常。
陈紊想要睁眼，眼皮却如同被焊住了一半无法活动，肉体紧紧陷入床榻之中，后脑勺和意识一同沉淀在枕头里。他的后背被冰冷僵硬的男人紧紧包裹着，脊背发寒。
“陈紊？”
“……打扰你了。”
他拿起手机，同意了原鹿的好友申请，原鹿那边几乎是立刻发来一个可爱的小猫表情包，问他早安。
内部软件弹出消息，陈紊拿出手机一看，是新任务。目标资料已经发了过来，时间就在一周后。
陈紊睁开了眼。耳边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他盯着天花板平复自己。
“没事，”后勤说，“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陈。”
“好久不见。”陈紊说。
原鹿说，你要是纠结，可以下一次再来告诉我你的决定。
“……他还活着，从地下爬出来了。我射击了他，命中头部很多枪，但他没有倒下。他手里有刀，捅了我，然后我醒了。”
陈紊回了“好”。
陈紊说：“我知道，原医生。”他咬了咬牙，像是要说出什么，但很快又泄了气。
后勤说：“你的心理评估有点问题。你调整好了可以再去找原医生聊一聊。”
“我很担心你的心理健康，但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就很难帮助你。”
陈紊很熟悉这个流程，停止活动后有三个月调整时间，如果没能通过评估，三个月后迎来的就是辞退。
“怎么了？发什么呆？心理咨询有用吗？”
原鹿告诉他，随时可以去找他。于是陈紊再次来到心理咨询室外。
医生放下了写字板：“你知道你们所有人的心理检测报告都会上交吧？”
陈紊答：“原医生，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为什么不和他说实话呢？”
“最近有结构变动，我调去市场c组了。”
“心理医生有用吗？”对方轻声说。声音湿热，黏腻，如同在他耳廓上爬行的软体动物。
距离他杀死男人已经过去了半年，他的睡眠质量却越来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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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被我操……”
一只粗粝的手在他颈后摩擦，对方的唇舌仿佛紧贴着他的耳后。
待他反应过来，电梯门已经合上了，他只能看见电梯门模糊反光中呆愣的自己。
潮湿，阴冷，陈紊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抬头，电梯的显示屏刚好到了负一楼。
原鹿看他挣扎，于是说：“你要不要试一下催眠？”
陈紊停止了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