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成恶毒反派(6/8)

    沈素发出喘息声,徐霖抱着沈素的腰肢倾听沈素的心跳:“你的心跳得真快,是高兴吗?我知道你缺爱,你一直很缺爱。所以你就算不爱我,也会因为被人爱而感到高兴。你不会把我赶走对不对?”

    “和我相处很舒服很愉快吧?当你向我叙说旧事露出自己人性的阴暗面时,就意味着你从心底里接受了我。”徐霖当然知道这不是因为爱情,四年相处下来,自己对于沈素来说很重要,但绝没有到陈颖那种地步。

    “你想吓跑我,让我认识到你是一个多么糟糕的人,你怕把真心给我后,我突然看清你并抛弃你,你是怕我会伤害你对不对?我不会伤害你的。”徐霖发挥传统艺能开始鬼扯。

    沈素没有说话,但徐霖知道他又活了,徐霖也顾不得细水长流,真面目一下子暴露了,扭扭捏捏道:“那我可以肏你吗?”

    沈素一呆,徐霖开始扯他的裤子,沈素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被剥光,他终于慌乱起来,带着气腔哀求:“小徐,你冷静一点,我们不能这样,我还喜欢陈颖,我只是因为罗清的死无法面对她……”

    徐霖扳开沈素的大腿,他知道自己是沈素溺水前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所以无所顾忌地对沈素做任何事。

    “你也喜欢我,不是吗?”

    沈素迷糊了,徐霖一大段一大段鬼扯的话把他给洗脑了,他都以为自己对徐霖情根深种。

    徐霖一挺腰顶了进去,吃痛的沈素踢蹬双腿,哭得嗓子都哑了。

    徐霖的床技差得令人发指,本钱还大,弄得沈素死去活来,折腾一晚上,沈素几乎是昏死过去,徐霖才停歇抱着沈素心里美美地入睡。

    睡了不到一个小时沈素因为生物钟醒来,公司九点上班,现在已经快八点了,他把徐霖弄醒,脸色很差,想骂人又忍住了,徐霖太会装可怜装无辜了,当他望着沈素时,沈素就狠不下心骂人,只好忍声吞气。

    他给自己洗澡,穿好衣服扭头一看徐霖还坐在床上,懒散又满足的神情好像还回味昨晚的快活。

    沈素脸一沉:“快起来,马上就上班了,要给公司开门。”他很憔悴,被做狠了站在那里腿都不能完全合拢。

    徐霖舔了舔嘴巴,无辜的看着沈素:“老板,今天过清明节,你忘了你给全公司都放假了。”

    沈素一顿,他真忘了,他又恶狠狠道:“那也给我起来,跟我去上坟!”

    徐霖有些为难,他掀开被子,露出自己肿得像个馒头的脚踝,这是他为难的原因,在昨晚折腾下自己的伤更严重了。

    沈素呻吟出声:“你真是我的地狱。”不得已他只能找些冰块给徐霖的脚踝冷敷。

    就在他坐在床边专心给徐霖冷敷时,侧颜十分貌美,食知其味深陷其中的徐霖伸手摸沈素的腰肢,胯间又鼓囊囊的一大坨。

    不耐烦的沈素呵斥他:“你怎么这么荒唐,我多大你多大?你还上瘾了?!”

    徐霖比他小八九岁呢,沈素也没搞明白,公司里有不少年轻女孩向徐霖告白,徐霖竟然挑中他这个快四十岁的老男人,他口味独特吗?

    徐霖泫然欲泣:“你要了我的身子又要把我抛弃吗?”

    他边装委屈边偷看沈素的腰肢和屁股,沈素胯窄但腰更细,双腿又直又细长,坐下来的时候腰臀比就很美妙,要是从后面掐着腰后入……

    沈素并不知道他龌龊下流的想法,见他委屈就不再说话,沈素是缺爱的,尤其失去爱之后重新得到一份爱,他想珍惜,想得到救赎。

    哪怕徐霖摸自己的屁股沈素也强忍着,眼里是强行压制的不耐,那种刻意的疏离和骨子里散发出的禁欲感,撩得徐霖心里直发痒。

    他极尽所能的求欢,像一只发情的大猫蹭着沈素的身体,把沈素的白衬衫都蹭出折痕,沈素被大猫的热情弄得喘不上气了,他还是坚定拒绝。

    徐霖抱着沈素的腰肢,哼哼唧唧地乱叫,老板好哥哥给我,我要……骚得不成样子。

    沈素抵抗不住只好说实话:“你技术太差了,一点也不舒服,真的痛死了,你会弄死我的。”

    会心一击,刚才没有骨头趴着沈素身上的徐霖躺回去用被子从头到脚全部盖住挺尸。

    沈素知道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伤心的人,没有一个男人能承受得住爱侣点评他在床上的表现烂透了。

    被窝里传出徐霖委屈的哭声:“我是

    沈素才发现徐霖并不是他印象中老实诚恳的性格,又淫乱又邪恶,总是强迫他做爱,哪怕是大白天,哪怕人来人往的公司里,工作中的徐霖性欲一来就把门反锁,开始奸淫沈素,不堪承欢的沈素在情欲的颠簸中欲仙欲死,把办公桌,地毯,阳台,沙发,浴室都弄湿了……

    淫乱的日子持续了大半个月,沈素才带着徐霖上坟。

    他所祭拜的人都葬在了平市最大的陵园里。

    沈素先给自己父母的合葬墓上香,烧纸钱然后跪拜,徐霖也跟着跪拜,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响头。

    看着墓碑上父母的相片,沈素有些伤感,想说些什么但不知道如何开口,祭拜完便沉默离开。

    一个骗子总是习惯用谎言来欺骗别人的真心,就这样徐霖又骗了沈素三年。

    直到一次慈善晚会,打破这一切虚假的幸福。

    大部分富人很喜欢做慈善,当然这不只是单纯为了回报社会,可以避税还可以洗钱……

    沈素也是如此,他身为平市最有名的企业家房地产商老板,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做慈善,他成立基金会专门帮助因为困难而失学的优等生。

    起初他是带有目的性,不助老不扶幼,就帮助那些再上几年学就走入社会的优秀学生,想的就是那些成绩优秀但家庭困难的学生靠读书走出一条登天路后,能在将来给自己提供利益和帮助,很多富人也是这样靠赞助潜力股来扩张人脉。

    后来沈素的公司越做越大,在整个省都蔓延开,钱的分量在沈素的心里逐渐轻了,他开始真正关注社会底层,帮扶那些在泥沼中挣扎又努力坚持的人。

    这次慈善晚会是沈素和一些富人朋友举办的,募集的资金用来改善残障人士的生活。

    连最近来平市视察经济的中央官员知道后也大为赞赏,出席晚会给沈素颁进步企业家奖。

    晚会中场休息,沈素让徐霖把那块奖杯收起,自己与儒雅随和的官员进会客厅喝茶醒酒。

    喝得脸颊通红的官员端起茶先看了看又用鼻子闻了闻皱起脸:“怎么有股火气,制茶的师傅竟然把那么嫩的绿茶给炒了,头茬的绿茶晾干就好了嘛。”

    沈素端起自己的茶喝了一口:“好苦……白桓你的嘴可真刁啊,这都能闻得出来,这茶可不是我提供的,你可别冤枉我啊。”

    白桓摆了摆手:“你亲手泡的茶我得给这个面子。”扭头又把手中的绿茶灌进口中一饮而尽,品茗是一件很高雅的事,但白桓这样一个级别不小的中央官员喝茶喝出牛嚼牡丹的架势。

    沈素没忍住,捂住嘴偷偷乐,白桓是他的大学同学,还是同一寝室朝夕相处的同学,只是这个家伙仗得家庭显赫出身好非常骄横,得罪过沈素。

    沈素和他在学校里的时候关系处得不怎么好,毕业那天全宿舍人吃散伙饭,喝醉的沈素和白桓抱头痛哭一场后,便天南海北各奔东西。

    一直到罗锋的保护伞被双规,作恶多端的罗锋进了监狱,和罗锋同流合污的沈素即将被查面临牢狱之灾,走投无路的沈素想起自己在大学的人脉联系到了白桓。

    白桓动用关系救了沈素,他没像罗锋那样扶持沈素是为了让沈素做脏事,仅仅只是为了在沈素眼中微不足道的同学情谊就捞了沈素一把。

    沈素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件事后他们一直保持联系,白桓这次来平市视察还顺手给沈素颁了个奖,给沈素的履历上添点光。

    见沈素一笑,白桓眼里露出怀念的目光:“你怎么把那颗漂亮的泪痣点掉了?当年初次见到你时我吓了一大跳,心想男生寝室怎么安排进一个女同志,后来知道你是男的我也没反应过来,整整四年我害羞得都没敢在你面前光过膀子换过裤子。”

    沈素有些尴尬,他不太愿意回忆自己的学生时代,尤其是这个白桓,这个在大学时曾经嘲笑过沈素的太子爷,因那时风气保守,对男人要求有阳刚之气,这正是沈素所缺乏的,他因吃过太多苦而身体瘦弱纤细,本来就精致的脸一颗朱砂痣还让眼瘸的白桓把沈素当成女子。

    沈素迎合道:“那会儿我其实也不喜欢那颗泪痣,谁路过都要看一眼我,我知道他们心里在说什么……说我娘炮。”他那时是生气的,但没想过去点掉这颗痣,毕竟几句闲言碎语伤害不到他。

    是罗锋催促沈素去医院点掉痣,他说沈素的痣是妨碍婚姻离婚多婚之痣,直接就审判了沈素眼尾的泪痣不祥又罪恶。

    酒劲儿越来越上头的白桓歪在沙发上,迷迷糊糊道:“你为什么不想他们其实也喜欢你呢,只是你看起来太怪异了与那时的世俗眼光格格不入,你身上还有一种很惹人怜爱的脆弱感,搞得班里很多女生都想亲近你,但男生们只能看着不敢挨近你。”

    晕晕乎乎的白桓嘀嘀咕咕:“男生们不敢和你玩,你那会儿还一直想杀掉自己女性的气质不愿意和女生玩,所以过得不是很开心觉得孤独。”

    沈素反驳:“没有,我觉得那会儿挺开心的。”

    白桓发着呆,沉浸在一场过去的梦里:“我老是见到你一个人独来独往,怪可怜的,瞒着兄弟请你去吃饭,还是很贵的西餐厅,我父母都不经常去吃的地方。”

    沈素脸色已经难看了,他大学时心里一直排斥白桓就是白桓那次请他去西餐厅吃个饭还摆出那么高的调子显摆,而自己洋相百出成了忘不掉的黑历史。

    白桓露出一嘴白牙傻笑:“我现在还记得服务员先上的咖啡,你没喝过觉得气味很香,凑在咖啡杯边上吸着鼻子闻,结果不小心把咖啡泡沫蹭到鼻子上哈哈哈……”

    尴尬的沈素满地找自己丢掉的脸面,想起当时白桓嘲笑自己的嘴脸让沈素恨得牙根痒痒:“我也记得,你还在旁边笑个不停,说我是个笨蛋……”

    那个时候的沈素青涩没见过什么世面,又太穷了,穷得只剩可怜的尊严,咖啡这种东西在平市属于稀罕物他见都没见过,自然不会像现在把咖啡当豆浆喝。

    白桓开始发酒疯了,越说越过分:“我随口说的,不是真的在嘲笑你,我心里当时想太他妈可爱了……”

    沈素皱起眉:“老白,你真喝醉了,一会儿就别上台讲话了。”

    沈素起身想走,却被白桓拉住手,白桓胡言乱语:“我就和你说一会儿话不行吗?我还是你恩人呢,你还是这么记仇总误会我,毕业多少年了还有老同学叫我太子爷,你敢说这不是你给我起的外号?就因为我喊你一句笨蛋?”

    狼狈的沈素只想把自己刚才的话灰头土脸地吃回去,年轻时极度的自尊自卑让沈素嫉妒白桓,白桓的一举一动都在挑动他敏感的内心,一句笨蛋就让穷酸的沈素联想很多,无法和白桓交心。

    沈素只好露出假笑:“没有的事,你喝醉了该睡一觉。”

    白桓还撒他的酒疯,攀着沈素的手臂,抬脸认真看沈素的面容,忽然惆怅:“素素,你怎么两鬓生白发?”

    沈素忍无可忍:“你怎么还叫我素素,我二十年前就说了不准这样叫,太娘了!”

    他推了白桓一把,白桓倒回沙发上,眼睛缓缓闭上,终于消停睡了。

    沈素从会客室里出来,习惯性去找徐霖,徐霖放个奖杯放得也太久了,一会儿还有事要忙。

    路过一处走廊,沈素在偏僻的角落听到说话声,因为说话的声音过于耳熟,知道不宜偷听的沈素忍不住凑上前。

    见到同样参加晚会的顾宇拉住一脸不耐烦的徐霖不满质问:“罗锋好歹也算你爹,你跑到沈素身边也有些年了,怎么还不报仇?”

    出狱三年后,顾宇混得很好,就职的

    陈颖抱着枕头孤单的坐在沈素办公室的沙发上。

    门外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声并不耳熟,陈颖要等的人没来,沈素的公司已经彻底瘫痪了,员工都陆陆续续离职走人。

    陈颖还没有开口说请进,罗清和头上裹着纱布的徐霖就推开门走进来了。

    陈颖神情激动,不断朝两人身后张望:“沈总呢?沈总呢?”

    全靠罗清庇护手指没被罗锋剁掉的徐霖翻了个白眼,语气恶劣:“不知道!”

    陈颖目光看向罗清:“你知道!你是沈素老婆,你说你把沈素藏哪里了?!!”

    罗清冷静地讥讽道:“你还是沈素的情妇呢,你怎么不知道沈素在哪里?”

    见这架势陈颖知道这两个人是来找自己算账,不是来还人的。

    陈颖可不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她嚣张起来,她挑剔地审视罗清,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那是一种自上而下的俯视,把心平气和的罗清都看火了,她才神秘兮兮道:“论相貌你也不比我差,可你知道为什么沈素会抛弃你而选择我吗?”

    这勾起了罗清的好奇心,她是个骄傲的人,这样输给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她也想知道究竟陈颖哪里吸引了沈素。

    陈颖瞥了一眼徐霖,勾唇一笑,说出了一句非常炸裂的话。

    陈颖声音甜腻道:“因为沈哥他啊~喜欢我骚~”她扭着小腰十分造作。

    罗清黑了脸,她端庄优雅,职业又是教师,哪里和这种女流氓相处过,咬着牙骂道:“你不要脸!”

    徐霖有些不信,面无表情地注视:“陈颖你好好说话,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陈颖像一只疯狂跳梁的猴子,将漂亮的脸蛋凑到徐霖跟前:“你打呀!你打呀!你打了我,沈素知道就会心疼了,这辈子都不理你~”

    徐霖脸涨得通红,却不敢真下手。

    他不敢罗清敢,罗清都和沈素离婚她什么也不怕,一巴掌将陈颖的脸打偏。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陈颖捂着肿起的半边脸呆呆看着罗清。

    罗清回以冰冷的目光:“你威胁不到我,我已经和沈素离婚了,他名下所有的资产全部归我,这个公司也是我的,我现在命令你滚出我的地盘。”

    陈颖眨了眨眼,做梦似的梦呓:“沈素是净身出户?”

    陈颖看着罗清,眼里是无尽的怨毒,她理直气壮地指责罗清:“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什么也没给沈素留下!”

    罗清终于将心中积压许久的怨恨不甘都发泄出来:“很失望吧陈颖,你费尽心思抢走别人的老公以为自己后半辈子都锦衣玉食高枕无忧了?可是你努力了那么久,坏了自己的名声,结果什么也没有得到,沈素又成了穷光蛋,他都三十二岁了,你觉得他还要花多长时间东山再起?!”

    罗清只觉得畅快:“这是他应得的!我爱他!可他背叛我!现在他一无所有,连你他也留不住!”

    陈颖突然指着罗清笑出来,笑个不停:“傻瓜!我刚才的话是骗你的!你居然相信了!”

    陈颖根本不会像轻浮的女人一样在沈素面前卖骚,她的母亲教导孩子十分严格,陈颖在学校里都没有谈过恋爱。

    罗清忍无可忍,又想扇陈颖的脸,陈颖捉住罗清挥下的手,她眼神悲伤:“罗清……你以为我是那种贪慕虚荣为了荣华富贵而不择手段不知廉耻的庸人吗?可我不是啊。”

    罗清咬住牙:“你想装可怜吗?没用!”

    陈颖摇了摇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沈素会变心,不是我的原因,而是你的原因,更准确的说是你父亲罗锋的原因。”

    罗清觉得可笑:“我爸拿着刀子逼他去外面招惹野花野草了?!”

    “你现在就开始推卸责任,把你们奸夫淫妇出轨的责任按在我和我爸的头上?你脸皮也太厚了一点!”

    罗清越说越愤怒:“我爸哪里对不起他沈素!如果不是我爸沈素他现在还是一名小公务员!没有我爸的扶持沈素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成就?!”

    在陈颖古怪诡异的眼神里,罗清停下喋喋不休指责沈素的话,转而恼羞成怒:“我说的难道不是吗?!”

    陈颖轻飘飘道:“你爸真的把你养得太好了,一点脏东西都不让你看到。”

    罗清:“我爸爱我有什么不对吗?”

    陈颖呵呵一笑:“所以,你就忘了你爸是个黑社会头子。”

    罗清绷着脸:“这是我的家事。”罗锋一直让女儿过正常人的生活,甚至支持罗清做人民教师,而不是掺和进自己的腥风血雨里。

    陈颖歪着脑袋:“所以,你也不知道你爸逼着沈素做了什么事?”

    罗清这才想起一点沈素的委屈,抬着下巴让自己不落下风:“我知道让他这样骄傲的人做上门女婿是有些委屈他了,可我是独生女,他嫁给我,他只会得到更多,甚至……”

    陈颖接话:“甚至你爸死后,罗家的东西就全是沈素的,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罗清点了点头,陈颖露出苦笑:“你真的以为罗锋是个好人啊,所有人连你都以为沈素和你结婚是走向人生的最高处吗?不,不是的,恰恰相反,这是沈素堕落的开始。”

    她这话说得太奇怪,罗清百思不得其解。

    陈颖解释道:“罗锋是黑暗里的人,他是靠吸食别人的血肉壮大自己的毒蜘蛛,人性的幽暗和残忍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他这样的人也有软肋,就是你,为了保护自己唯一的孩子,他必须要重新培养另一个自己,以在他死后继续保护你。”

    “沈素不是很好的人选,但罗锋没办法,因为你选择了沈素,而沈素也喜欢你。为此罗锋需要将沈素揉碎了,重新捏成他想要的样子。”

    罗清还是没明白,发愣地看着陈颖。

    陈颖的表情很像个跳大神的巫婆,语气缥缈:“每个为了进入现代化而大兴土木的城市,总有建筑工人死于意外,可有些意外明明可以阻止,沈素刚成立公司那年接到大单,需要建一栋大厦,在给大楼主体浇灌水泥的时候一名工人不小心掉下去了,很快水泥埋到他的头,监工的沈素连忙暂停作业指挥救人,可罗锋一巴掌扇倒他,骂他耽误事,于是作业继续………”

    罗清越听越不对劲:“我爸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明明救人要紧!”

    陈颖似笑非笑:“你知道打生桩吗?”

    打生桩!罗清头皮一麻,突然想起在建筑行业,有一个很迷信的传统“打生桩”,凡大兴土木,则以活人祭祀,便能使被惊动的鬼神平息,确保工程顺利。

    陈颖嘲笑道:“我生在一个偏远的山村,愚昧的村民多舌恶口,说读过书的女人生不出儿子,那个男人信了就把我和我妈赶走。你说你爸和那些愚昧封建的村民有什么区别?”

    “沈素和我说,他亲眼看见那个人被活埋进自己监工的大楼里,他后来做很长时间的噩梦,梦见自己变成那个被水泥淹没的人,窒息绝望恐惧……”

    “他经常从噩梦中惊醒,他也不敢动,因为他出现了幻觉,躺在他身边的你,似乎变成了罗锋的样子,他从你的身上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罗清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她尖叫:“别说了!!不准再说了!!”

    陈颖眼瞳的颜色很浅,因而有什么情绪就表露得很明显:“你还想知道沈素的心如何在罗锋的调教下越来越硬,血越来越冷吗?小公主?”

    被直视的罗清快窒息了。

    陈颖哽咽:“沈素他痛苦过!他挣扎过!他绝望过!罗锋给他的帮助和扶持,不是单纯的馈赠,是要沈素加倍地还!要了大命的还!沈素柔软的心也会越来越硬越来越冷,甚至他到最后都不知道人该如何活着,只知道要出人头地,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去欺凌他人!他终于成了罗锋满意的女婿!罗清你还活在梦里,要不是我今天站在你面前说你爸亲手毁了沈素!你死了你都不知道沈素是如何堕落的,又是如何走向深渊的!”

    罗清心都揪成一团,嘴里泛苦:“他不告诉我,他竟然一点都不告诉我这些事!他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明明可以和我说,我可以说服我爸不让沈素碰那些东西!”

    陈颖嘲讽:“你说服不了,你爸挑的是他心中的女婿,而不是给你挑一个做摆设的吉祥物。”

    陈颖说着突然伸手去摸罗清的小腹,羡慕道:“你的肚子好暖和啊,不像我,我肚子冰还痛经……”

    汗毛立起的罗清打掉陈颖的手:“不准碰我!把你的脏手拿开!”

    陈颖的手被拍红了,她也不生气幽幽道:“所以,和沈素结婚五年生不出孩子,很幽怨吧……”

    罗清一怔,眼神发生变化。

    陈颖无辜地看着她:“一个女人如果结婚一年了都怀不上孩子,全世界都会来关心她,你一直没孩子肯定也去检查过身体吧?”

    罗清垂下眼:“去过,我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她身体没有问题,出问题的只能是沈素了……

    她犹豫了一下:“我很失落,但我也没有想过离开沈素。”罗清是很喜欢小孩子,还是小孩子的徐霖在她身边生活几年就离开了,这些年里她一直惦记自己的弟弟。

    陈颖轻声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爸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沈素的地位在罗家不高,倘若沈素连最基本的给罗家延续血脉的作用都没有,罗锋还留着沈素做什么。

    罗清强装镇定:“我爸爸他不会知道,我没告诉过他。”

    陈颖厌恶罗清的天真,在她眼里就是蠢得无药可救:“难道你爸爸就不会让沈素去医院检查吗?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你爸爸知道沈素不育后就让沈素一直吃药,沈素每次去应酬喝完酒还要吃一堆药。”

    “沈素吃了两年药,越吃身体越差,因为他太焦虑了,他的幻觉也越来越严重了。”

    “你爸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恶劣,甚至和沈素说你们的婚姻该结束了。”

    陈颖破口大骂:“你爸真是该死,沈素就算可以任人捏扁揉圆!他也是个人!你爸就这么把他当成一堆烂泥一样轻贱!”

    罗清脸色惨白,不敢置信:“你胡说!你乱讲!我爸怎么可能逼沈素和我离婚!他明明知道我很爱沈素!”

    陈颖反问:“知道又怎么样?他会忍受一个无用的棋子吗?沈素害怕失去为之努力的一切,可罗锋的强势让他也清楚他留不住你。”

    罗清想笑又想哭:“所以他就自暴自弃?你就趁虚而入?”她还是希望沈素选择陈颖的时候,对自己还有真心,只是犯了一个错误而已。

    陈颖心虚地舔了舔嘴巴,自言自语:“罗清你和沈素的婚姻早就结束了,我觉得我自己没有错,你们一地狼藉的婚姻是你爸造成的。”

    罗清擦了擦眼泪:“他从来没有相信我,从来没有把自己的痛苦说给我听,是我活该,是我自己要喜欢他的,或许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所以才不相信我。”

    陈颖咯咯笑:“罗清,你还记得沈素的泪痣吗?”

    “沈素真的很讨厌那颗泪痣,他说很多人只会把目光放在那颗泪痣上。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点掉……”

    “是罗锋非说泪痣妨碍婚姻不祥逼着沈素去点掉,沈素去医院的时候你也在,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罗锋开始毁掉沈素的

    “啊——你们放开我!”陈颖拳打脚踢拼命挣扎却被人用绳子捆住。

    罗清似乎想拦住将陈颖带走的人,那群人出来一个头目语气僵硬道:“大小姐,请你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只是听老大的命令。”

    是爸爸的人……罗清后退一步,将目光抛向徐霖,徐霖不说话成了哑巴,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

    骂骂咧咧的陈颖被毛巾堵住嘴,头目啪啪扇了陈颖两耳光,满脸凶光:“臭娘们嘴巴真多!舌头都给你拔了!”

    徐霖拉住于心不忍的罗清,看着陈颖被他们带走。

    罗清心慌意乱,忍不住责怪徐霖:“你拦着我做什么?!”

    罗清总是喜欢做没有用的事,徐霖反问:“他们才进来就知道我们刚才的对话,说明罗锋一直派人在监视陈颖,他从来没有想放过陈颖。”

    罗清没注意到他又不喊罗锋爸爸了,只是六神无主:“可是我爸对陈颖下手,沈素要是知道怎么办?”

    徐霖反问:“什么怎么办?你都和他离婚了。你想还回去吗?沈素他现在喜欢的是陈颖,你还想经历一次那样的难过和伤心吗?”

    选择重蹈覆辙这条路无疑太蠢了,罗清踌躇不决,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很快她又反应过来,皱着眉狐疑地看向徐霖:“我知道你喜欢沈素,你不会想借我爸的手来除掉自己的情敌吧?”

    罗清在徐霖的心里还是有点分量的,他也不避讳自己打得正响的小算盘:“你不觉得陈颖太碍眼了吗?她占据沈素所有的目光,她太了解沈素了我们都比不过她,其实我们都羡慕她,也都嫉妒她。”

    徐霖笑了:“就当她死了,你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说,沈素不就没办法了吗。”

    这个家伙真的坏透了,坏得坦坦荡荡,把自己的恶劣表现得一览无余,而罗清可耻地被他说动了。

    ………………

    平市最权威综合实力最强的大学学校是a大,同样是顾宇的母校,他重生回来一年多了,

    滚烫的鼻息喷在敏感的脖颈沈素瑟缩成一团,顾宇热情像只大狼狗叼着沈素的后脖子舔咬,沈素吃痛喘息:“别咬啊……”

    他站起来想走,顾宇抱起沈素走进教室隔壁的厕所里。

    顾宇将厕所门一锁,眼里流淌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欲,胯下鼓囊囊一大坨,沈素只得求饶:“你也不想罗清她看见这种事吧,我知道你也喜欢她,你还和她上过床……”

    顾宇已经不耐烦了,他知道另一个自己滥交,但他自己的的确确没有碰过任何人,只有沈素。他也只想要沈素,想得浑身发热。

    “她不是你的前妻吗?跟我有什么关系,因为你,我和魏眉的婚事都退了,你真该死啊,你究竟有几个情人啊,像只骚狐狸一样,陈颖爱你,徐霖也爱你,你连我都要勾引……”

    顾宇嫉妒得发狂:“好吧,我承认,我可能爱上你了,你满意了吧?!”

    狼狈的沈素提着要掉不掉的裤子,摇了摇头,眼神往顾宇后面瞟,顾宇知道他又想逃,顿时又急躁又生气:“你又要跑!你再跑我这辈子都不带你出来!”

    会被困在一个房子里一辈子都不能出去吗?沈素畏惧地看着顾宇,徐霖就做这样的事,才几个月沈素就被玩坏了。

    他露出这样的眼神,顾宇更加暴躁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无比渴望靠近沈素,除了肉体还包括灵魂,沈素却总是冷冰冰地拒绝他,沈素像是被过去困住的人,带着一种悲怆和以及不可侵犯的冷淡。

    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想把他从过去拉到现实,然后抹上泥巴,弄脏他。

    顾宇扯着沈素的臂膀:“沈素,你对不起我,这是你欠我的!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沈素咬住下嘴唇,几乎要流泪,愧疚击倒他脆弱的内心,他只好松开裤子。

    夏天是闷热的,没多久,两个人身上都出了一身汗,顾宇结实夸张的腹肌上都是汗水,爽得头皮发麻的顾宇双手不停揉按胯下的沈素。

    沈素也不知道是因为舒服还是被顾宇大手捏的,呻吟般地叫,声音扯成线拉成丝像把钩子,把顾宇的魂都钩出来了。

    顾宇喘着粗气,实在受不了沈素的声音:“你别叫……让路过的人听见。

    ……”

    沈素这样叫让人听见,顾宇都觉得吃了亏。

    沈素有些受不了,又怕顾宇的恐吓,只能咬着手掌默默哭。

    好在顾宇也知道时间耽误得太久了,至少过去半个小时了,那个烦人的校长快回来了,这才善罢甘休,停下来。

    穿好衣服的沈素觉得烦躁,很想哭,他嘀咕:“太脏了……”人脏兮兮的,衣服也脏兮兮的,都是汗水。

    他这副样子出去,谁都知道他刚才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以至于不用仔细闻,都能嗅出他身上情欲的味道。

    顾宇亲了亲他委屈抿起的嘴巴:“我带你去洗澡,不让别人看见。”

    于是顾宇把保镖都扔在大楼正门,带着沈素从大楼侧门离开,进入绿化带,绕过人群,来到自己以前的宿舍,a大的宿舍配置很好,每个宿舍有独立的卫生间,有洗衣服的水龙头就能勉强洗个澡。

    顾宇的宿舍在二楼,舍友都毕业离校了,就剩顾宇的东西还没收拾,顾宇从自己私人的柜子里翻出旧日的衣物,衣物已经在柜子里挤压了一年,有点发陈的味道,好在放进去时是干净的,勉强能用。

    顾宇拿出一件白t恤和牛仔裤给沈素:“你先穿这套吧,我给校长打电话说临时有事,我们洗完澡就走。”

    沈素抱着衣物进了卫生间,顾宇顺手给打开灯,卫生间的窗帘拉得死死的,不开灯就太黑了。

    顾宇还想跟沈素进去,沈素砰地甩上门反锁。

    里面的水龙头打开,传出哗哗水声。

    顾宇觉得好笑,他脱掉上衣把自己床铺上的竹席擦了擦,忙碌完就躺了上去,床铺很硬,但他又感受到一种微妙的幸福,心想等沈素出来他要把沈素抱到自己的床上。

    和他说自己上学时干过的一些中二事,那些多年后回忆起来还觉得很傻的中二事。

    沈素会被逗笑吗?也不知道沈素上学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那张照片上的他和现在的他很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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