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奇药(2/2)

    本应该离他而去的欲念,却被困在身体里,难以发泄。只有跟厉儿在一起时,淮先才难得痛快,但要是将厉儿全做这般用处

    瞥了一眼青年那些披散下来、如今搭在他的肩头的长发,淮先总觉得自己就快跟着那些乱发一起,肆意而生了。

    那唇舌自淮先耳后掠过,惹得他后脑紧绷,险些颤抖起来。

    这下周喜午算是得偿所愿,乘了一回淮先的马车,神色如同孩童一般,只差欢呼地探出头去张望。“继续说。”淮先抬手按下仰着脑袋要仔细观察的青年,“这是什么味道?”

    “这凤喙草长的地方,不远处必定会有紧贴地面生长的草,土黄色,南人不尊龙君,那草的名字叫龙根,说它形似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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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周喜午双手爬上他腰间背后,隔着厚重的衣物,轻轻抚摸,仿佛是要替他顺气似的。

    这一句话的功夫,这辆满载欲念的马车的主人,又变成淮先了。

    周喜午感觉师傅的嘴唇都要贴上来,眼睛都忘了眨眨。

    “那这凤喙是专门解龙根之效的?”不用周喜午再说,淮先想明白了;而青年带着一身凤喙的气味,必定是得了药草,要献给他了,“要如何用?跟龙根一样研磨煮水,还是配上别的东西服用?”

    身后的人,不是别人,是周喜午。而此地,不是别处,是金娄殿的马车。

    周喜午从他腰上经过,拨动了腰带上垂挂着的一排玉璋,琮琮玉音,在此刻都能听出点淫靡的意义来。

    “师傅想用凤喙?”听淮先的问题,便知他有了兴趣,周喜午凑在他身边,直了直腰,“它不用那么麻烦,只要深嗅气味,便可以”

    若这药真有奇效如此想着,淮先偏过头去,正巧抵上周喜午的鼻尖,二人近得,不能更近一些了。

    更别说这龙根草与别的药草混合,效用已经这么多年了怕是求鬼祭神都难以根除了。

    淮先忽地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墨玉制成的玉璋是上好的祭器,形状细长,都是外方内圆的柱体——周喜午嘴里还能吐出什么好话来?信口胡言,暗笑淮先用祭器做淫器,极为可恨!

    看来这凤喙龙根之事,根本就是他耍弄的把戏!即便他知晓神侍药物,他也从未见过那药,怎么就知道到底是哪一种无法明察,又怎么就能从夷人的药草中认出来?

    “我来帮师傅,”周喜午说得好听,可手上分明就是要剥淮先衣服——至少先撩了那下身的衣摆,再行乐事,“这一回,把这身体里的东西,都挤出来

    “既然师傅喜欢这个,那咱们不如先用用”说着,他用力从腰带上扯下一根玉璋,伸进淮先衣摆中,比划起来,“不过学生没使过这么好的东西,怕折损了,可对不起师傅

    好像,只要稍一激动,便有一阵热气从下身往心口上冒。

    “凤喙便是凤喙,我可不是在说故事啊!”青年看他火气上来,却不寻思如何躲避,肯定是有应付的办法,“师傅长年积郁难泄,久了要是憋坏了身体,伤及性命,那可不好!”

    “这也是我从夷人那边得来的办法,想为师傅试试,总不能一直看着师傅受苦,所以”他那动作,将淮先顺着顺着,便顺到自己怀里去了,“有了这凤喙,师傅就可以痛痛快快地,把燥热火气,全部,泄出去”

    可淮先突然从他的唇边蹭过,自他面颊上,挑了一缕头发,咬住。

    虽然顺着周喜午的话问下去,可淮先心里有些不屑,毕竟这什么凤喙龙根都是夷人的把戏,若是按他们说的做,反坏了事,那又该如何?

    被淮先压制,周喜午只能偷偷打量车内布置,嘴上不停道:“师傅,在南方有两种成对的药草,我身上便是其一——夷人给它起的名字我没学会怎么说,总之就是凤喙的意思。

    “夷人传说山阴密林中有淫鬼滋生,若人不幸中了邪气,会不停泄身,直至弱死。为免除这种事,夷人便佩戴龙根草辟邪,驱走淫鬼,若已中邪,便用龙根碾碎煮水服用,可以保住精气不泄”周喜午说起怪力乱神之事,可比淮先这样的神侍更有说服力,只是他边说边靠近淮先,举止过于亲昵了,“可若是未曾中邪误食龙根,那就会让情欲难以排解,甚至憋出问题来——这龙根,不就是神侍秘药之中,害师傅最深的那一种吗?”

    “喜午,莫要再编造异闻,这气味到底是什么?”淮先抑着怒火质问——不是他不愿对青年发火,而是他觉得似乎哪儿不对劲

    “一滴,都别剩下。”

    不过转念一想,自从上回开猎祭与陌生的厉儿那一次,他是几日不曾动过心念——如果这药真如周喜午所说

    就因为这凤喙草!平日潜在肉身之中的情欲从未来得这般快过,一时之间,淮先觉得自己只剩下咬着嘴唇的力气,更被说抵抗周喜午了。

    “师傅这腰带,我可没见过。”青年的下巴磕在他肩头,一边舔吻着淮先从衣领中展露出来的脖子,一边观察那些大大小小的玉器,“这些东西,都是师傅爱用的?”

    “什么?”嗅气味,这不是方才青年已经让他做过的事吗?闻都闻过了,现在说出口,不是不给淮先选择的机会,直接替他用了药嘛!

    “要不,教教学生怎么用它?”熟门熟路,周喜午支使那玉璋挤到淮先臀缝边,或轻或重地研磨着已悄然张开的穴口,摆明了要戏弄人。

    神侍服药,为的是专心侍神,一绝俗念,可药落在大家身上,又有了不同的效果。淮先的这一种,该是最难启齿的。

    “既然不会,”男人的声音,因为那几根头发而有些含混,湿润,“先拿个小点的。”

    真是着了他的道!淮先一时想不透彻,周喜午如何能让自己如此冷静而只用香气撩拨起他的欲念;那就不用说为何嗅过这气味之后,他浑身上下的力量渐渐消失,竟会因青年低语,而软在体魄远比不上他的怀抱中

    “龙根”二字,落在耳中,有点情欲的意味。淮先想起那断绝神侍后代的药汤,似乎正好逆了这二字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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