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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景砚的面前。中衣的料子顺滑,贴服在她玲珑的身体上,令景砚怦然心动。

    “砚儿喜欢吗?”宇文睿邪邪一笑,故意张开双臂,挨得景砚更近了些,“砚儿替我穿上,可好?”

    景砚面颊飞红,忍着羞意抖开衣衫,微垂着头,屏息专注于眼前事。

    宇文睿看得心痒,不忍心惊扰了她,只定定地看着她忙碌,眼中溢满了柔情。

    两个人离得极近,可谓呼吸相闻。景砚有些紧张,手指轻抖,按在宇文睿肩头的布料上,才算有了着力处。

    “肩有些窄,还得再修一修。”景砚竭力将注意力放在衣衫的尺寸上。

    “嗯。”宇文睿轻声应着。

    这一声,如一片羽毛划过湛蓝无云的天空,撩拨着景砚的心。她忙敛下眉,让余光逃离宇文睿的面庞,沿着衣料而下。

    “这里有些紧,也得修……”话一出口,景砚方意识到被她认定为“有些紧”的地方,竟是宇文睿的……胸前。

    她更无措了,咬着嘴唇,比量在宇文睿胸前的手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宇文睿再耐不住了,重重地拉她入怀。

    景砚不提防,低呼一声,继而紧紧绷住嘴唇。她极怕自己再发出什么尴尬的声音。

    用力地吸进一口独属于景砚的气息,宇文睿的唇落于景砚的耳畔,“砚儿是按我从前的尺寸缝制的吗?”

    景砚的耳朵顿时滚烫。

    “砚儿若是时时任我抱,会更清楚我的尺寸……”宇文睿的唇缓缓厮磨着景砚的耳骨。

    强烈的麻意从景砚的耳侧泛滥开来,洪水猛兽般吞噬了她,害得她骤然间手脚无力,只能紧紧倚靠着宇文睿的身体来支撑。

    “砚儿……”宇文睿的气息仍毫无顾忌地侵袭着她,“吴斌又攻下两座城池,北郑都城近在咫尺了……你开心吗?”

    不待景砚回答,宇文睿自顾自喃喃道:“我好开心的!砚儿……你答应过我的……到时候会把自己交给我的……你不许反悔!”

    景砚已经被抽干了力气,尤其是宇文睿话语中的内容,更让她羞涩无状。

    怎么可以,把那种……闺房之事诉诸于口?

    可偏偏,这种感觉,让人贪恋。贪恋得,想要更多……

    景砚只觉得小腹酸|胀、难过得紧,心中暗怪宇文睿如此撩|拨自己,更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她一偏头,通红的面颊擦过宇文睿的,正好和宇文睿的双唇相对。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唇瓣,也不知是恨它翕动,还是恨它能够轻易掀起自己心中的波澜,景砚想都没想,张口就咬住了……

    软甜的口感甫一冲击向大脑,景砚整个人都呆住了:我做了什么?我居然……咬了无忧……的唇!

    宇文睿更是意外:砚儿主动亲……额,不,咬了我!

    狂喜,不知所措,以及如坠梦中的强烈感觉,冲击着宇文睿的内心。

    “你……”她半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景砚面红如纸,拼着最后一丝勇气,一眼横过去:“攻下几座城,也不许骄矜!”

    宇文睿:“……”

    第178章 心安

    大周王军势如破竹,北郑军队节节败退。更有漠南铁骑的辅助,很快地,王军的前锋部队连下数座城池,一封封捷报飞向宇文睿的中军。

    宇文睿自然是欢欣的,她一面鼓励全军一鼓作气、攻下郑都,一面又暗暗告诫自己戒骄戒躁。

    同大周这边的士气高涨截然相反的,北郑军队简直要溃不成军。

    昔年,杨灿反出大周,初建朝时,身边尚有些死忠干将,也算上下文武同心。可杨灿年纪愈老,身为帝王常有的那刚愎自用的毛病就犯了。后来杨烈逼宫,杨烈本就是个极其自以为是的,他既当了皇帝,还是以血腥手段当上的皇帝,自以为是相较其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直到杨烈身死,战腾擅权,北郑朝廷的政局算是烂到了根儿。莫说朝野上下深恨战氏且敢怒不敢言者多如牛毛,就是各城池的守将,绝大多数也是抱着“保命远胜于殉国”的念头。

    是以,大周和漠南的兵到,十成守将倒有六成弃城而逃,余下的三成多干脆投诚献池,只有不足一成还有勇力一战,或死于厮杀之中,或不甘辱于敌国,抹脖子自杀了。

    如此下来,还能够勉力支撑的,也唯有战宇这一支部队,却也是且战且退,直到退无可退。

    北郑禁宫中,小皇帝杨佑正在看前方的战报,厚厚的一摞战报,竟无半个好消息。

    “哗啦——”

    他一怒之下,将满书案的东西,连同那摞战报皆掀翻在地。因为人小力薄,加上一肚子的火气,他喘吁吁地咬着牙,一张小脸儿涨得通红。

    “蠢材!都是蠢材!”他幼嫩的童音回响在大殿之中。

    殿中当值的内侍、宫女都跪地俯身不敢做声。皇帝再小再弱,终究也是皇帝,即使他们现在每个人心中所想无不是周军破城之时如何逃命,但身在矮檐下,保命的低姿态谁也不吝惜于表现出来。

    “德子!姑姑呢?怎么还没请到?”杨佑板着稚嫩的小脸喝问,极不耐烦。

    被点了名的小内侍壮着胆子唯唯诺诺道:“陛下,已经着人去请了,可……”

    “可什么?!”杨佑听他吞吞吐吐的,更没了耐性。

    “大长公主……病了……”

    “病了?前日朕见她还好好的。”

    “派去的人回说,大长公主高热不退,一日一夜水米未进。”小内侍如实道。

    “都怪朕……要不是朕没日没夜地拖着姑姑商讨军国大事,姑姑也不至于病得这样重!是朕没用……”杨佑无力地委顿于地,目光呆滞。

    “御医去瞧了吗?”

    “回陛下,御医已经去大长公主府了。”小内侍恭敬答道。

    杨佑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抖抖袍子,“摆驾!朕要去大长公主府瞧瞧姑姑去。”

    内侍的“是”字尚未转出口,突听殿外一阵糟杂声。

    “何人喧哗?”杨佑面露不悦。

    不等有人回答他,惨叫声、兵戈撞击声、战靴急促踏地声接踵而来。

    “陛……陛下!大事不好了!晋王、晋王他……”

    一名内侍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衣襟上还沾着新鲜血迹。可没等他一句话说完,就被不知从何处射来的一支箭死死钉在了后心,哼都没多哼一声,死了。

    大片大片的血迹从死尸的身下洇开,渗入到地砖的缝隙中……

    “啊!”杨佑吓得腿一软,坐倒在地,哆哆嗦嗦地抖成一团。

    晋王?

    晋王如何了?

    难道,反了?

    “这样的好东西,都被你弃了?你们杨家人,还真是败家。”红袍墨铠的战腾慢悠悠地踱到小皇帝的书案侧,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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