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扑面而来的狗血)(1/2)

    红酒,菜肴,没有摇曳的烛光,也没有悠扬的音乐,多的却是莫燃一颗热忱的心。

    墨钦你知道么,我其实喜欢你好久了,从学生时代的新生发言开始,我在台下注视着台上的你,从那时候我就开始相信,有一种人注定就该像太阳一样耀眼。

    墨钦你知道么,为了能够追上你的步伐,我拼命的学习学习,可是天生怯懦的我甚至都羞涩于向他人打听你的联系方式,直到在学校那棵最大的槐树下撞见,你一句淡淡的“没事”让我高兴了好久。

    墨钦你知道么,我这辈子最勇敢的一个决定,就是离开家,离开了多年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甘愿背上不孝的名分,把志愿填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个城市有你啊,人潮再汹涌我都不害怕。

    一个人啊,要隐忍的多久才能把一整颗心沉沦,我爱你爱的太久了,久到我自己都忘记了。

    莫燃看看表,早就过了严墨钦下班的时间,估计是公司临时出了什么事吧,莫燃总是习惯性的先替严墨钦找借口,然后起身把已经凉掉的饭菜端去厨房热了热。

    莫燃其实有很严重的胃病,但是严墨钦从来不知道。

    刚到陌生城市那几年,因为严墨钦和莫燃并不在一个学校,莫燃就总是跑过半个城市,要坐很长的时间的车,站在严墨钦的校园门口,心里总是期望着,要是能跟严墨钦见上一面就好了。

    花在路上的时间太多,莫燃总是没有办法好好吃晚饭,病根也就由此烙下,莫燃并不是什么富家小少爷,母亲把他扶养上大学已经很不容易,擅自做出了离开家里的决定,莫燃自然也是没脸再像家里要钱,生活很是拮据,而那点少的可怜的生活费,却还是大半用在了车费上。

    那段日子过的太辛苦,因为莫燃的性格不温不火,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也没什么像模像样的朋友,每天能远远的看一眼严墨钦就是他一天里最大的动力。

    人在脆弱的时候,就很容易把任何会发光的东西,理所当然的认为是阳光,再拼命追随。

    其实坚持的这些年里,莫燃不是没有想过放弃,直到家里传来母亲重病住院的消息,莫燃已经根本不堪一击,母亲的身体状况一直就不是很好,又是一个人从小把他带到大,生活的心酸自是不用多言,可偏偏莫燃大些的时候,母亲的精神状况也开始渐渐的不好起来。

    总是盯着莫燃唤另一个名字,又时而对莫燃反复叮咛:“男人啊,不可以信。”

    可是年少的莫燃啊,就像书里的张无忌一样,明明心里清楚着,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不能相信,却偏偏还是善良的认为,万一真的有又漂亮又可以相信的女人呢?

    终于,辛苦了一辈子的母亲死的悄无声息,接到消息的莫燃甚至没来得及赶回去看母亲最后一眼,过度的疲劳和憔悴引发了胃病,让莫燃一下子就晕倒在了严墨钦的学校门口,顿时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其实在倒下去的时候,莫燃把眼睛闭上,干脆别醒来算了,唯一挂念的母亲也已经离去,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坚持的。

    等在醒来,却是在严墨钦学校的医护室里。

    严墨钦静静的坐在莫燃边上,好像在数莫燃的睫毛。

    “你睫毛真长啊,像女孩子似的。”严墨钦见莫燃醒了,毫不避讳的说。

    可这突然的幸福感让莫燃立刻红了脸,惊慌的在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做了一个非常可笑的举动,莫燃掐了掐自己的脸,以为自己在做梦。

    “没想到你竟然跟我考到同一个城市了。”严墨钦被莫燃逗笑了。

    莫燃如梦初醒的人点点头,随即又万分惊喜的问:“你记得我?”

    “当然记得你,比我小一届的学弟嘛,我可是每天都能在学校门口看见你呢。”

    莫燃有种做贼心虚的羞愧感,眼神不敢直视着严墨钦。

    “你叫什么名字?”严墨钦问。

    “莫……莫燃。”这可是严墨钦第一次问及自己名字啊。

    “莫燃?”严墨钦重复了几遍竟然越来越欣喜:“你再多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莫燃怯怯的点头:“谢……谢谢学长。”

    严墨钦满意的笑了笑:“不必叫我学长,叫我墨钦就可以。”

    那一次,莫燃真的以为自己触摸到了太阳。

    已经10点了,严墨钦还是没有回来,其实莫燃等的倒是没有多难熬,毕竟这么多年里,他也早就习惯了等待,只是胃却不争气的绞痛起来。

    莫燃只能逼着自己尽量去回忆一些快乐的事情,来缓解注意力。

    自从那次医护室的照料之后,两个人互换了手机号,甚至偶尔还会发送早安晚安的短信,但更多的时候,严墨钦会让莫燃打电话叫他起床,严墨钦似乎很喜欢莫燃的声音,又时候竟然还会无理取闹的让莫燃念故事给他听。

    但这些对于莫燃而言,简直就没有能比这个更幸福的事情了。

    突然有一天傍晚,严墨钦又给莫燃打电话约他出去,那时候已经过了门禁的时间,莫燃笨拙的翻着墙出去了,却被墙外的碎玻璃扎伤了手掌,而等找到严墨钦的时候,严墨钦却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莫燃……莫燃你来啦?”严墨钦这么唤道。

    莫燃费力的扶住东倒西歪的严墨钦:“墨钦你喝多了。”

    “莫燃你怎么才来……?”严墨钦皱着眉,有人说男人往往喝的越多越想孩童一般幼稚。

    “对不起,来晚了。”莫燃把没来得及处理的伤口藏了起来,血擦到了衣服上。

    “莫燃你给我唱歌吧!”严墨钦突然提议道。

    “我…我不会啊。”莫燃推脱。

    “我不,你就要给我唱!”严墨钦执拗了起来。

    “我真的不会啊!”莫燃也焦急了。

    可严墨钦却突然愣住了:“哦对……我忘了你不是他了。”

    “什么?”莫燃没听清。

    “我说你,真没用!连唱首歌都不会。”严墨钦推开了莫燃。

    莫燃则因为一个惯性跌坐在了地上,手上的伤口一下子裂的更大了。

    已经临近12点了,胃疼把莫燃扯离了回忆,如果严墨钦再不回来,今天就要这么过去了。

    是啊,他真傻,他忘了,忘了最糟糕的结果不是严墨钦的不耐烦和抗拒,而是严墨钦根本就没回来。

    4月1号是个什么日子呢?

    4月1号是个愚人节,也是我跟你的……纪念日啊。

    莫燃忍着极度的胃痛,颤抖的拨打了严墨钦的电话,忙音响了很久之后才被接听,电话的那一端却是嘈杂的音乐声。

    “墨钦吗,你在哪?”莫燃小声地问道,生怕惹了严墨钦不开心。

    “酒吧。”严墨钦给的答案干脆利落。

    “你……你什么时候回家,今天……今天是……”莫燃踟蹰了。

    “是什么你快说!”严墨钦没那么好耐性。

    “是咱们俩在一起三周年的纪念日啊!”莫燃毫无征兆的,因为情绪的宣泄啜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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