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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什么。

    听不懂,我有些好笑的摇摇头,自顾自向前去,忽听身后一声:“兄台留步!”

    我诧然一惊,狐疑着回头,那少年先说着我听不懂的词句,见我疑惑,方放慢了语调,吟了一首咏梅诗。

    说完他满脸通红,磕磕巴巴的道:“兄台,贵姓。”

    我有点明白,特意放慢了语速:“在下姬陵雪山顾珣,敢问当今是何年岁。”

    少年脸上腾起尴尬的神色,一脸茫然,忽而手舞足蹈,从他散乱无章的言辞中,我约摸猜出几个词,出城,梅林,有人。

    我有些倦怠终日闲逛,索性带着那少年,以他作指引,一路杀过阻道行尸直奔城外。

    少年身体颇为孱弱,光是跟着我都显得有些吃力,我二人从午间行至傍晚,眼看霞光漫射,金乌西沉,少年方指着前方的矮坡道:“梅林。”

    我看到坡上隐有人头攒动,似乎正往此处赶来,至于梅林,我瞥向那几株干枯掉叶的梅树……

    必地竟唤作梅林么……

    来约十余人,手持器械,我只能辨出为首的女子提着的长刀。

    我入世复仇,斡旋高门权贵间,为迎合这些人,秦楼楚馆也出入不少,酒酣胸热时见多了放浪形骸的男女,但此地民风十分放达。

    不论男女,皆轻装简从,不吝袒露身体,我只觉些微不妥,侧开目光。

    少年与女子显然是熟识,一脸劫后余生的扑过去,却被女子当胸一脚踹翻在地,接着便是一顿好打,那少年虽叫着痛,行动十分自如,显然女子不多用力。

    少年抱着她裸露的大腿嚎啕,见女子不为所动,便指着我说了几句。

    女人先是一惊,继而凛然了神色,朝我致谢,我虽听不懂,隐约猜出个大概,点了点头。

    这好似双方在打个什么哑谜,此时我们不妨换个视角来看。

    秦笙知道自己让姐姐担心了,可教授留下的硬盘里存着很多研究资料,他实在是舍不得,仗着自己那点异能可以避开丧尸,才冒险跑回去。

    这一去真是九死一生,还好遇到了这个家伙,秦笙是考古系的研究生,一眼就看出来这人衣着穿戴考究,制式皆为大雍天启年间。

    恐怕是哪个古装剧的演员,丧尸爆发还在拍戏的那种,可是后来他发现这家伙根本听不懂他在说话,要不是临别那句嘱咐,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流。

    天启年间,还是华夏中古时代。

    秦笙凭借课堂上背的磕磕巴巴的中古语发音把救命恩人带出c城,头都要大了,只觉得这家伙入戏太深。

    秦笙的姐姐秦滔带着俩人往回走,对顾珣是感激加客气,但走着走着忍不住把秦笙的耳朵揪的老高:“这是什么时候,你下次再乱跑,俩腿我全都给你打折。”

    今天负责警戒的人对那个古香古色的演员很好奇,却不敢搭话,问秦笙:“小秦,这人什么来路。”

    秦笙已经被摧残的面无人色,努力回想:“我听的不是很清楚,好像说从哪个雪山下来,姓顾,名字不知道是哪一个。”

    那人对着顾珣说了句什么,顾珣看他,点点头,脸上波澜不兴,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

    秦笙有点生气,骂他:“你不要乱说话,。”

    那人嘻嘻笑,他刚才也没说啥,就夸了句哥们,你长得可不是一般的好看。

    末世爆发已经快半月,他们这只幸存者车队只有三十几个人,是最晚离开c城的车队,领头做主的青年是秦笙的校友,秦滔的学长,金融管理系的宋一觉,冰系异能。

    他们的车队本来打算中午出发,因为偷跑的秦笙耽搁了行程。

    秦笙一路来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等见到宋一觉的时候脑袋都快垂到胸口。

    宋一觉话很少,但那种压迫力逼的秦笙都快跪下了,他指天说地的发誓以后绝对为车队马首是瞻,绝不脱离群众,绝不单独送死,一心一意,绝不二话。

    宋一觉结束对秦笙的精神拷问,实则他停下来也不全是为了秦笙,某处新发现物资,车队需要。

    不过这种理由不足为道,该给秦笙长记性。

    他听秦滔说了几句,目光落到顾珣身上。

    彼时夜幕低垂,萤火微微,我自认性情疏阔,面对人人皆有亲朋拥聚,倚靠而眠,仍不免心生几分失落。

    带我一路行来的女子与一青年言语几句,青年朝我看来,我颔首致意。

    他又与少年交谈,少年抓耳挠腮一会,方才回答,那青年问道:“在下宋一觉,不知阁下从何而来,如何称呼。”

    我拱拱手:“姬陵顾氏,行二,名珣。”

    青年看向少年,少年面上尴尬,青年便重复了两遍我说的话,少年这才露出恍然神色,叽里呱啦的解释。

    果然,言语不通,我在心里说,就当看乐子吧。

    第3章 第三章

    末世一词是秦笙告诉我的。

    此时车队正停在背阴处休整。

    我并未记在心里,光好奇着那些新鲜物件,秦笙一边翻书一边磕磕巴巴的和我说话。

    我看着无牛马而能自动的车辕,他犯难,不知如何解释。

    此人蠢的可爱,每次听我说话都需要反应一会,听不懂时就不住的点头,好像很能明白的样子。

    我笑,他便愣愣的盯着我,回神时一脸呆滞的掉头跑掉。

    实在是不明所以。

    昨天晚上和我说话的人是这行人的主子,说是主子其实也不大恰当,他更像个手握权利的管事,与寻常人并无多大不同。

    只是更冷静,更冷淡,处事善用雷霆手段。

    我看到他在车队行进中把好逸恶劳,欺辱妇孺的壮男扔出车队,对求饶视而不见。

    他看起来颇为倚重圆滑玲珑的秦笙和直言不讳的秦滔,毕竟他自己话很少。

    烈日当空,宋一觉孤身一人,闭眼盘腿坐在树荫下,周遭的土块慢慢结下一层薄霜。

    我引以为奇,不觉靠近些许,少了秦笙在一侧,他不能听懂我的话,我便也闭口不言,只席地而坐,专心盯着脚下的泥土结霜。

    霜花一路开到我的腰腹,我仍不觉异样,也并未感觉到冷。

    宋一觉蓦地睁开双眼,似乎有些疑惑,我捏起衣衫上的一片薄冰,发现他正看着我。

    秦笙不知从哪儿绕出来,见我离宋一觉如此之近,大惊失色,嘴里乱七八糟的喊:“顾哥,危险!请退之!回!跑!。”

    结尾是一句我听不懂的粗鄙之语。

    他不敢靠过来,摇着手,一脸悲伤,眼神仿若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我坦然坐在原地,掌心那片薄冰仍未化,想来这周围的气温极低,只是我不曾察觉罢了。

    薄冰轻飘飘落地。

    宋一觉忽然笑了一下,朝我伸出手,我不疑有他,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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