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她，的日常(1/1)

    恭子的生活在得到浮萍拐後沒有什麼變化，一樣是該上學時上學，下課後在健身房鍛鍊，偶爾幫助奶奶做家務。她不介意日復日的生活方式，也甚少出門，可是有一點令她越來越不耐煩，那就是那群禽獸的騷擾。

    雖然她沒有再把那兩個字講出口，但她真心認為班上的男同學就是那樣。隨著開學打人的事件慢慢沖淡，男同學對恭子的恐懼也轉化成對武力的憧憬。經常騷擾她，問什麼武林秘笈，邀請她來玩無聊的英雄對怪獸等煩不勝煩。直到她砸爛一張書桌，雙方被老師警告後他們才收斂些。

    但是即使收斂些，她走在路上也時常受到注目禮，甚至被尾隨到女厠門口。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一個月，她終於受不了。

    在一個平凡的上學日清早，以往恭子會自動自覺的起床梳洗，然後在餐桌前等待早餐。不過直到奶奶把所有食物都端出來，恭子還是不知蹤影。奶奶擔心她是不是又病倒了，於是四處尋找，最後是在健身房找到她。

    “ 我不上學。” 奶奶拉開門，迎面而來的就是這一句話。恭子穿著運動服正在做深蹲，沒有一點上學前的準備。

    “ 發生什麼事？有人欺負我們最強的恭子？” 奶奶調侃了一句。

    “ 沒有… ” 恭子一邊回答一邊繼續做，沒有一絲氣喘，完全看不出一個月前她被跑步機難倒的樣子。

    “ 只是覺得上學沒用。” 她做滿100個深蹲就停下來，看到奶奶還在，便多解釋一句。

    “ 呀啦呀啦，上學學到的知識對聰明的恭子來說太簡單吧。不過在學校學到的不只是知識，還有社交能力。” 奶奶趁機揉了一下恭子柔軟的頭髮。

    “ 沒有這個必要。” 恭子馬上側頭摔掉奶奶的手。

    “ 但人就是群體動物，即使你喜歡獨自一人，生活在世上也少不免要同別人打交道。” 奶奶掏出手帕，仔細的擦掉恭子臉上的薄汗。

    恭子默許奶奶的動作，也明白奶奶所說的道理，只是明白不等於會去做，要她降低智商去迎合那些&#，倒不如讓她去死。

    “ 不過你可以選擇打交道的對象，只要有人不嫌棄你一身壞毛病，我想你們可以做個好朋友…咳咳…… ” 奶奶按著嘴巴大力的咳嗽，好像要把肺都咳出來。有點血從指縫間流出，滴在地板上，黑紅色的滿明顯。恭子迅速的拿來紙巾，遞給奶奶。

    “ 咳…對不起了，弄髒你的地盤，最近身體又不聽使喚。” 奶奶抱歉的說。

    “ 沒關係。” 恭子再拿來紙巾，仔細的擦掉所有血漬，最後弄得滿手都是，再來洗手間清理回來。

    “ 呀，對了。今日就我代你向學校請假，但休學就不了。或許跳級…等等，恭子…… ” 奶奶本來還想勸恭子去上學，但話還未說完就被恭子推出門口。

    “ 明日再聊。” 恭子說罷就關上門。

    “ 不坦誠啦。” 奶奶慨嘆的說，搖頭離開。

    沒有等到明天，當晚兩人就在餐桌上討論恭子之後的打算，不過大多數是由奶奶說的，恭子只是點頭同意或反駁兩句。最終的決定就是讓恭子讀完這個學年，然後跳級六年級。期間恭子嘗試爭取馬上跳，但被奶奶無奈的反對，因為學校不是你想什麼就什麼，跳級都要走程序。

    在恭子即將踏進八歲的那年，她成功跳級成為一個六年級生。脫離了那些&#，生活變得平靜些。他們六年級已經有自己的小圈子，最多在開學時好奇一下這個年紀最少的同學，然後就各自活動。

    恭子在沒有人騷擾她的情況下，也不會主動挑釁別人，所以她在六年級的生活回歸上課發呆，下課回家，兩點一線的生活。也不完全是兩點一線，現在日常用品的採購工作也由她一手包辦。

    “ 恭子好厲害呀，幫奶奶買東西。來，送多個蘋果做獎勵。” 一個經常到他那裡買水果的店長誇獎恭子。

    而恭子正在點算找回的零錢，確定東西買齊和零錢沒錯，才點兩下頭作回應。

    “ 話說最近不見奶奶出現，她病還未好嗎？” 店長多問一句。

    “ 沒有。” 恭子回答一句模稜兩可的就轉身離開。

    奶奶的病根本沒法好，恭子深知道這只會越來越嚴重。從第一日認識，奶奶就沒有把病情隱瞞，坦白的說出她活不久。但恭子從來沒有照顧老人家的經驗，只好能幫就幫。

    “ 我回來了。” 恭子回家後習慣的說了一句。

    “ 咳…歡迎回家。東西給我就好… ” 聽到恭子的聲音，奶奶從房間走出來，打算接過恭子手上的東西。

    恭子避開奶奶的手，把東西全放上桌子，再分門別類的擺放。

    “ 現在恭子也可以照顧好自己了。咳咳… ” 奶奶慨嘆了一句，又開始咳嗽。

    恭子處理完所有東西，轉頭就把奶奶推進她的房間，按下推倒蓋被子一氣呵成。

    “ 一杯熱茶，拜託。” 奶奶雖然不認為她現在需要睡眠，但恭子的好意她也不會拒絕。不過照顧人的方法就有待改善，看看她隨手拋的被子就知道。還有剛剛遞來的熱茶，真的是‘熱’茶呢，攝氏100度的那種。

    到了晚上，奶奶再待不下去，便起床出去看看恭子在做什麼。而當她看到恭子正盯著一鍋快熱到沒的水後，她覺得應該要收回中午說的話。奶奶上前把煤氣爐關上，轉頭看恭子還是定在原位，在她眼前揮手還是沒有反應。

    “ 呀啦，發燒了，為什麼不去休息呀？” 奶奶把手放到恭子頭上，馬上就感覺到滾熱。

    現在的恭子越來越會裝，上次發燒還照常上學，若不是她突然手癢摸一摸恭子的頭都不會發現。

    這次輪到奶奶推恭子來睡覺，還要盯著她直到她睡了為止，畢竟她有太多溜走的紀錄。眼見恭子眼睛四處飄而怎樣都不肯閉上，奶奶嘆了一口氣。

    “ 你還想怎樣？”

    “ 有人睡不了。”

    “ 哦，你是想趕我走，好讓你去玩遊戲嗎？”

    “……不是。”

    奶奶倒知道她說的是實話，有一次她只是晚上路過恭子的房間，腳步聲大一點都令恭子特意起床出來瞪她一眼。但是不看著她，她一定不會好好的去休息，尤其是她最近迷上了格鬥遊戲，經常聽到直到深夜還在的遊戲聲效。

    “ 要不我唱首歌助眠，不過別嫌棄我只懂一首。” 奶奶清一清喉嚨，開始緩緩的清唱。

    “ 被綠意環繞的並盛，不大不小剛剛好。跟往常一樣，那麼活潑。啊啊~大家一起來歌頌吧！並盛中學。”

    說實話，雖然奶奶不到五音不全，但她用沙啞的聲線唱出來的歌稱不上好聽。恭子被迫的聽著不知那裡來的歌，意外的很快就閉上眼了。當奶奶打算起身去倒杯水，卻發現緊握著她衣袖的小手。

    “ 這沒辦法了，再伴你多一會吧。” 奶奶重新坐下來，把她的手和另一隻小手放進被窩。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