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指控私通(2/2)

    眾人不明其意，只是就著問題老實應是。

    范秀才扇子脫手落地，由面有菜色變成面無人色。

    為節省小天使時間，第一章相關原文放下頭：

    鄧大娘附和：就是，你別賭氣胡說，白給黑心人遞把柄。

    鄭大娘勸道：趙野，這話不能輕易說的。

    姑娘們的眼珠子釘在趙野頭臉身軀，不曾挪動一毫一釐。

    趙野提起皇帝納嫂子為德妃的那檔事，估計會讓大家很突兀，但這事在第一章提過，不過時間太久遠，也只是輕輕一提。

    蔡氏臉泛紅光，大夥兒聽聽，都聽聽，趙野才剛回來，就打主意跟破貨同住成親，他倆從前就不幹淨。

    趙野笑了笑，像再不耐煩觀賞拙劣猴戲。

    一會兒，范秀才和村長異口同聲說：我們一個字都沒提過皇家。

    原婉然和眾人都定住了，外圍倉鼠一般咬棗子的姑娘們全停下手嘴。

    金枝嫂忙問范秀才：他說的可是真的？

    蔡氏所言合乎世情，村長和金枝嫂便也放心附和。

    趙野立即旋身察看，原婉然面色蒼白。

    蔡氏尖聲道：叔嫂成親，不要臉，沒廉恥，這話虧你有嘴巴提，我可沒耳朵聽呢！她望向丈夫、范秀才、村長和金枝嫂，大夥兒說，是不是這個理？

    趙野她刻意提高的話音很澀，趙野是我的小叔，也是丈夫。當初我嫁了韓一，也嫁了他。

    趙野冷笑，憑你們妄議皇家是非，詆毀天子皇眷。

    范秀才捏緊扇柄，紅著脖子對趙野粗聲道：親叔嫂尚且等到嫂子溺水，命在旦夕才違背禮制肌膚相觸，小韓嫂子與你並非正經親戚，不過同她兄嫂略生齟齬，你便要與她同住，不但小題大作，又豈是端人正士所為？

    趙野氣定神閒，笑問其餘旁人：原家夫婦和這些人說了什麼，列位都聽清楚了？

    趙野微笑提醒：如今後宮四妃之一的德妃娘娘，從前是襄王妃、萬歲爺的嫂子。你們罵叔嫂成親，可不是將他兩位扯了進去？

    他懶懶道：要名正言順很容易。你們既然咬定大哥不在了，嫂子成了寡婦，那我娶她，不就結了。

    原家夫婦以外的幾個人都說不敢，他們有眼無珠，不合誤聽原家夫婦嚼蛆，錯把貞婦烈女當壞人。又說小韓嫂子人美心善手藝好，可謂翠水村頭一號賢人

    范秀才扇子搖得啪啪響，叔嫂成婚，那是喪德敗行，顛倒倫常，敗壞風俗盡其所能把他想得到的貶低詞語全用上。

    平白無故，趙野提到衙門，原家夫婦等人一靜。

    趙野指向范秀才，你，按大夏律，革除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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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個屁寡，他(蔡重)繞過墓穴逼近她(原婉然)，笑道：不說前陣子朝廷下詔，鼓勵寡婦改嫁，德妃娘娘你知道吧，年初生了皇子的那位。她頭婚嫁襄王，後來襄王死了，棺材白天才入土，她夜裡便爬上龍床肏小叔(後文省略)

    范秀才沒搭理，徑自向趙野連連作揖，趙兄弟，不，趙大哥，我酒喝多了，發酒瘋胡言亂語，您大人有大量，原宥我則個。我什麼都沒了，就剩個秀才功名，萬一連這也丟了，不如死了算了。

    原婉然卻望向村人，深吸氣，往前走到趙野身旁，短短一步，腳下還不大穩。

    憑什麼？立刻蔡氏問。

    本來安排趙野也引經據典駁斥范秀才，可是以他的性子和接下來要提到的出身，不會乖乖讀四書五經記在心底，也不肯對不相干的人多費脣舌，直接一擊必殺。那段因此刪了。

    原家夫婦向著趙野求也不是，不求也不是，鐵青著臉木在原地。

    趙野雙手環抱胸前，冷冷問道：以後還欺負我小嫂子不？

    原家夫婦等人頭上彷彿響起霹靂焦雷。當今天子納嫂子為妃，確實不假，只是皇家乃胡人血脈，風俗與中原土著不同，並且身分尊貴，一般平民百姓不敢多管多談，日長月久，便忘了這檔事。

    趙野原婉然喚道，聲音虛飄。

    蔡氏說得興起，揚聲嚷道：一個壯漢，一個小寡婦，年紀輕輕，氣血旺盛，還身子久曠，你們不想著避嫌，非要雙雙對對住一塊兒，真當大家傻的，瞧不出裡頭有鬼。

    趙野向原家夫婦那幫人說：你們跟我進城上衙門。

    原智勇一個勁兒點頭，沒錯，不要臉，沒廉恥！

    蔡氏在旁幫腔：他本來就不是正經人。從前做貨郎，十里八鄉來來去去，和多少女人鬧出閒話？等你和破貨的醜事傳開，大家認清你的為人，曉得所有舊事不是空穴來風，呵呵，那些和你好過的淫婦，她們家人包管找你算賬。你這輩子身敗名裂，永遠不能翻身。

    哪裡不舒服？他低頭問，溫聲道：你放心，他們再不敢惹你。

    (′?`)   (′?`)   (′?`)   作者留言分隔線   (′?`)   (′?`)   (′?`)

    這陣子辛苦小天使們看原家夫婦蹦躂(奉茶            且_(ˊ

    他這一棍子突如其來，把原家夫婦那幫人全敲懵了。

    這下曉得繡花枕頭與才子的差別了吧？范秀才輕搖扇子，作出羽扇綸巾，談笑間小白臉灰飛煙滅的瀟灑一笑。

    趙野看向村長，你這村長位子可以拱手讓人了。

    金枝嫂立即跟著說：趙兄弟，我一身病，幾十板子下來，小命就要交代了，你救人一命，勝過造七級浮屠。是原家那兩位給我錢，教我說小韓嫂子的壞話，幫他們敲邊鼓。村長也求情。

    原婉然想起一事，當下如遭雷殛，面色發白。

    村長一把攥緊山羊胡。

    趙野閒閒聽他們把原婉然誇成一枝花，直到身後傳來原婉然聲音。

    趙野微笑，世間也有本來是親叔嫂，後來結成夫婦的。

    趙野手指掃過原家夫婦和金枝嫂，你們沒官職、功名可革除，但對皇家不敬，所有人都要受刑。打幾十幾百個板子，流放邊疆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