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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妆金,今特来缴金罚,愿赎其罪过,还望吾皇开恩,赦免其罪!”

    武帝看着横财想,便是谭守义给我这么多钱,朕也~也赦他,天下人连朕在内,就没有一个人值这般多钱的。

    然这“妇”人却断然舍财。

    他是真心佩服了。

    也不止他,这周围文武百官,这附近围观百姓,竟有一多半暗自想,你个傻子,你有这么多钱,你买个祸头子回家你是疯了。

    你有这么多钱,便是守寡了,天下男子尽俯首啊,哼,甭说天下男子,便是皇帝,你怼他般多钱财,皇后也不是不能做的。

    怎么就这般傻呢?

    武帝心情极好,为了维护面子,却依旧板着脸,嘴角却忍笑道:“霍氏,你可知陈大胜身犯何罪?”

    此言一出天下百姓心中一声……呸!

    霍七茜抬头,想起父亲说的后果,便认真道:“回陛下,区区钱财自然不重,他既闯动摇国本之祸……”

    武帝咳嗽一声,有些尴尬想阻止这憨“妇”胡说八道,就听晴天霹雳一句话,这憨“妇”说:“……小“妇”还有谭家叛军贼首六十七献给陛下,盼能赎其罪过!望陛下开恩!”

    “嘎~!”

    扑通一声又有人栽倒,武帝来不及回头看,就傻了一样看着霍七茜喃喃道:“你说,你,你有什么?”

    霍七茜抬手端正施礼道:“小“妇”有贼首六十七,也可做金罚之金。”

    啊,这是什么神仙小“妇”,朕给你修个庙,再塑个金身吧。

    然而这虚伪的皇帝,就忍笑语气古怪说:“那,头呢?”

    霍七茜回头喊了一声:“安儿,将那些贼首呈过来。”

    没多久众人便见失踪了的小郡王,还有西城伯赶着一辆大牛车慢吞吞的来到御前。

    佘万霖下车与谢析木一起拜见武帝,武帝看着那巨大的杂木箱子,语气便慎重道:“不必多礼,那……谭守义可在其中?”

    佘万霖心里翻白眼,可嘴上却真诚道:“回陛下,正是谭守义等贼首六十七颗。”

    武帝大步流星过去,伸手要打开箱子,佘万霖赶紧蹦起阻止:“陛下,这些东西虽腌在草灰里,就臭的很……”

    谢析木连连点头:“对呀,您找个地方让别人验明身份吧,这地方是大梁宫口,不吉利。”

    这位说话向来没啥尊卑。

    武帝也顾不得计较,就连连点头说:“对对对,来人,孙绶衣,孙卿!”

    孙绶衣满面喜“色”蹦出来道:“在在在,老臣在。”

    他说完,对这娘几个竖起大拇指。

    没法不佩服,无论是这霍氏胸襟,还是这骇世惊俗的手段。

    六十七这数字一出,满朝文武便不会怀疑了,一切线索都对上了。

    武帝甩袖子:“你也老大不小,这般端不住,赶紧,赶紧下去验来……”

    你到端的住,你都结巴了。

    如此,孙绶衣领命带着一干人等拉车下去验头去了。

    其实也就没多久,众人便听一声嚎啕,孙绶衣就跌跌撞撞过来,手里还抱着一个贴条的木匣子。

    他来到近前打开,臭的武帝一个倒仰,他也不舍的走,就死死盯着孙绶衣问:“孙卿?”

    孙绶衣指着已经干巴的人头哭到:“没错儿陛下,正是谭贼,老臣与他同殿为臣,看不错的,就是这贼!天佑大梁呀,陛下……天佑大梁!”

    武帝激动,低头看了一眼盒子,转身郑重走到霍七茜面前,弯腰亲手扶起她道:“你……”

    一国皇帝此刻就觉着说什么都是废话,想到此,他双手放在身前微微施礼道:“霍娘子,朕便替这天下万民谢你了。”

    皇帝此言一出,文武百官无声躬身,满街百姓深躬感恩。

    霍七茜的脸“色”顿时飞红,本舍了钱财满是伤痕那颗心便一下子痊愈。

    她想,这一世,值了!

    回头看看自己的妯娌们,她便笑着回身还礼道:“唯愿大梁山河锦绣,国泰民安!”

    那些贼首,那些钱财被人拉走,陈大胜的罪过再不恕,那就说不过去了。

    不但没有罪过了,人家全家还有大功于国。

    听武帝让人去赦免陈大胜等人,霍七茜的脸上总算“露”出笑容,正要谢恩告辞,就看满朝文武,甚至武帝都是满眼闪光的打量她。

    武帝依旧是激动的,就笑问:“霍娘子,你可知,你这笔买卖好像是亏了的。”

    霍七茜却认真道:“陛下,小“妇”不亏,陈大胜他们~值这个价。”

    为他前世肉身殉国,为他这一世白首相陪,我求的是闵家团圆。

    这下子,众人是真心佩服了。

    武帝笑的疏朗,就叹道:“这十万大军中取人首级,霍娘子是如何做到的?”

    霍七茜闻言便笑了:“陛下忘了,大梁初年您还赐小“妇”一座庙,小“妇”不才,在江湖也有个诨号,叫做~榆树娘~呵……”

    昌顺十一年九月十五,大梁一万亲卫军带着足够的粮草发兵金滇收尾。

    发兵之前,武帝亲自主持仪式,斩谭唯心等一干人犯于军前祭旗,从此赫赫谭家军便消失在历史的尘埃当中。

    此次武帝并未调动三军,只用了燕京亲卫二十八所,他反正是不想再养大个什么什么军了。

    更有这平叛的功劳,他也不想给谁家了。

    所以发了横财,这位也是个老抠唆。

    大军开拔五日后,也就是九月二十这日,燕京十里长亭来了半个朝堂官员亲送陈大胜全家归乡。

    倒不是被流放了,只是陈大胜出来之后,先是知道自己是个全天下最值钱的物件了,继而闻听大仇得报,还不是自己亲自动手的?

    他的心就又是失落又是空“荡”。

    虽陛下不计较了,可他也不想当官了,就谁说都不成。

    反正老子不干了,妈的媳“妇”嫁妆也没了,收了老子家这般多钱,我还每天上殿给你磕头去?

    天下没这个道理。

    不止他,众位老刀心里也是如此的,都不再想跟朝堂有什么关系。

    多年来这些人全凭一口气支撑人生,而今却也不知道如何继续过自己的下半生。

    都想找个僻静地方,认真思索一下该当如何活。

    赶巧今年朝堂坚持的河道工程收尾,三江水都回归正途,曾经万亩良田显现,陈大胜他家祖坟好歹是“露”了出来。

    如此陈大胜便写折子辞官归乡,一来是给先祖敛骨,二来他想归隐山林给娘子做一辈子三孙子赎罪。

    陈大胜要走,佘青岭王爷也不做了,人家也要走,这就把武帝气死了。

    就这般推来推去无数次,武帝总算开恩让他们走了。

    十里长亭总是别,陈大胜亲自执鞭赶车,待车马走一会儿,他就听高兴在那边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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