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被骚扰!!（开始解决赵英武了）(2/3)
“我以为爸妈都只爱我，原来还可以爱别人。”
不会是发烧了吧？大概率是在教室里做爱着凉了。
“我爸出轨，怎么感觉你一点事也没有？”
“你就是在理解他吧，只要够爱够在乎，哪会有这些七七八八。”
“你以前知道父亲出轨后，是什么感觉？”我轻声说，阿维都已经不动了，抱着我，鼻息平缓地呼在我的脖子上。
“阿西。”妈妈叫我。
“下次得戴套了。”阿维没头没脑地来一句。
“我没出过轨，也没有孩子，也没三四十岁，怎么会知道啦。”
妈妈的声音遥遥传来：“阿维！你哥感冒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别老弄他！快点下来吃早饭！”
“那现在呢？”
他立刻摇摇头：“不会在地上做了。”
我摸着额头叹了口气，刚想把消息删干净，但还是停住了，直接关机，从书架上取了本闲书转移注意力。
“啊？”
“我还没睡够啊！牙也没刷！”
“他们责任感都比较缺失吧。”
“啊……”他顿时把身子俯过来。
一只温暖的手掌抚摸我的脸，然后盖在额头上。
“既然会想，那为什么出轨？是因为不够爱吗？”
“嗯。”
“嗯……”
“也是。”他只是重复体验了一遍被“背叛”的经历而已，又怎会理解背叛者的想法。
“为什么不第一个想的是孩子？”
他没有完全睡着，闷闷地回应道：“……觉得自己好可怜。”
“不要，你快走开，我要被憋死了！”
“不过我觉得，家庭对他而言已经成为空气了吧，无法离开，却无臭无味，所以当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时，就忍不住被吸引了。”他说，“只要所有人还被蒙在鼓里，两个世界互不相干，就可以尽情发泄欲望，寻求刺激。偷情这门游戏，赢了的人哪会有负罪感呢？只有输的人才会有负罪感。”
“嗯？”我看着他。
还有一条未接电话。
“可能因为出轨的是外面的女人，所以对应想的是家里的女人，然后才想孩子。”
“提醒我了，你今晚别睡了。”
“出来不就好了。”
我走到餐厅，桌上放着一碗清澈的炖梨汤。
「昨天是我太冲动，把你吓到了，对不起，老师现在非常后悔。应该先等你接受我，然后才能碰你对吧。老师是很喜欢你的，所以才没忍住。」
怎么可能不睡呢，累都累死了一整天的。但是我还是睡不着。
“那也说不准，大部分都是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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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生病了吗？身体怎么样了？难不难受啊？吃药了没有？」
“你要出门吗？”
喝着炖梨汤，我注意到花瓶里的花换成了纯白优雅的百合花，若有若无的香味证明着这是一束真花。清甜的滋味渗入舌面，我开始默默思考如何解决赵英武的事。我记得他有一个女儿，好像才读小学。如果爸爸出事了，她会怎么样呢？迷茫地长大，或者怨恨地长大，反正都会活着的，就跟我一样没事地活着，没有缺胳膊断腿，没有脑部受损，只是会对世界充满不解，不停地追问，心里多了一片阴影。谁会不受伤地长大呢？每受一次伤，眼里世界就会变化一次，越来越接近真相。或许地球本身就跟月球一样坑坑洼洼的吧。
“嗯，不舒服记得打电话给我。”
……
“怎么了？”阿维被我的动静弄醒了，嗓音裹着股浓浓的睡意。
她收拾了下包，临走前想起什么事般转头问我：“阿西，你们年轻人都喜欢喝奶茶吗？”
“别碰我，会被传染的。”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像个馒头，阿维趴在上面给我施重。
“你在理解他吧。”
我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还蛮聪明的嘛这小子，比我想的要成熟。我细细揣摩了一会儿，又琢磨出一丝不对劲。
“脸怎么那么红啊？”她惊讶地伸手摸我的额头，我发现她脸上画着淡妆，非常美丽，衣服也是要出门的装扮。她面带忧虑道，“夏天最容易感冒呢，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我煮了冰糖雪梨汤，锅里还有，桌上的先放着凉一凉，记得趁热喝啊。”
“嗯？没有啊，只是在分析而已。”
深夜，我突然浑身发冷冒汗，梦做到一半变成了冰火两重天的噩梦，睁开眼感到头晕脑胀，身体忽轻忽重的，像近视眼中的重影般灵肉层层叠叠浮动。我晃晃脑袋，头顶一阵刺痛，翻过身缩进阿维怀里，额头贴在他露在被子外凉快的肌肤上。
“嗯？”
“哪家店比较受欢迎呀？”
家里只剩我一个人。鸟叫声从纱窗外传入屋内。我去厨房掀起锅盖，浓郁的雪梨味扑鼻而来，爸爸去伤害这样的女人真是该死。
我愣了一下，以为是阿维发的，除了他谁还会给我发这种话呢？但是点开信息后，却发现同一串陌生号码已经发了五条消息。
阿维不满地用脑袋在被子上狠狠蹭了两下才离开。
「你今天怎么没来上学？是为了躲我吗？」
打开灯，时针指向凌晨两点，阿维出去找退烧药，替我倒了杯水。我盘算着第二天得请假了，正好腰酸背痛坐也坐不稳。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老头思春的模样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甩都甩不掉。恋爱中的思念把他变成一只很诡异的怪物，甩着舌头，滴着口水，四脚朝地以奇行种的姿势追赶在我屁股后头。我差点没把手机扔到地上。
“好难受，头晕。”
「我感觉你也是喜欢老师的吧。我想和你好好聊一聊，能接个电话吗？」
「你在做什么？」
“你今天竟然催我睡觉，以前不都缠着我吗？”
「想你了。」
过了一会儿。
“抱一下再睡嘛。”
就在刚才妈妈关门的一刹那，我有种空落落的预感，好像这样的背影迟早会远去。如果她是我的亲生母亲就好了，我不孝地想，能一直拥有这份母爱是多么幸运的事。或许我可能会变成很像阿维的人。
“你，去你房间睡。”
阿维思索着沉吟片刻。
“什么香气游戏输赢的，像是在替他找借口。”
在家里复习倒是放松，没有杂七杂八的闹心事与闲杂人等。中午吃完饭，我把手机开机，随意浏览新闻，突然屏幕顶端掉下一条短信窗口。不是一长串官方的口吻，也不是推销，只是一句短短的话。
“好。”
“那为什么？”我向他翻过身，对着他的脸问。
我第二天打电话给班主任请假，待在家里复习，阿维去学校读书，临走前还羡慕又不舍地黏着我，被我强行保持距离。
“吃点药再睡吧。”
我从愣神中反应过来，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阿维的鼻息像是笑了一下，不知道在笑我什么。
“嗯……不知道，妻子？”
“该不会在教室里着凉了吧，空调才刚刚关掉，地很冷的。”
“学校东门十字路口那家涂十奶茶店喝的人很多。”
“不会的啦！哥，今天一整天都会见不到你，你就让我抱一下嘛。”他揉着“面团”苦兮兮地撒娇。
下午复习的时候，那怪物的形象时不时插入我的思维里，就跟幻想后遗症一样，一旦有了清晰生动的形象，就会彩印在了大脑皮层上。我越是努力集中精力，脸颊越是烧烫，跟主机运转太快过热了似的，这才想起药忘记吃了，立马去吞了两粒药片。
“还有你。”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呃……我不太喜欢，但大多数都是喜欢的吧。”
我努力挪到远离他的一边，把头伸出被子外大喊：“妈！妈！阿维他老烦我！”
“就心疼我妈。”
“你想太多了。”
“没有啦，很晚了，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