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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自掏腰包补给后援,被战事搞得浪迹遍地的永平府各州县在君莫问的治理下也逐渐恢复了元气。

    更让廖真为之动容的是君莫问对他这个帝王的关切,这个人看似不冷不热,即使在永平府的时候也未表现出任何亲密的举动,可时日久了细细品下来却发现君莫问对人的关心全在隐处,渗透到了生活的一点一滴当中。

    当日刚刚回到朝中便接到了君莫问专程派人进贡来的一件雪白雪白的狐皮裘袄,单看那成色皆采用白陵雪山上的珍贵银狐所制,每段狐皮皆用银狐背部那一小块最为上等的皮毛入料,一丝的杂毛都没有,这么一件狐袄做下来怕是得宰个百八十只狐狸才够,连太后见了都是赞叹不已,大冬天出门行走身上一披时时刻刻都能想起那个叫人爱恨交加的君莫问。

    那之后这君莫问进贡的东西就再也没断过,因为在战役中中过毒的关系,廖真的身体留下些许遗症,偶然犯起来也着实痛苦。而此时太医院总能及时的拿出对症的解药,以及对症滋补的名贵圣品,着实让廖真免了很多罪受。

    要知道,那些名贵草药可都是生长在北方苦寒之地,高山玉顶之巅,往常就算是进贡,三两年也得不到一株,可眼下这药都快成了他的下饭菜了,又岂会不惹人生疑?

    这一细问才知道,那些药全都是永平府进贡而来。除此之外,夏天穿的冰丝锦绸,到日常吃的新鲜海货,瓜果梨桃竟都是永平府进贡而来。

    更奇妙的是这个君莫问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能让那些容易腐烂变质的东西经过长途跋涉也能保持新鲜如初,螃蟹进了宫门的时候还会爬呢,水果送到手上的时候叶子还绿着呢,当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如此事无巨细的渗透让廖真想忘记他这个人都不行,日子久了多少也有些许的动容了,更何况,这么长时间观察来看这个君莫问实无不轨之心,如此渐渐的便也放下了对他的防备之心。

    于是乎到了万寿节的时候廖真破例下旨,允许各州知府进宫朝圣!这里自然也包括永平知府君莫问!

    要知道,按照往年的惯例,除非皇上整寿普天同庆之时下首地方官员才有资格朝圣,而今皇上竟破了例,各地方官员自然如睦皇恩浩荡,一时间兴师动众,谁不使尽了手段绞尽脑汁的准备上等贡品,以求得天子亲睐。

    而此时,那个平日里恨不得把家底都上供给皇帝的君莫问反倒没了任何动静,甚至连例行的折子都断了一段时日。正当廖真百思不得其解时,永平府的奏折总算挤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和其他奏折一起呈了上来。

    廖真鬼使神差的把其他奏折推到了一边,单单把那本奏折拿到手上时却又暗自恼怒自己,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几日没得到消息怎么就如此乱了心神。而今看见这本折子竟连心跳都加快了几分,自己这到底是在期盼什么?该死的!

    想当初为了座上这个皇位连至亲至爱都舍得杀,而今贵为天子更应斩断所有情愫,不被任何人左右心神才是。历代帝王凡儿女情长者皆会留下昏庸无能,色令智昏的千古骂名,想做千古名帝只能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

    廖真暗自深吸一口气,随手把那本奏折丢在了一边,强迫自己不去看它。可惜说是说,做是做,即使那本折子已经被丢的远远的,可它却似有魔力般总是时不时的把人的目光给吸引过去,当真是让人恼怒的很。

    今日的折子看了许久许久,工作进度远比往日慢了许多。待处理完那些无关紧要的折子,早已过了三更,廖真终于能说服自己名正言顺的拿起了那最后一本折子。

    其实不用想也大概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无外呼和其他奏折大同小异,都是领旨谢恩的几句话罢了。

    开玩笑,皇上亲自下旨准他们进宫朝圣,普天下的大小官员谁不感恩戴德,何况他君莫问又抱有那种心思,自然也是满口的谢主隆恩了。

    廖真暗自嗤笑一声,心道:留到最后看岂不更显得刻意?罢了罢了,君莫问,你有手段,朕怕了你了。

    如此一想倒也释然了,叹了口气终于打开了折子,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而已,“臣永平知府君莫问,承蒙天恩伏祈,赏赐万寿之日入宫朝圣,臣恭谢恩慈垂念,理应奉旨,奈何臣早已散尽家财囊中羞涩,愧之,请恕微臣抗旨不遵,惶恐,愿皇帝陛下圣体康泰,寿与天齐!”

    说白了就是:我的家底都搭你身上了,现在连路费都没有了,我不去了!

    廖真扶住额头,只觉得隐隐作痛。心道:该死的君莫问,你要气死朕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变成两日一更了,不过字数多了呀,嘻嘻,一样滴一样滴!

    ☆、第六十六章

    你君莫问有多少家底谁不知道?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吧,而今你竟然说连区区几百两路费都凑不出来,谁信?你家里随便一把椅子也能卖个千八百两吧?

    玄雨的密函可说你那边一切正常呢,从没提过你为了贴补军需已经到了散尽家财卖房卖地的地步了,你以为朕会信了你的鬼话?

    廖真暗自压住心口,觉得一口气堵在那儿怎么喘也不顺当,气的手里的折子都差点撕了。

    若是平日,这个时辰皇上早该歇下了,因为再过两个时辰就该早朝了。廖真的作息时间一向很准时,今天这个时辰倒是也躺下了,可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半天也合不上眼。

    对,他君莫问就是有这个能耐,在永平的时候不就经常领教吗?一句话就能把你气的火冒三丈,如今隔了千里照样几句话就能把你气的夜不能寐。

    二人大半年不曾见面,怎么反倒把他的为人秉性给忘了?平日里捧着你供着你,关键时刻一句话就能把你气的跳脚,这就是君莫问,千刀万剐了也不解恨的君莫问!

    次日清晨,廖真顶着泛青的眼眶出了门,一夜没睡,此时心情能好?众奴才见他脸色欠佳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玄风站在身后,蚊子盯了脸都不敢拍一下。

    “传朕口谕,着户部拨银三千两,百里加急送往永平府知府手上!”

    玄风满心问号,可多一个字没敢问,连忙应旨去了。

    廖真心道:好,路费朕给你出了,看你还有何理由抗旨不遵?

    转眼数日,还有三天便是万寿节了,皇城处处张灯结彩一副繁华盛景,各州各郡知府早已一路快马加鞭的先后进了皇城。可唯独只有永平府的知府却迟迟不见踪影。

    一向心性高傲的廖真表面看上去并未特别在意,而实际上却总是有意无意的问玄风一句,“各地官员可都到齐了?”

    “回皇上,除了永平府的人,其他各地官员皆已入城!”

    廖真单单“嗯”了一声,并未继续追问,不过,晚上入寝时又问了一嘴,连续几日皆是如此。

    其实他倒是多虑了,就像他猜想的那样,君莫问那道折子根本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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