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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需把我交代的事做好就是了。其他的,你无需操心!”

    “其实你没必要亲自冒险。”

    “事到如今你还要瞒着我?”

    那盒子里的东西任谁看了怕是都会觉得大失所望的,可偏偏皇上看的眼睛都直了,片刻后竟还亲自拿在手上观摩,眼神都快陷进去了。

    那些人都是忠心耿耿之人,就像玄雨,一旦认定了一个主子必当誓死效忠,相信君尚戎同样有这个本事收买人心。

    “皇上!皇上?”

    砰!

    廖真正想着入神,忽听一阵刺耳的响声划过天际,紧接着便在夜幕中轰隆隆的炸开了,竟是有人在外放了烟花。

    廖真听的出来他有所隐瞒,今日是万寿节任何不吉利的话都不能说出口,这是规矩,所以,即使那君莫问半路遭遇了不测他也是不敢在此时此地说出口的。

    他们这些人各个工于心计,各个耳目众多,君莫问已经习惯了也懒得多问。

    “冒险?何来冒险一说?我不过是去祝寿罢了。”

    烟花这个东西,要说女人爱男人不爱也不尽然,不管男女老少,天上放着烟花没有人不抬头去看的。而且这东西还有一个神奇的功效,不但能让所有人停下脚步仰望星空,而且还会在那一刹那间忘记这世间所有情怨恩仇,势力纷争。

    易守微喘了两下,拱手道,“回皇上,君知府他,他......路上遇到点儿事耽搁了,特命奴才快马加鞭先行赶来献上寿礼,恭祝皇上万寿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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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廖真便忍下的不安未曾追问,转眼看向那方盒子,不过是一红木匣子而已,虽是上品却非稀奇之物,慢慢去掉封蜡打开一看,廖真马上就愣住了。

    就像此时的廖真,在这漫天的绚烂中他似乎早已忘却了权位,忘却了江山,甚至连眼神里都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光彩,好似藏着浩瀚星辰,美的能让人沉溺其中。

    君尚戎点了点头,“算是吧,只是很少会动用。”

    再一细看,那人面色狼狈,衣衫微乱,想来定是日夜兼程刚刚进的宫门,衣服都来不及换便赶来了。“永平知府何在?”

    他能缺银子?开玩笑,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就算手头上真没银子了,前往皇城的路上一走十几家万善堂分号随便收点款项都能把他的马车堆满。

    廖真微微一愣,转眼向台下看去,哪里有君莫问的影子。下首那人看着眼熟,想了片刻才想起那人原是万善堂君莫问的手下,现在是永平府的护军首领,易守!

    不知是因为醉意微上还是触景生情,廖真偶然想起那一年的今天,同样是万寿节,同样的百官朝奉,同一天的生辰,而今那人却早已不在了。

    下首众人心生好奇纷纷翘首顾盼,这一看才知道竟只是一块小小的玉珏,遥看虽是上等佳品,可这等东西宫里有的是,皇上身上随便摘下一块玉也不比它差,皇上又何必这般在意。

    半晌君尚戎默默的点了头,“是!”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墨色的发簪递了过去,“把这个戴上,关键时刻会有用处。”

    不过天上的景致比这里还热闹,五光十色,姹紫嫣红,绚丽无比。看方向,烟花应该是在宫外燃放的,不过此处位置不远不近观赏极佳,而且还做到了与民同乐,全城的老百姓都能一同目睹,当真是普天同庆了。

    “我可是你父亲!你连我也不信任吗?”

    “嗯?”廖真扫了一眼玄风,却见他双手捧着一个木盒递到了眼前,“这是永平知府进献的寿礼,请皇上过目!”

    他就是闲着无聊拿廖真逗闷呢,当然,要说这是欲擒故纵也可以,这不,廖真马上就上钩了,巴巴的派人送来了路费,而且一送就是三千两,来来回回几趟都够了。

    其实这种事只要稍加一想便能猜到,当年君尚戎已然知道了薛胤的真实身份,他连暗杀廖真的事都干的出来,又怎会放心薛胤一个人在危机四伏的宫里,何况那时薛胤年纪尚小,为人父母他又怎能不记挂。明着里君尚戎奉旨行走江湖,背地里势必会安排一堆眼线在薛胤身边保护。

    明明说好了永远也不要再想起他,该死的,这是怎么了?廖真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再无任何兴致。

    终于到了万寿节当天,整整一日廖真都有些心不在焉,百官宴开始时廖真总是不经意的扫一眼下首唯一的那个空位,至于各路官员到底都给他进献了什么宝贝他是半点都没听下去。

    他自视真心爱慕薛胤十数年,衣食住行无不亲力亲为的照顾,可那种爱慕与照顾却始终被森严的宫规所束缚着,他爱的谨慎,爱的小心,不敢有任何像今日这般出格的举动。

    君尚戎一路相送,都送到目的地的也没调头的打算,君莫问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担心自己旧情复燃余情未了,担心自己有去无回。

    今晚有烟花的安排吗?廖真看向玄风,见他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随即便起身出了门,他一起身,下首那些早已坐不住的官员也都纷纷起了身,一时间众人皆堵在了门口,赞叹声此起彼伏热闹不已。

    君尚戎一时语塞,的确,自己的确一直在骗他,如今连亲生儿子都不完全信任自己,怪的了谁?

    其实君莫问早就到了皇城,别的官员是坐着单匹马车,他的是四匹千里良驹,谁的速度能快过他?只不过他没急着进城而已。廖真那夜问话的时候君莫问就站在城外的山顶上,冷漠的注视着一派繁华似锦的中都皇城。

    “不是瞒着,是为了万无一失,若无十成把握我是不会把计划全盘托出的。”

    虽然君莫问再未带来只言片语,可心意却已全部表达明白了。他此举着实让廖真难受了好一阵子,说不上喜还是怒,说喜,他却偏偏要掺进廖真与先帝的孽情当中,说怒,他却又偏偏一击即中了廖真的内心,让他动容不已。那滋味当真是难受死了!

    部署周密的计划已在悄然进行中,这时候任何万一还是能免就免,行事方便些总归是有利无害,这么想着君莫问便接过簪子随手插在了发髻上。

    也只有廖真自己知道,那玉珏竟然跟他曾经的送与唐龙,后又被君莫问“窃”走的那块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一只的花纹与那只截然相反。许是为了凑成一对,虽然不是同一块玉切割而成,却也尽量选了成色极为相近的玉料,若非那对玉珏常年不离身熟悉无比,连廖真也险些以为这玉就是埋于孤坟下的那枚了。

    那东西看着成色普通,还是个旧物,君莫问不明所以,但暗自一想也大概猜出了一二,此物应该是君尚戎身为隐卫时佩戴之物,是身份的象征,“你在宫里还有眼线?”

    君莫问冷笑一声,“你做过值得我信任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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