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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他却让他束缚拘谨的过活,从未想过他是否喜欢那些循规蹈矩的生活,我只在乎衣料是否华贵,却从未想过他是否真的喜欢穿在身上。我只在乎食材是否精致,却从未想过他是否只爱山间野味。我只在乎他是否身体抱恙,却从未想过他因何终日郁郁寡欢。我只在乎他是否按时安寝,却从未想过他因何夜不能寐。

    我爱他却偏偏又对唐龙念念不忘,我爱他,而今却在他寿诞之日心心念着别人。烟花过后他扪心自问,我真的爱过他吗?那一刻廖真痛彻心扉,他似乎突然间明白了很多事。

    其实,爱,很简单,让他快乐,那就是爱!我廖真,也许从未真心真意的爱过他!

    “皇上,知府大人让小的代为传话,这场烟花也是送给皇上的贺礼,愿吾皇寿与天齐!”

    廖真强忍住锥心刺骨般的痛,问道:“你家大人何在?”

    易守回道:“烟花放完想来此时应该入宫了,不过大人交代过,身上狼狈,此时面圣实有不妥,这宴席就不参加了。”

    “可是来时的路上遇到了麻烦?”

    易守点了点头却未明说。

    “但说无妨!”

    易守抱拳道:“回皇上,我们一行人马来时的路上突遇山洪石流,马匹受惊,我家大人受了伤因此耽误了些时日。本来应该就近找医馆疗伤的,又怕耽误行程误了吉日,只好一路快马加鞭,紧赶慢赶的总算在今日入了皇城。”

    廖真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转身欲走时留下一句,“宣他前来见驾!”

    易守不敢违抗,只好点头称是。

    君莫问入了万圣宫时宴席已过了大半,衣服尚未来得及更换,一身硝烟之气,略显潦草。

    廖真似乎喝醉了般,对他的见礼丝毫不予理会,只盯着舞姬的妖娆身段漂都没漂他一眼。百官见此已有人在私下里拿他取笑,要知道君莫问的官可是花钱买的,和他们这些寒窗苦读数十年的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他们自视清高自然对君莫问嗤之以鼻,如今有机会当然不肯放过。

    君莫问哪里是好欺负的主,皇上既不理他才懒得在此站着,甩开袖子转身便走了。

    他是外臣,品级也不高,自然排不上什么好座次,旮旯里的位置挨着墙,再排就直接出去了。

    旁边坐的是齐州知府,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曾与前任永平知府私交甚好,听说好友因此人被抄了家,此时见他还能给半分好脸色。眼见着君莫问目中无人的架势走过来,一杯好酒全洒在了蒲团上,“哎呦,君知府莫怪,本官喝多了一时手滑。”

    君莫问实在懒得搭理他,一脚踢开了沾满酒水的蒲团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一手撑着膝盖懒洋洋的熬时间。

    桌子上的菜品不多,青素的很,此时都凉透了,他更懒得吃一口。酒倒还是不错,只是旁边还放了碟梅子不知是何用意。

    齐州知府见他盯着那梅子看,忍不住又来挖苦他,“君知府第一次入宫,不懂规矩也不奇怪。”那知府趾高气昂的端着酒杯,解释道:“此为押梅酒,喝之前要先将腌过的梅子押在口中,酒香与梅酸在口中结合,回味甘甜无比,百饮不上头。”

    “多谢提醒。”

    “也难怪君知府见识短浅,此为皇供,寻常百姓自是无福消受。”那知府侧过身挑着眼皮看他,竟见他直接捏开了梅子将汁液滴在了酒里,随手一丢,一饮而下。动作粗陋至极,毫无雅致可言。张知府忍不住露出鄙夷之色,“君知府,这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可不比你那万善堂,如此粗俗不堪实在有失体统!”

    君莫问终于忍不住把视线转向了他,想来此人的官做的倒是久了,自己在位时他便是齐州知府,如今近十年过去了还是齐州知府,中规中矩也毫无建树,庸人一个!“粗俗?呵~”

    “天子宴上百官应席地而坐,双膝平放,君掌柜难道连这个规矩都不懂吗?你虽是商贾出身胸无点墨,但毕竟已入朝为官,这满身的世俗之气是否也该收敛收敛?”

    他一说完前排官员也忍不住回头嘲笑,跟着起哄的也有不少,一时间周围的人全都看了过来,“张知府所言极是,君知府,你坐姿如此庸俗可是对天子大不敬的!”

    君莫问低头看看自己的腿,完全没有改正姿势的意思,反倒撑着膝盖把手搭在了下巴上,怎么舒服怎么来,“敬不敬在心里,不在表面。”

    张知府冷笑道:“可在本官看来,君知府表面的功夫也是做的相当惹眼呢。那漫天的烟花,想必花费不菲呢!不愧是商贾出身果然富甲天下。我等实在是比不过,也只能往而兴叹了。只是可惜,皇上素来节俭惯了,不喜你这套奉承!”

    君莫问回顶道:“皇上寿诞,身为臣子博君一笑有何不妥?喜不喜是皇上的事,做不做是臣子的事。你既说我做的惹眼,那不知张知府又献的什么寿礼,可有博君一笑呢?”

    “本官为官清廉,两袖清风,自然不比君知府财大气粗!所献也不过一副字画而已,不求皇上青睐,只是力所能及聊表心意罢了。”

    “两袖清风?呵~”君莫问拿着酒杯起了身,一步步渡到张知府眼前,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动作突然,着实把张知府吓了一跳。

    “你,你干什么?”

    君莫问盯着他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慢声细语的道:“张知府,您这串佛珠可是价值不菲呢!”

    张知府心头一惊,左右看看,见众人全盯着他,一时间生了惬意,“你胡说什么!”

    “本官虽不比你们这帮寒窗苦读的学子们满腹学识,但鉴赏奇珍异宝的眼光还是有的。张知府手上这串珠子名曰天珠,产自西域,因过于稀少而珍贵无比。仅仅一颗便值百金,更别说这整整一串天珠了。如若下官估计无误的话,您这一串珠子少说也值千金!”君莫问毫不在意是否已经乱了这宴席的气氛,接着道:“张知府每年的俸禄是一百三十两白银,为官十年,不吃不喝也才一千三百两而已,换成黄金不足百两,试问,若非有人贿赂您又如何买得起如此昂贵的宝物?”

    张知府吓的脸都白了,捂着那串珠子强辩道,“这,这是假的,根本不值什么钱。”

    “这宫里懂宝的人多的是,是真是假找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君莫问慢悠悠的渡着步子,冷笑道:“好东西自己藏着,所献寿礼却仅仅只是一副不值钱的字画,你这两袖的清风吹的人人敬仰,省了钱财又得了廉洁之名,当真是难为张知府一番心思了。”

    张知府已经吓的魂不守舍,见百官全在看他,连忙跪在地上对着皇上咣咣咣的磕起了头,“皇上明鉴,君莫问所言皆是栽赃陷害,微臣一直奉公守法,从无半点唯利之心,皇上明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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