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喵喵喵就不能恢复咒力(七海篇)(1/2)

    不喵喵喵就不能恢复咒力(七海篇)

    所以我安排了建人来照顾你,你们好好相处

    对于夜蛾正道的这个安排,我本应用四个字来描述,

    令人发指。

    如果再加四个字,那就是丧心病狂。

    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我抗拒七海前辈

    倒不如说我对这位接触不多的高专前辈有着很不错的印象

    沉着冷静、毫不拖泥带水的做事风格,任务中出手果断,又对同伴关照有加,总而言之是一位十分令人安心的前辈。

    我只是搞不懂夜蛾校长在想什么,就算我可以,七海前辈也不是那种会对生病后辈出手的类型吧。

    这样的安排委实没有必要。

    七海前辈来的时候带了一些新鲜食材,似乎已经做好了与我共处数天的准备。

    高大的男人走进卧室,一米八几的个头,更有远超身高的气场,让原本宽敞的卧室都显得逼仄起来。

    他今天穿的是那件熟悉的深蓝色衬衫,领角处嵌着两颗珠贝材料的小扣,在灯光下泛着暖白调的光。即使正处盛夏,他衬衫上的纽扣也都无一例外的全部扣上了,笔直修长的双腿包裹在灰白色西裤中,衬衣的每一块边角都仔细地束进去,妥帖又合矩。

    这就是七海建人,举手投足见都彰显出他是一位严格有序、克己复礼的成年人。

    成年人中的成年人。

    能够受到这样成熟的大人的照顾,似乎会比想象中的更令人安心。

    所以在我们最初相处的几天里,确实没出什么差池。

    除了

    最近清醒的时候视线仿佛都黏在了他身上。

    我偷偷看着他,七海前辈此刻坐在卧室里侧的沙发上,柔和的光线模糊掉他两颊略微深刻的颧骨线,又在他较常人深邃的五官下投下淡淡的影子。

    失去咒力后,他不再需要佩戴特质的机械眼镜去防止过度用眼,反而换上了一副轻便的细边眼镜,眼镜的下缘镶着金丝包边,镜脚是豹纹的,有些复古,却又和他系着的领带很相配。

    他手上拿着今天的财经日报。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越发肯定这是他从事金融工作多年后留下的习惯。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纸张哗哗翻过一页,虽然是对着我说的,但他的视线却没有离开过那份薄薄的报纸,

    啊、没有

    我窘迫地转过头盯着天花板。

    你看起来精神不错,似乎不需要照顾

    他这么说着却走到床边,揭掉我头上吸附了热量的毛巾,浸入水中,又拧干重新贴到我额前。

    皓白的手腕在我眼前晃动着,遮住了落入眼里的光。比一般男性更结实匀称的小臂,扣得整齐的袖扣,还有从袖口一点一点暗掉的光线,全部藏进他幽深的袖筒里,在往里就什么都望不见了。

    我叹了口气,稍微有点失望。

    无论什么时候七海前辈都将自己包的密不透风,一言一行都仿佛是规矩本身。说话时冰冰凉凉让人难以分辨喜怒。在他身上我从未感受到情绪波动

    有什么事情会让他高兴?

    或者,生气?

    38.9°,已经持续三天了,我觉得有必要送你去医院

    七海前辈放下温度计,语气平稳得如沉寂多年的湖面,让人不禁怀疑就算朝它扔一颗石子也不过是咕咚坠下去,激不起一丝涟漪。

    不要、前辈我讨厌打点滴

    我皱着眉抵抗,非要试图搅乱那一池春水。

    那吃点药吧

    不要好苦

    七海前辈淡淡看了我一眼,从裤子口袋掏出手机按了几下,

    请问是京源病院吗,我这里有个孩子发

    我赶紧捉住他的衣袖讨好道,

    那个、前辈,我们吃药吧但是吃完我可以吃巧克力吧?

    越是规矩的人越是让人想要挑战他的底线到底在何处。

    可能是发烧让我变得有点飘,换做以前,我从不敢在成熟的七海前辈面前那样撒娇。

    那他,会是允许小孩撒娇的类型吗?

    唔

    之前一直坚持自己的咒术师体质可以自愈而拒绝吃药的我,在他的注视下喝完了一整杯退烧药。喉咙都苦的发涩,我强忍住干呕的冲动咬上他递来的巧克力。

    谢谢前辈

    他捏着包装袋的一角,将已经剥离好的那头送到我嘴边。于是我心安理得地咬下去,中途感觉他的手指正使着与牙尖相斥的力量帮我把硬块掰开。

    bang

    牙齿上传来的震动,让脑袋也麻了半边。

    陌生的情绪连同甜味一起在口腔发酵。

    晚餐依旧是七海前辈准备的。

    这个男人在料理上也是一把好手,无论是日式菜肴还是西式点心,他都做的有模有样。

    很难让人相信他对自己有时候就用一个面包打发了。

    于是除了成熟、稳重之外,我对他又添了许多新印象。

    譬如奶爸。

    譬如严父。

    因为同住的不便,晚上七海前辈总是拿了备用钥匙就离开。

    但往往第二天,他都来的异常的早。

    他在床边坐下时,带着夏日晨露的气息悄然落至我身旁。

    指尖挑开我被汗液润湿的刘海,略带凉意的大掌覆在额上,脸部表层的细胞都因为他珍贵的触碰变得雀跃起来。

    温度降下来了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浑然不知我正紧闭双眼焦急地等待他更多的触碰。

    由于太过紧绷,睫毛都颤动着扫过他的凸起的指腹。

    你醒了?

    额上的手掌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他顺势整理起左边的衣袖。

    一天的早晨是七海前辈情绪最松弛的时候,他帮我掖了下被角,开口时也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早安,小坂同学。昨晚睡得好吗?

    这所有的一切给我一种可以更加放肆的错觉。

    于是在错误的指引下,我第一次在这个大人身上尝到了拒绝为何物。

    那天的晚餐尤其特别,是一道经典的西班牙菜肴。

    爆香的鲜虾混合着香浓的蒜香汁液,他说那叫Gambas   al   Ajillo。

    Gambas   al   Ajillo

    他操着动人的西班牙口音,说话时离我很近,仿佛舌尖在口腔中卷起,裹着我的耳根吐了出来,又像是在吐一颗浓郁的烟球,自他口中诞生,往我的方向延续,在消散前一圈圈卷进我的耳廓。

    我或许是烧的更厉害了,或许是被这上瘾的烟味迷晕了。

    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是他在清洗我用过的碗碟。

    透过半开的门,我看到他站在水池边,挺拔的后背此时弯下,一直紧扣的袖口也解开让衣袖卷到了手肘下面。

    口腔中回味着菜肴的鲜香,脑子里想着这样的美食是不是也有其他人尝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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