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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山木先生的践行宴就设在溪山云水度假村酒店的兰亭。

    王修林,岁初晓,还有一位溪山盆景协会的同行作陪。

    岁初晓最早认识山木是因为他编著的一本盆景园林的书。

    那本书是她偶然从大学老师那里得到的,全日文。

    她大学的时候修过日文,虽然已经搁下几年,借助翻译工具依然可以很流畅地把那本书读懂。

    在她把那本书读过第三遍的时候,她就有了很强烈的想见一见作者的想法。

    没想到机会很快到来,他们竟然在一次盆景艺术交流会上遇见了。

    跟岁初晓想象中的仙风道骨的老者形象不同,山木竟然是一位个头中等,皮肤白皙,笑容和善谦逊的年轻男士。

    那一次两个人谈了很多,通过后来的几次交流合作,就成了很不错的朋友。

    今晚这一餐饭吃得宾主尽欢。

    宾主之间谈的最多的当然还是盆景艺术。

    王俢林和另一位同行不懂日语,岁初晓一边跟山木聊,一边做翻译,四个人也算交流无碍。

    话语投机,不觉时间,等岁初晓发觉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时,他们才聊到日本盆景园的规模化制作。

    这一点王修林也很感兴趣,他正要对一个问题发问,他的手机微信提示音却突然响了。

    他低头一看,竟然是才加上好友没两天的孟梁观的视频通话请求!

    王修林不动声色,起身去外面接听。

    等他回来,就告诉岁初晓,“孟梁观要过来!”

    岁初晓执着勺子的手一顿,“你告诉他位置了?”

    王修林摊摊手,“听那意思他本来就知道,不过是通知。而且,他也没提别的,只说久仰山木先生大名,想借花献佛前来拜望,我不好拒绝。”

    岁初晓知道,这边是孟梁观家的酒店,他想知道谁订了哪天哪包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只不过,说什么拜望山木先生,他一个商人能跟山木有什么交集?又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山木看出岁初晓和王修林神色间的异常,不禁就操着不太流利的汉语询问。

    岁初晓告诉他,说酒店的主人想过来拜望他。

    山木表示意外,他不过是个做盆景的,跟这边的酒店主人没有任何交集,那人怎么会久仰他的大名?

    不过,他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表示欢迎。

    这边刚说完,那边房门被敲响,王修林又看了岁初晓一眼,起身前去迎接。

    岁初晓都没有回头,对面墙上的山水条屏的玻璃上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一闪,孟梁观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孟总裁磊落坦荡,跟山木握了手,用流利的日语跟他交谈。

    对于孟梁观会说日语,王俢林表示意外。

    岁初晓紧绷着脸,心想,孟梁观就是个变态。

    那一年同学给她寄了几本全日文的盆景书,她当做宝贝天天抱着看。

    不知道孟梁观是出于什么心理,每次一看见她抱着那些书一边看还一边笑,他就皱眉头。

    后来,他就利用一周都不到的时间自学了日语,趁着她不在家,把她一箱子的日文书检查了一个遍。

    再后来,再看见她抱着那些书看时,他才不皱眉头了。

    孟梁观跟山木寒暄完,就很自然地在岁初晓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身上清冷沉静的檀香一侵过来,岁初晓起身就想走。

    孟梁观这个变态,甚至比岁初晓还早一步判断到她想做什么,在她起身的一瞬间,他把她的肩膀一按,低头对她说:“不过就晚了半个小时,不要闹。”

    岁初晓,“……”

    啥?什么意思?

    岁初晓都没来得及说话,孟梁观就笑着用日语向山木解释,说他本来答应岁初晓早一点过来拜望山木先生的,没想到却被一个突然的应酬绊住来晚了一些,所以她就不高兴了,在跟她闹脾气。

    山木先生听完,微笑着看着岁初晓,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岁初晓急了,山木,你一老外理解个啥呀?不要乱点头,这男人不过是我恨不能挫骨扬灰的渣前夫。

    岁初晓刚要解释,孟梁观跟山木碰碰杯,两个人一饮而尽,然后就愉快地沟通交流起来,全程用的依然是日语。

    而且语速较快,根本就不顾及旁边不懂日语的人听不听得懂。

    他们聊盆景,聊盆景艺术的起源,再聊盆景在日本的发展……

    竟然比岁初晓这位专业人士还专业。

    岁初晓虽然知道孟梁观的这些知识不过是在来搅局之前,临时翻了翻有关日本盆景的书籍,却不得不佩服,孟总裁果然就是一个变态!

    于是,岁初晓和王俢林以及那位同行,竟然就这样成为了陪衬,听着一位盆景艺术非专业人士跟一位盆景大师,山高水阔地侃侃而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服务员又端上来五份虫草瑶柱瘦肉粥。

    一人一只小托盘,上面放着一只细瓷描花的小碗,盛着鲜美的粥品,搭配着一款精致解腻的小菜。

    这道粥是孟梁观点的,他看着服务员把五盏粥品挨个放好,不由就看向了岁初晓。

    岁初晓白他一眼,拿起勺子,刚要把那根张牙舞爪的东西按进碗底,他伸手端过她面前的那一碗,拿起自己的筷子,就帮她挑着里面的虫草。

    一边挑还一边对山木说:“她胆子小,不喜欢这个东西。”

    男人声线低醇,语气温柔。

    只看山木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给孟梁观贴上了体贴好男友的的标签。

    岁初晓已经懒得解释。

    就让这个男人自导自演自我陶醉吧,她跟他之间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没必要炒的国际友人都知道。

    孟梁观把挑好的粥重又放到岁初晓的面前,还不忘嘱咐一句,“你胃不好,这款粥养胃。”

    言下之意,被他的筷子翻过的粥,她也得吃掉。

    拜托,咱们两个还有那么熟吗?

    终于熬到结束,王修林去送山木先生回赶飞机。

    岁初晓也没有喝酒,开车送那位同行回家。

    可是,她车上的乘客,除了那位同行还有孟梁观。

    后者是趁着她发动车子,跟人一块挤上来的。

    岁初晓没有多费唇舌,把同行送到家以后,就径直开车回了掌上观,完全把后面坐着的那位当成了空气。

    等她到了掌上观的门口,把车子一停,车门一锁,就往里面走。

    孟梁观连忙叫她,“还有我!”

    岁初晓搭理都不搭理,继续往前走。

    孟梁观两步追上,把她的手一拉,“晓晓,你把我落下了。”

    岁初晓任他拉着,冷冷一笑,“都没有别人了,孟总还演给谁看呢?”

    孟梁观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说:“给你看!看看这几年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惩罚有多重!”

    说着,他把胸前衬衫一扯,纽扣崩落,他牵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前按。

    岁初晓拼力挣扎,“有病吧你?”

    “是的,我病了,病入膏肓……”

    男人声音一沉,拉着她的手就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当岁初晓微凉的指尖触上他滚烫的胸膛,头皮一麻的不仅仅只有孟梁观,还有岁初晓。

    她知道他瘦了,却不知道会瘦成这个样子。

    这是以前她最喜欢的地方,结实有力的胸肌,他用力的时候会有让人头皮发麻的震颤从肌理最深处传出来,震着她的手掌。

    可是,此时她触到的却是他的肋骨。

    岁初晓的眼泪很没出息地就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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