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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走的时候,徐雅秋打电话过来找她问一件闲事。

    问完以后,徐雅秋问她现在在哪里,怎么身边没有听见宝宝的声音。

    岁初晓叹口气,就把今晚的经历告诉给了徐雅秋。

    徐雅秋很是惊讶,“不会吧?孟梁观竟然会去听京剧?还撞见你去约见痴木先生?而且,你的戏票还是让他给买的?”

    徐雅秋觉的这件事有点乱,“你等会儿,让我好好捋一捋。”

    徐雅秋说,她听江舟说,孟梁观这段时间遇上了一件不算太大却挺膈应人的事情。

    三个月前,按照流程,溪山云水的二期开发项目正式被提请了集团董事会审议。

    虽说是提请审议,其实那些股东们都心知肚明,这不过就是走个过场,溪山度假村的开发是孟氏旅发下半年的重中之重,是不可能取消的。

    让与会股东和孟寻海都没有想到的是,孟梁观竟然在审议会议上第一次运用了自己的一票否决权,给溪山云水二期投了反对票。

    孟梁观在担任孟氏总裁之前,爷爷就把自己的所有股份都给了他,成了股权占比几乎跟孟寻海平齐的大股东。

    等他上任孟氏总裁,老爷子更是把他自己所拥有的董事会里唯一的一个一票否决权也给了他。

    所以,孟梁观的这一票很致命,虽然他心存仁慈,没有一票毙,却把溪山云水度假村的项目往后推迟了三四个月。

    这件事很是稀奇,立刻就在股东大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孟寻海更是不顾面子地跟他拍了桌子。

    要知道,自从孟梁观跟孟寻海分家,他们一直都是各管各的,以前涉及孟寻海这边的项目,无论盈亏,孟梁观都是不参与意见的。

    孟寻海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关键时刻被自己的儿子摆一道。

    要知道,孟氏旅发连年亏损,他是指着溪山二期可以让明年的财报好看一点的,没想到却被孟梁观一票就给推延了近半年。

    这件事让本来就不算融洽的父子关系更加雪上加霜。

    没过多久,溪山二期的主要负责人莫江行就搜集了资料,向董事会举报孟梁观涉嫌向竞争对手进行利益输送,违背了孟氏股东对集团所应具有的最基本的忠诚义务,不配身居要职。

    这段时间,莫江行正纠结了几位元老想借此弹劾掉孟梁观的一票否决权。

    董事会也因此对孟梁观展开了调查。

    江舟认为,孟梁观倒是不怕调查,只是父子反目,同室操戈的这种局面,弄不好就是一桩丑闻,会影响集团形象,影响股东权益,那时候才是两败俱伤。

    就连江舟都在替孟梁观担心,孟梁观不可能会无动于衷。

    所以,徐雅秋才会对孟梁观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去听戏感到奇怪。

    岁初晓听徐雅秋说完,才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一周孟梁观都没有去找她。

    又为什么前段时间还对溪山二期项目一直虎视眈眈、志在必得的孟氏旅发会突然偃旗息鼓,沉寂了三个多月,从而给他们的合作社留下了弥足珍贵的发展壮大的机会。

    原来,一直都是孟梁观在替她默默抵挡,而她却还在撒谎骗他……

    “结果呢?”岁初晓握紧电话,问徐雅秋,“孟梁观的一票否决权被弹劾掉了吗?”

    “结果啊?”徐雅秋笑起来,“结果就是,莫江行弄的那个弹劾孟梁观一票否决权的提议,被孟梁观一票否决了。”

    “啊?”

    这转折着实让岁初晓意外。

    “怎么样?解气吧?”徐雅秋接着说:“其实,就是没有老爷子给他的一票否决权,现在也没人可以动摇得了孟梁观在孟氏的地位。”

    这几年,孟寻海负责的孟氏旅发和地产年年亏损,反倒是被孟梁观捡回来的实业制造,一直都蒸蒸日上,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已经逆袭占据了孟氏集团十大盈利板块的前六席。

    这样的业绩,孟寻海这位董事长都不一定可以动得了他,更不要说莫江行那只小虾米。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莫江行不过是孟寻海不愿父子成仇,故意推出来敲山震虎的一个工具。

    孟梁观绝对也知道这一点,毕竟,父子反目,外人得利,不是明智之举。

    所以,岁初晓猜着,孟梁观今天晚上来汀溪会馆,一个是因为她,另一个应该是为了向外界维护一下表面上的父慈子孝。

    挂断徐雅秋的电话,岁初晓的心里滋味莫名,一个人在那里想了好久。

    等她出来,已经快到十点半。

    看戏的观众是都已经走完了,会馆里除了几位正在打扫卫生和正在进行闭门前的安保检查的保安员,已经没有其他人。

    岁初晓约的车就快要到了,她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脚步匆匆地往外走,刚走到一楼大厅那里,就看见了绿植环绕的休息区里,那个正靠在沙发上休息的男人。

    男人冲着她出来的方向坐着,双目轻合,浓眉微皱,修长白皙的大手搭在腿上,手指间拎一串乌沉沉的沉香念珠,轻轻拈动。

    看着孟梁观靠在那里闭目养神的样子,岁初晓的心口一软,不由就迈步走了过去。

    男人听见脚步响,缓缓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却又合上。

    他声音沉缓地问:“你是想住在洗手间吗?”

    岁初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要去帮他捏捏肩,却看见了正站在一旁向孟梁观汇报工作的会馆经理。

    岁初晓脸一红,刚要退出,就见孟梁观向那位经理略抬了抬手。

    经理会意,立刻离开,去安排那些早已经等在那里的保洁员去女洗手间打扫了。

    岁初晓脸颊微热,小声问孟梁观,“我是不是耽误人家下班了?”

    “你不仅耽误了人家下班,”孟梁观收起念珠,把她往怀里一拉,沉声道:“还耽误了我的夫妻生活。”

    男人气息灼人,话语撩心,岁初晓害羞,低头一躲,却被他把脚捉了去。

    她小声惊呼:“孟梁观,你干嘛?”

    孟梁观没说话,抬起她的脚,脱下她的高跟鞋,把她那只白嫩小巧的脚捧在手里,仔细检查着。

    岁初晓悄悄抬眼看看不远处的工作人员,脸红耳赤地小声挣扎,“孟梁观,你松开啦……”

    孟梁观把她的脚踝脚掌都仔细检查过,依然不放心地问:“里面骨头疼吗?”

    岁初晓红着脸说:“没有崴到,就是绊了一下。”

    闻言,孟梁观才算放了心,拿起她的鞋子给她穿上,责备道:“那么着急做什么?又没有人撵你!”

    岁初晓娇娇地说:“不是怕你生气嘛?”

    孟梁观帮她把鞋子穿好,又把她的脚小心地放在地上,才说:“我生什么气?你把自己摔了我才生气。”

    岁初晓:“?”

    孟总裁这语气,让人很意外啊!

    以他的度量,不是应该生气吗?

    她哄他帮她弄票,说是为了欧阳老爸,其实却是来约见别的男人……

    不待岁初晓想明白,就听孟梁观说:“走吧,不要耽误人家下班。”

    男人说着就挽起外套站起了身。

    站起来却不走,把手臂微微抬起来,深黑眼眸冲她一点。

    岁初晓会意,连忙走过去挽住他。

    孟梁观颇满意,唇角都不由勾起来。

    等他们上了车,孟梁观才问起岁初晓请痴木听戏的目的。

    岁初晓才把想请痴木帮忙做宣传,而且痴木已经答应帮忙的事情都告诉给了他。

    孟梁观听完,蹙了蹙眉头,说:“怎么不跟我说?”

    岁初晓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再说,”她看他一眼,“你都一周没有去找我了……”

    女人声音里的埋怨让孟梁观十分舒心。

    他笑了一下,伸过一只手来,覆在她的腿上,说:“怪我,对你的关心不够。”

    岁初晓把他的手拿开,大度地说:“没事的,本来跟你也没有多少关系。”

    “那跟谁有关系?”

    男人声音一沉,透过来的眼神也跟着要凶。

    岁初晓连忙撒着娇说:“那孟总是要帮帮我嘛?”

    女人娇媚如水,孟梁观心中惬意。

    他看她一眼,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说:“帮我找出肖辉的号码,打过去。手机密码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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