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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十年前开始,他就没有换过密码,一直都是她的生日。

    岁初晓心口微微暖,依言照做。

    电话打过去,年轻男人的声音很快响起在车载蓝牙里,“孟总,您好!”

    孟梁观一边驾车,一边说:“你明天抽调三个精英,成立一个临时小组,接个私活。”

    肖辉听完孟梁观的安排,表示立刻就去做方案,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电话挂断了,岁初晓看着孟梁观说:“你让孟氏实业的企宣部部长帮我们的盆景小镇做宣传?”

    男人注视着前方路况,淡声道:“嫌弃?”

    “不是。”岁初晓皱着小脸说:“我是担心,他们会不会再说你什么利益输送?”

    孟梁观唇角轻轻一勾,黏黏地看她一眼,“那今晚,你好好补偿我。”

    男人眼神含义丰富,可恨岁初晓却秒懂。

    她不想再跟他聊下去了,拿过他的手串,脱下自己的鞋子,一本正经地盘膝坐在那里,学着他的样子,念经。

    女人的声音虽然小,却也有一两句漏进孟梁观的耳朵里来。

    “阿弥陀佛,如来佛祖,观音菩萨,保佑我发大财!”

    男人不禁一笑,这个女人偶尔聪明,一直糊涂,总喜欢舍近求远,舍易求难。

    想发财,左手边,孟财神脸上亲一下,保证你财源滚滚来。

    晚上十一点多的城市还没有完全沉静下来,金湾别墅区里却静谧安心。

    孟梁观开着车从那条栽满银杏树的道路上经过,轻细微凉的夜风吹进来,携带着路边玉簪花丛里铃铃的虫鸣。

    车子到达8号院,他却并没有开进院子里,而是绕过门口,径直开到了花园围墙那边。

    岁初晓看着那些在初秋凉意中依然盛开如锦的欧月,心中感慨。

    走的时候是春天,回来是初秋,好像是一个四季都没有过完,其实已然四年。

    孟梁观把车子停好,就解开安全带要下车。

    岁初晓连忙问他,“你要去哪里?”

    他没有说话,绕到副驾驶,帮她拉开车门,牵着她的手也下来。

    他牵着她一起走到那堵围墙处,抬头望着那篷月季,说:“当年你是从这里跑掉的,今天,我要再从这里把你圈进去。”

    男人声音动情,岁初晓扭头看着夜色中他那锋利却温柔的侧颜,眼睛就有点潮了。

    “后来四年,每次想起这一晚,想起那些花刺刺在你身上的感觉,我就疼的睡不着觉……”

    男人的声音沉下去,转过身看着她,“晓晓,你等我,我带你回家。”

    他松开岁初晓的手,走到花墙下,伸手握住那些披垂的枝条,攀着就爬了上去。

    岁初晓看得手掌都跟着一痛,她跑过去,说:“孟梁观,你不要这样。”

    欧月刺人,秋天的老刺比春天的嫩刺更加刺人。

    孟梁观没有说话,站在墙头上徒手处理着那些挡路的枝条,直到他确认再不会有尖刺可以刺到岁初晓时,才向她伸出了那只没有刺伤的手。

    “来,晓晓!”

    岁初晓噙着眼泪,半怨半疼地看着男人那双沉浸在月光之中的眼睛,她抹了一把流到腮边的眼泪,握住他的手就爬了上去。

    孟梁观把岁初晓拉上墙头,却并没有立刻就跳进院子里面去。

    他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垫在那里,让她挨着他坐着。

    岁初晓依偎着他的胳膊,问他,“这个缺口,你怎么还留着?”

    他说:“怕你哪天想回来,进不了家。”

    岁初晓嗓子一哽,“……我,其实没想过会回来。”

    “我知道,”他低头亲一下她的额头,“是我想你回来。”

    走的时候那么坚决,用那么嫩的手掌握着这么刺人的枝条,裙子上都因此染上了斑斑血渍,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女人的决心。

    只要他不去找,不去求,她是绝对不可能回来的。

    孟梁观望着天空中的好月色,说:“那时候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这轮月亮陪了我四年,今天看着,才算是圆满了。”

    岁初晓也看着那轮秋月,笑着说:“你什么时候也这样风花雪月起来了?”

    “你走后。”他说:“你不在,一到晚上,陪伴我的就只剩下了你留下的这些花,树,星星和月亮。”

    岁初晓被男人的酸话逗笑了,“花和树是我种的,星星和月亮可不是我的。”

    “是你的,”孟梁观托起她的下巴,亲一下她的眼睛,“这里面有星星”

    再亲一下她的唇角,“这个是月亮。”

    岁初晓故意打岔,“唇角是弯的,可是今晚的月亮却是圆的。”

    看着故意刁难的女人,孟梁观眼眸轻垂,视线落在她的胸前,说:“初一是月牙,十五是满月。”

    “那你喜欢初一还是十五?”她故意问他。

    他眼中眸光一沉,把她抱在腿上,拢住她的两泓,“都喜欢……”

    岁初晓再一次跳进了自己设下的套子里,还是心甘情愿的。

    她脸颊飞红,把他的腰一环,就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孟梁观闻着她的发丝香,伸手摘了一朵花,插在了她的鬓角。

    岁初晓轻轻摸了一下,“什么?”

    他低头看着她娇如海棠的脸庞,说:“海棠。”

    岁初晓不信,“这个季节哪里有海棠?”

    她拿下来一看,果然就是一朵月季。

    她故意嘟起嘴巴,“你骗人。”

    孟梁观拿过那朵花,轻轻拈在手里,柔声念到:好人家,歹人家,不该头戴海棠花。扭扭捏捏风流样,风流就在这朵海棠花。

    这是今晚那出《游龙戏凤》里男主角正德帝的唱词。

    岁初晓惊讶,“你竟然把台词都记住了?”

    他一笑,“就记住了这一段,因为知道你喜欢海棠。”

    望着他深情缱绻的眼睛,岁初晓唇角一抿,再往他怀里一靠,接过那朵花,轻声往下接到:海棠花来海棠花,倒被军爷耻笑咱。将花不戴撇地下,从今后不戴这朵海棠花。

    女人声音娇软,一句句都像抚在孟梁观的心口上,让他的心里涌起了蜜一样的潮汐。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两朵花,细细品道:“我没想到戏曲里也有这样的好词。”

    岁初晓抬头看他,“你指哪一句?”

    孟梁观闭上眼睛,回味着念到:大姐做事理太差,不该将花撇地下。为王将花忙拾起,我与你插、插、插上了这朵海棠花……”

    他说着,把那朵花往岁初晓的鬓边一插,把花枝轻轻捻进她的发丝里。

    岁初晓知道自己跟《游龙戏凤》里的李凤姐一样,被调戏了,

    她佯装生气,捏起拳头往他胸前一捶,“你坏死了。”

    孟梁观轻轻一笑,把她紧紧一抱,身心俱满。

    温存了一会儿,自觉再忍不住,他低头在她耳边询问,“在这里可以吗?”

    这里?

    墙震?

    疯了吗?

    岁初晓一下从他怀里挣脱,用力摇头。

    孟梁观当然知道不可以,他只是想看她惊慌又娇羞的样子。

    “好,我们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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