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还(1/5)

    待夜深了,那恶奴又摸进内院里来。

    恍惚间顾宛之感觉自己被提了起来,又放回了床上

    又一阵晕眩,再清醒些时,只见那恶奴正翻箱倒柜在室内找着什么。

    那厮寻而不得,愈发恼怒起来。

    一回身,拽住顾宛之的衣领,问道:“那香饵呢!在哪!”他已是疯了心,连顾宛之口中被堵住也忘了。

    顾宛之已是面无血色,垂着眼,任由他拉扯摇晃

    恶奴见他如此,便把他撇在一边,自顾翻找着,口中还叨念道:“你别以为不搭话就能瞒我,我听得清楚,大王定是用过什么香的,那玩意可好使得紧啊我听着你自己要得不行哪!”

    他翻遍屋子未寻得,愈发焦急起来,一回头往顾宛之这方向望过来,突然冷笑一声,两三步冲过来,朝着褥子底下一通摸

    顾宛之再去翻身压住他的手已经来不及了,被他一把掀在一旁,探手便在褥子底下一拉,猝地拽出了一个暗格,果然里面有些粉红的香饵。

    他狂笑道:“哈哈哈哈!定是它,定是它!”举到顾宛之眼前问道,“是不是?是不是!”

    顾宛之无奈地紧闭双眼,不再去看。

    那厮粗手笨脚的划着火石。

    顾宛之趁机用尽仅剩的力气挣扎着,也不过是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粉色的烟雾从香炉里冒出来

    恶奴一手拖起顾宛之,将他按回了床上。

    任凭他拼命的哼叫,头上的青筋紧绷,却只是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呜”之声

    那粉色的烟雾转眼弥散开了,像妖魔一样扑过来

    情不动,身如火,吸入这极品的春药,头脑中闪烁的理智越来越微弱,欲望如潮水一般,瞬间将人淹没,一下子就把人变成了淫兽。

    那些贪婪的嘬吸、舔舐,落在顾宛之的脖颈上、背脊上、胸膛上,他已再无反抗了

    他的脸上渐渐泛起异样的潮红,甫被释放手臂缠绕上那恶奴肮脏的身子,刚被解开的口唇也去吻那恶奴的肌肤

    眼睛里,只是一片行尸走肉的空洞。

    傍晚,延康院内。

    小连吩咐完晚饭的菜式回来。

    一进书房,看见南宫戍已经换上了出门的衣裳。

    小连看着那绸衣样式简素,心里就道不妙,忙试探问道:“郎君这是要出去么?”

    “是,马上走,去清平坊。”南宫戍说得很轻巧。

    小连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忙劝道:“郎君,您可别再闹了,饭菜都吩咐下去了,一会端过来怎么办?说您去了清平坊吗?让赵总管知道了,又不知道谁要遭殃了!”

    南宫戍不以为意:“不至于的,我不是跟他打招呼了么。”

    “哎呀,郎君,您说得轻巧!”

    南宫戍看着小连,一字一字清晰说道:“要么你跟我去,要么我自己去!”

    小连长叹一声,垂头道:“我跟您去吧”

    “这不就行了。”

    南宫戍一脸的理所当然。

    无奈的小连只好赶紧换了身短打跟着南宫戍出门了。

    一路上南宫戍脚步匆匆,小连是个没功夫的,跟着气喘吁吁,还一边抱怨南宫戍不该去清平坊去得这样勤快。

    南宫戍也不理他,由着他抱怨,只是他越说,南宫戍就脚步越快,走到后来,小连直上气不接下气,哪里还顾得上说话,纳过闷来,才明白南宫戍是在整自己,赶紧道:“郎君,你慢些吧,我,我不说了”

    果然,南宫戍的脚步缓了一些,评道:“赵襄是最会磕头,你是最爱唠叨!再唠叨别怪我整治你!”

    小连忙道:“再不敢了,不敢了。”

    正说着,二人进了清平坊。

    到得灼灼居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大门口有裴府的仆役候在那,灼灼居里的小侍童,正陪着笑脸聊着天。

    小连趁机劝道:“郎君,裴少卿在里头,不如回府吧,这会回去还来得及。”

    南宫戍却没有停步,径直走了过去,小连心道一声“不好”赶紧跟上了。

    不论是灼灼居的侍童,还是裴府的仆役,都是认得南宫戍的,见他走过来,纷纷施礼,道一声:“魏王殿下。”

    南宫戍点了点头,对侍童道:“进去通报吧,说我来了。”

    裴府仆役愣了一愣,试探道:“殿下,我们家郎君在里面”

    “我知道。”南宫戍的语气里带着些不耐烦。

    “那”

    “进去通报!”南宫戍对灼灼居的侍童吼道。

    侍童看看裴府仆役,小心赔笑道:“我去问问阿爷”

    那仆役也无法,只能眼看着侍童进去,请这一处的管事来。

    不一会儿,就看见灼灼居管事提着他那花里胡哨的袍襟,匆匆跑过来,颌下无须的人四五十岁倒不显年纪,一上来就陪着笑,向南宫戍作揖:“魏王殿下来啦!”

    “桃夭人呢?”

    “殿下别说笑啦,您也看见,我们家郎君今天有客啦,您有什么意思,就交托给老奴,老奴虽然不中用,也一定尽心给您办事。”

    “他不出来,我进去。”南宫戍作势就要走进去。

    小连忙劝:“郎君,今天不行咱就回去吧。”

    管事也紧拦着,道:“哎呦,这可不行啊,殿下,您金玉一样的人,怎不讲这先来后到呢?”

    “先来后到?老东西,不是我引见,你们能攀上裴家?我是比他们贱了还是怎样?”南宫戍这话已经十分的不好听了。

    管事听到这腔调,连忙自己掌嘴道:“老奴糊涂,昏聩,自己打嘴了,殿下您这样的身份,可别跟老奴一般见识啊!”

    南宫戍撇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他就往内院走去。

    一路上,这老奴边追边劝,小连也跟着劝,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拉南宫戍的,眼见着南宫戍已经走到内堂门廊上了,房门突然开了,一个身着三色锦袍,腰缠金带的俊朗青年站在门中,桃夭则躲在他身后。

    看见这人,南宫戍站住了,笑道:“两日不见,裴兄愈发风流了。”

    那裴少卿抱拳拱手道:“在下岂敢与魏王相提并论。”

    他身后的桃夭也施礼,柔道一声:“殿下来了。”

    裴少卿回身笑着抚了抚桃夭的肩,安慰道:“没事的,你进去吧。”

    桃夭的眼神在他脸上凝着,柔柔道了一声:“裴郎”

    “放心吧。”说罢,裴少卿将桃夭推进了屋里,关上了门。

    这才对南宫戍道:“魏王可否给我个面子,只要不为难桃夭,我可以现在就走。”

    南宫戍愣在当场,他以为这位裴郎君会抬出自己的背景,压一压场面,却没想到来这么一句。

    忖度片刻,南宫戍道:“裴兄是说我小气了?”

    “魏王知道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在下能与桃夭交好还是因为你在新平郡王宴上帮我说了话,早该封一份谢礼给你才是,怎会说魏王小气。怎知我与桃夭交好,吃罪了魏王,是我该赔罪才是”说着一揖到底。

    裴少卿这么一来,倒弄得南宫戍不知如何接话,本想等着他拿出身家背景,好就势服软,当着众人,卖他一个大面子,却谁知这裴少卿倒先服软了。

    “我、我不是哪个意思,我是气屋里那小子,喜新厌旧,连下人都把我往出赶,算怎么回事”南宫戍连忙扶起裴少卿,转而责怪桃夭。

    “魏王何必如此说桃夭,是我今天来找他,又不是他去请我若不介意,可愿与在下同席?”裴少卿邀请道。

    “你为了他”裴少卿的让步,让南宫戍不禁感叹,想了想道,“裴兄为桃夭做到如此,我实不能及这世上,爱花之人多,护花之人少,裴兄当真为护花人啊。”

    “那便请魏王与我这护花人同饮吧。”裴少卿淡淡笑着,作势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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