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年轻(2/3)

    他抬起头,“你不喜欢我的时候呢?我是什么样子?”

    季正则忽然想起那个阴雨连绵的春日,方杳安上完课赶回家,路上遭了雨,他恶作剧似地跟在后面,想进门时吓他一跳。

    方杳安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也不知道季正则怎么了解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们之间不论谁对谁错,季正则似乎永远都能占据制高点,他被全面压制,慌乱无主,已经找不到自己拒绝的本意。

    可方杳安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他淋得太湿,衣服贴在皮肤上一刻也禁不住。他不知道身后有人,毫无羞怯地把身体展露在季正则眼底。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脸埋进床单,满身细肉都汗津津的,跟那天一样的姿势,屁股撅着,像经历一场粗暴地兽交。粗硬狰狞的性器狠狠挺进他身体里,深红的穴口被囊袋周围浓密的阴毛扎得发痒,交合的地方湿的一塌糊涂,乳白的精液淋了他两腿,呻吟闷在床单里,“唔,轻,轻点,好深,太深了.....”

    方杳安的皮肤并不十分紧致,他工作清闲又不常运动,人虽寡瘦但骨架小,还是附了层软肉。他很白,那种烈阳也奈何不了的苍白,被操狠了全身泛红,眼里的泪落珠似的掉。

    方杳安想了好久,两个人都没说话,“你喜欢我漂亮,可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像你说的一样漂亮,我比你大十五岁,我会比你先老。”

    他像瞎了,什么也看不见,摇着头求饶,“不要了,咳放开我,我不要了会死,啊!”他干呕着倒下去,泪痕斑驳的脸埋进臂弯,屁股高撅着,像一只挨操的母狗,股沟里深藏的肉穴被干得肿了一圈,季正则小腹和他臀肉击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那是我正经追你,你不同意,我能怎么办?”

    方杳安脱袜子的时候趔趄了一步,又堪堪定住,走路时腰和臀交替扭动,叫人筋骨全酥的妩媚。他想,摇曳生姿这个词原来是为方杳安准备的。

    力量上的博弈方杳安从没赢过,两个人交叠的重量让柔软的床垫下陷,方杳安为他刚才激烈地反抗付出了代价,季正则扇肿了他的屁股,白腻的臀上布满红色的掌印,难堪而色情。

    季正则把他翻过来,托着他的腰,把他整个胯都提起来,面对面颠着操他,“又给我发骚,你整天都想着怎么勾引我是不是?”

    季正则嘴角嘲讽地勾着,“你以为什么?你以为炮友会一天跟你接三百个吻,给你做饭,每晚抱着你睡觉?你知道自己被干瘫了什么样吗?你软得都站不起来,就知道哭,边哭还抱着我的脖子要亲嘴。你拱我怀里,死活要抱,我就抱着你,给你洗澡,把射进你屁股里的东西抠出来。”季正则英挺的眉下那双眼睛充满奚弄,“你自己弄过一次吗?我连你脚指头都含过,连口交都舍不得让你做,现在你说我们是炮友?”

    季正则的呼吸一下就乱了,粗热起来,方杳安还以为病得狠了,刚想叫人。季正则的眼睛猛地睁开,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从床上坐起来,“你还知道来找我啊?没良心。”

    “我以为.”

    季正则被气着了,“你还问?!”

    方杳安一瞬间觉得可笑,不是他对自己的脸多有信心,而是谁能相信只凭一眼就能爱上一个人灵魂呢?再或者说,一见钟情和见色起意没有区别,而他偏偏长了张拿得出手的脸。

    季正则抬起头,眼角水红,又说,“你欺负我。”一种如水的悲恸染满少年意气俊俏的脸,他看着方杳安,一点一点地控诉,“我在吃醋,你不懂吗?你就不能跟我解释两句?你告诉我啊,你说是有人求你去的,你们就见这一面,再也不会有交集,你哄哄我不行吗?”

    他看着季正则,很冷漠的平静,“那好,我们也别做炮友了,算了。”

    方杳安惊得一颤。

    “你!”季正则的眼睛瞪得猛圆,咬肌都在颤,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他突然松开方杳安的手,方杳安站在他床边,看着他脱力地低下头,宽平的肩塌下来,闷闷的,他说,“你欺负我。”

    “你说是炮友的。”他没有义务向炮友解释。

    方杳安的手胡乱挥打着,泪眼涟涟,哽咽着否认,“不是没有,我没有”

    雨季的房里很闷,空气热而潮,他似乎能看见颗粒状的水汽在屋里涌动,逼仄昏暗的空间充斥着一种清新的肉欲,快要窒息。

    “就因为我年纪小,就因为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我的爱就廉价了吗?讲道理,不要看不起一见钟情的小年轻好不好?”季正则声音很冷静,甚至没什么起伏,却是苦涩的,“我也想早点遇见你啊,我也想和你一起长大,难道就因为我没和你在同一个时空降生,我就没资格陪你一起老吗?”他停了一下,挫败似的自嘲,“你就算不信我,你也对自己有点信心吧。”

    方杳安的动作顿时轻缓起来,朝床走过去,季正则睡觉时很安静,卷翘的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静谧的阴影,嘴唇干燥发白,似乎真的病了,发根都是湿的,他忍不住去伸手去探季正则的额头。

    “我又不是因为你漂亮才喜欢你,我喜欢才你觉得你漂亮。”

    方杳安赤着整个身子,都脚踝都白细漂亮,他把地上的衣服全搂着,在开浴室门的那一瞬间。被人从身侧扑倒,膝盖直接磕到地板上,好大一声响,他吓得叫,“啊!”

    季正则怀疑他所有的肉都长屁股上了,那么肉的一个屁股,他那副身架几乎挂不住,沉甸甸的像要往下垮,却是翘的,柔腻白嫩的臀肉颤动着盈满眼眶,他的欲望从干燥的喉头延到胯下,暴涨的性器几乎顶破裤裆。

    季正则掐着他的脖子逼他后仰,嘴唇贴在他耳畔,呼吸灼热而急促,“你知道你为什么对着你前妻硬不起来吗?因为你天生该给我操!”

    最后方杳安直接崩溃了,他两手撑地,满脸是泪,跪着往前爬。季正则掐着他的腰,胯部紧贴着他的臀,他边爬季正则边颠着操他。

    他瘦得撑不起衣服,弯下去脱裤子时,蝴蝶骨异突起来,像一对畸形的人翅,椎骨像连绵的峰一块块的隆起,腰线突然往里掐,似乎没有储存食物的器官。这样干瘪而瘦弱的男人,叫他时时刻刻都发疯。

    季正则撞得他白花花的屁股一波一波地颤,他已经射了两次了,神经在疼痛和快感之间摇摆不定。

    他的心像忽然塌了一块,石崩似的哗哗作响,掩饰地偏过头,说来说去也还是那句,“你太年轻。”

    季正则说,“我怎么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

    季正则刚开始连背上的包都没来得及放,一心想着要这个骚妖精干死,干得他哭干得他叫,发誓一辈子都给他操。方杳安感觉他那种爆发的疯狂,赤身裸体地挣扎着,妄想从一头发情的成年雄兽胯下逃开,季正则双眼赤红,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操到高潮。

    方杳安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挣着手往回缩,羞愤地嘴硬,“我凭什么来找你?”

    他们同时觉得对方不可理喻,季正则尤其暴躁,方杳安像一块顽石,怎么敲打都不开。他一把将方杳安拽下来,方杳安不防备,重重摔到床上。季正则压着他,手探进他衣服里,虎口钳着侧腰,一路掐上去。

    方杳安顾盼茫然,他还想说‘是你自己说炮友的,我又不知道炮友什么样子,为什么你对我好却要怪我?’可这样他似乎更卑鄙了,他确实利用了季正则的感情,少年纯稚的,炙热的,毫不遮掩的喜欢。他的恶劣尽摊眼底,他原来那么坏。


  • 上一页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