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2/3)

    他惨叫了声,跪倒在地上。

    李赫回到齐王府,却见一头白龙驹拴在门口马厩处,正是龙玉清的坐骑。

    女子对他而言,皆是模糊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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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夏国子民,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既然不知髌骨何用,那便剜掉!”

    见李赫来,她眸中焕发出光彩,欢喜得全身都有了力气,不过一天时间未见,便有许多许多话想跟他说。

    进了大堂,便闻到一阵酒气。

    她干脆利落地说完,一声令下,刽子手上前。

    白龙驹穿行在金黄的庄稼地间,在黄土地上卷起尘土。

    烦归烦,李赫倒有些好奇,这次龙玉清又是以何借口来找麻烦。

    大概,就是拔掉爪牙的猛虎,徒有威相了。

    李赫温和地应着,陪她说了会话,看着漏壶,同往常一样,待上一刻,便起身离开。

    “噗”一声闷响,郦文的左膝中了一箭。

    李赫仍不动,恭敬地说:“不如殿下先穿戴整齐,我们再去厅堂内说。”

    李赫的黑靴仍停在那只缎靴外面,“我让侍从为您上解酒茶。”

    回府路上,李赫再次去看了臧婉月。

    所以在这一层上,他与她感同身受。

    当着这么多藩国世子和臣子的面,每个人都听得清楚,郦文的确是以下犯上,还有欺君嫌疑,淳贞女帝实在无法袒护,只得作出明君模样,由着龙玉清责罚自己的男宠。

    此时再回味,她的一言一笑在脑中慢慢回放。

    身旁婢女劝道:“世子是珍惜您的名誉。要论专一,又有谁能比得上世子呢?等成婚后便会更加疼爱您的。”

    他为未婚妻所做的,也仅是面上那些。一转身,他便会将这段关系抛诸脑后。

    她气色看起来好了些。

    李赫才想起,那时她一脸狡黠,似是在得逞地笑。

    淳贞女帝不忍直视,摆驾离去。

    唯李赫似笑非笑,打量着马上英姿飒爽的龙玉清,目光中分明有欣赏。

    滚滚尘沙中,她举起手中的小巧弓箭,对准了女帝身旁的郦文。

    领将王伯疏语气中有些无奈:“皇太女殿下怎么又来了。”

    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分一回神,探究一番皇太女,还是甚有乐趣的。

    想到二人婚约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光明正大,九州皆知,明年春结为夫妇已是板上钉钉之事,臧婉月甚觉安慰,才堪堪将心放回肚子里。

    不只是众世子拍手称快,许多敢怒不敢言的臣子也暗地里称快。

    见皇太女态度坚决,燕荣心里好受了许多,说:“谢殿下明察!”

    甚至,他颇期待:待他取得江山、入主京城后,皇太女会作何表现?

    “怎么会?”龙玉清抬首,将手中的书扔了,目不转睛地盯着李赫看。

    龙玉清冷视着郦文:“各位王叔伯为打拼这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将来还需各位王兄弟共同守护这江山。母皇和孤视他们为大夏国功臣,都对他们礼让三分,你这贱奴竟敢安然受跪?你也配么!”

    见李赫眉头微动,龙玉清又说:“孤命令你!”

    至于是长女幺女,性子如何,对他没有任何区别。

    不多时,龙玉清驰马归来。

    龙玉清只着白罗袜,歪在他榻上,拿着他一本《杀敌论》在看。

    “清儿,你这是做什么?”淳贞女帝斥道。

    她说:“郦文,给你个教训也好。使你知道尊卑有序。”

    他凝视着满面威严的龙玉清,不知为何,脑海中却掠过初见时的情景。

    他深知,她这多面,是因身在高位,如履薄冰,不得不猜疑、警觉、矫饰自我。

    龙玉清下马,将今日之事说给女帝听。

    郦文面如土色,瘫软在地上。

    燕荣被安抚好了,龙玉清后背却升起一层薄汗。

    于他而言,沉浸于男女情感,实在是浪费光阴。

    届时如何将他们得罪的都不知。

    “陛下,救命啊!”郦文吓得全身发抖,拖着伤腿,拼命向淳贞女帝那里爬。

    她来拿他手中的剑柄,忽然挠他手心,靠近他,轻声说:“伪君子。”

    李赫淡淡地笑:“在其位,谋其职。这是她该做的。”

    龙玉清甜甜一笑,眸光明亮、唇红齿白的,看着甚是可爱,“你不帮我拿过来靴子,我怎么穿?”

    与未婚妻的来往,他都严守礼法,只待顺利二人成婚,以加固齐梁纽带。

    李赫止步在书房门口,语调里透着关怀,“殿下,您可是醉了?”

    李赫淡笑,眸光深不见底。

    臧婉月失落地说:“为什么我觉得赫哥哥并没有那么喜欢我?”

    “不用!”龙玉清高声制止他。

    李赫不禁暗笑了下。

    龙玉清作为国储,所背负的,与他相比,只多不少。

    她坐直了,命令道:“李赫,你过来,我有事要问你。”

    跟此时凶悍如虎的气势相比,判若两人。

    龙玉清又朝他和蔼地笑:“燕荣,此种以下犯上之事,直说便可。放心,朝廷不会让各位王兄弟受委屈。”

    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顺着酒气走到书房,门口横着一只玄鸟云纹缎靴,另一只扔在书架旁的榻边。

    臧匹昀私下对李赫说:“皇太女小小女子,生得这么一副硬心肠!这种女人谁敢娶?一言不合就剜掉夫君髌骨眼珠子的。王弟,你幸好没娶她!”

    刽子手将他五花大绑,在他杀猪般嚎叫中,将他左膝髌骨剜下。

    淳贞女帝纵使心疼,此时在众世子颜面和男宠之间,也绝不能再有私心。

    若此事悄无声息过了,各藩国与朝廷积怨少不得又深一层。

    他的未婚妻,只要是梁王嫡女即可。

    众侍卫并臣子皆吃了一惊,不懂皇太女这是失心疯了,众目睽睽之下,想要射杀女皇的男宠。

    他也如此。

    臧匹昀等众世子更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期盼龙玉清能继续折磨那胆大包天的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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