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教主(5/8)

    “有什么好笑的?”

    温潜眼睛里浮现出一道温柔的光,“我也不知道我在笑什么,只是想到与你有关,心里就止不住的欢喜。”

    重雪伸手揽过他的腰,二人并肩坐到了床畔。他替温潜解开了束发,顺势将人压倒在床榻上。温潜正欲开口,重雪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重雪趴了下去,伏倒在他身下,耳朵贴着紧实的小腹极认真地听。

    “什么也没有。”

    他的表情看上去没有太大的所谓,随后舒展开腰,把头埋进了温潜宽大的胸膛,他的手不老实,一会地绕着肚脐眼打转,一会在腹部的沟壑里描摹深浅。

    “也都怪我,竟然让你怀上了孩子。”

    “忘了什么?”

    重雪仰起头在温潜的下巴上奖励了一个吻,“都怪你太厉害了,我都忘了一开始是想把你收作宠姬的。”

    这些天来,温潜压根就没看到重雪口中所谓的宠姬,道:“她们呢?”

    重雪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一部分死了,剩下一部分被送走了。她们被选来时全都被灌过了药,终生不孕。”

    看到温潜黯淡下去的眼色,重雪道:“你不会以为是我下令叫人这么做的吧?”

    他细腻的手掌抚摸着温潜的脸,“她们全都是苏晚芝送来的,美名其曰是投靠的诚意,其实都是来监视我的。”

    苏晚芝,夏禹楼楼主。

    温潜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是位美艳得不可方物的佳人。

    “那个老妖婆。”重雪这厢对她的看法截然不同,话语间不掩恶感,道:“明明是个老鸨,装什么冰清玉洁的圣女。”

    “既然你如此厌恶她,为何还留着她的性命?”

    “讨厌归讨厌,利用归利用。”

    温潜反手握住了重雪的手指,“教主仪态万方,谁会不臣服呢?”

    重雪一副极受用的表情,嘴上仍是不饶人,“被我利用你也心甘情愿?”

    “我本来也不是个有价值的人。”

    重雪转身将温潜笼罩在身下,“不许这样说。”

    他俯下身顺着温潜的下颌线一路吻到了耳垂,柔软的耳垂在唇齿的厮磨下逐渐变红变烫。

    重雪的手探进了温潜夹紧的两腿间,诱哄道:“让我摸摸。”

    隔着两层布料,纤长的手指依旧能感知到两瓣肉唇像在呼吸一样,反复张开闭合。

    “发骚了。”

    重雪的下巴拱着温潜的脸颊,不依不饶道:“是不是,小屄是不是发骚了?”

    温潜没说话,飞快扫了他一眼,这一眼被重雪捕捉到了,道:“你看我做什么?又在想谁?”

    “你醋劲真大。”

    “那你实话告诉我,是我弄你怀上的,还是他弄你怀上的?”

    温潜知晓重雪意指素炼,可这种问题次次歪打正着,令他心中有愧。

    “若是孩子生下来和你一般好看就好了。”

    “所以你只喜欢我这张脸?”

    “不止,当然不止。”温潜神态迷离,捧着重雪的脸仔细瞧,眼中是难以自抑的眷恋。

    重雪朝他吹了一口气,温潜就此合了上眼,遨游于情欲的缥缈幻境。

    他嘴唇微启,颤栗的姿态勾得重雪心痒,手不老实地钻进了温潜的亵裤内。

    他的手指向深处摸索,沿着凹下的穴缝滑动,闭合的两瓣花唇像被划开的口子慢慢向外绽开。

    重雪用手指将温潜送进了情欲的浪潮中,趁他还发着抖,扯去最后一点碍事的衣物,举着两条长腿,将早已硬挺的阳物插入到尚在不断痉挛的软穴内。

    空虚的内里突然被彻底填满,温潜小腹立马绷紧,酸麻的感觉膨胀到了身体的每一处角落,讨饶道:“你慢些……”

    “怎么变矫情了?”

    温潜上一秒还在腹诽谁矫情了,眼神胡乱一扫隐约看见还站在门外侍女的影子,登时反应过来刚才岂不是给人当活春宫听去了?

    他刻意推了推重雪的肩膀,“门。”

    “你脸皮这么薄?”重雪显然不在乎,十分自傲道:“没有我的命令她们不敢进来,更不敢听,你看教内哪个不要命的敢说我的闲话?”

    温潜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

    重雪人如其名,肤白胜雪,稍有愠色,面上立马晕开一阵暧昧的桃红。

    “你好像个山大王,也像个土皇帝。”

    重雪咬着牙,狠狠捏了一把温潜悬在半空中又湿又滑的屁股。

    温潜吃痛了,连忙讨饶,“好好好,不像不像。”

    重雪往他花心里狠狠捣了几下,温潜要逗他开心,道:“我若是个山大王就好了,定会娶你做压寨夫人。”

    “你有那个本事吗?”

    “这与本事大小有什么关系?天下第一美人也未必就和天下第一高手在一起。”

    “你要是真是天下第一就好了,睡了天下第一传出去我名声或许还能好听点。”

    “那我们算什么关系?姘头?堂堂大教主甘愿做我的姘头?”

    重雪紧捏住了他的下巴,温潜却丝毫不慌张,玩笑道:“那我明媒正娶如何?”

    重雪蹙起眉头,抽回手,一言不发地将温潜翻了个面,从背后重新进入了他的身体。

    温潜的腰被一双手卡住了,只能撅着个屁股不停迎合背后的撞击,有几下实在顶得太深了,唯恐一个不注意害了腹中胎珠,他手伸到背后握住了重雪阳具的根部,不假言辞道:“你整根送进来,实在太疼了。”

    重雪抽出半根肉柱,温潜跟着舒了一口气。这中下段最为粗大,青紫色血管虬结其上,在被淋湿的深红色的映衬下更显狰狞。

    “你真烦人。”

    温潜的牝户骤然紧缩,刺激了还含在小屄里最为敏感的冠头。

    重雪仰头倒吸了一口气,但凭借着毅力将剩下半截肉柱抽了出来。

    温潜顿时愕然了。

    重雪凑到他耳边小声,极坏地说道:“还没舒服够吧?那自己摸出来,摸给我看。”

    一夜未眠,摸着身下的软榻温潜的身体立马涌起了倦意,可于重雪,他只能奉陪。他翻身坐在床榻上,两腿敞开将门户正对重雪。

    重雪撑着脑袋,侧躺在对面,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架势。他乌黑柔滑的长发半遮半掩地披在胸前和肩头,眼神比那些一掷千金都难见的一面的花魁还要魅惑。

    再看温潜,同是一丝不挂,但显然做不到同等的坦荡,他抬头望着床顶上繁复的花纹,用指尖一下下拨着露尖的红色肉蒂,下面尚待抚慰的小口吐着晶莹的蜜液,他的手指在重雪的期待下伸了进去,抽出后,指尖拉出一道银丝。

    “怎么不看我?”

    “看了痒。”

    重雪爬到他身边,指尖卷起一撮垂落的长发,用散开的发尾轻扫过温潜翘起的乳首。

    “哪儿痒?”

    “心痒。”

    “心痒你就揉一揉。”

    说着重雪不客气地上手揉捏着温潜厚实的胸肌,这两团肉用脑袋靠着的时候便感觉极好,上手玩弄了两下,更是上瘾得不得了。

    重雪揉了又揉,将丰腻的乳肉揉得变形,挤出一道深沟来,心中不自觉诞生出一股邪念。

    “你心还痒不痒?”

    温潜反问道:“你摸的是心吗?”

    “怎么不是?不就在这?”重雪贴上了温潜的左胸口,直言:“还砰砰跳呢。跳这么大声,你在想什么?”

    温潜用大腿内侧蹭了蹭下方正昂扬精神的硬物,对重雪道:“你不难受?”

    “你想怎么办?”重雪的手指从善如流地插进了他湿热的阴道内,“玩这里,你又不叫我尽兴。”

    重雪长睫微垂,紧盯着温潜胸前淡褐色的乳晕,故作为难,道:“你挤一挤,也不是不能再挤出一条道来。”

    温潜神情稍稍凝滞,就照做了。他的胸肌不似女子的乳房般柔软,两只大手从上到下托了起来,隆起的双峰中夹出一道曼妙的沟壑。

    重雪握着阳具根部,红润的龟头触到了紧实的乳肉,饱胀的收紧感一点点向快感碾压,激得翕张的铃口吐出一滩透明的腺液,从胸口流到了温潜的会阴处。

    “太紧了些。”

    有了活动的空间,重雪开始使坏,握着肉茎拍打厚实的胸肌,龟头抵着乳珠连带乳晕一并戳了进去。

    重雪兴味盎然地看向温潜,像被浇了盆冷水,温潜脸色不红不跳,正经得不像话。

    重雪故意把冠头戳到他下巴,温潜竟然一言不发低头将它含了进去。重雪本就硬了许久,突然遭至唇舌的挑逗,腰膝一软,身体一颤,泄了出来。

    射出白精时,许是将他的神志也一点一点吐了出来,重雪气恼地将肉根拔了出来,剩余的阳精糊得温潜满脸都是。

    温潜随手擦了擦脸,抬头再看重雪时,他背过身来了句,“真讨厌你这个人。”

    “讨厌我什么?”温潜凑了过去,想从背后环住他。

    “就是讨厌你。”

    温潜停下动作,缩到了离重雪最远的床角。

    重雪始终僵着,等了半天没等到温潜来哄他,尴尬地回过头,发现温潜已经在一旁睡着了。

    平稳的鼻息传进了重雪的耳朵里,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发蠢。

    瞧着温潜沉静安睡的面容,重雪没由来的烦躁,这人怎么看怎么正经,和极天教上上下下哪般契合?

    “最讨厌你这张会骗人的脸。”

    他的眼神顿了一下,注意到温潜嘴角有一点白。

    他手指抵着温潜的下唇,使其与上唇分开,没一会一只半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蜘蛛从里面爬了出来,跳进了重雪的手心。

    重雪猛然收起手指,将它捏死在掌心。

    十三

    温潜如今成了药庐的常客。

    他如王稚的愿偷到了蛇蛋,为此付出了一些代价,王稚自诩医术和毒术一样高明,区区皮肉伤,不消七日必定痊愈。

    “就不能更快些?”

    “快?你要做什么?你伤在背后如何能快?”

    温潜故作苦恼地说道:“哎呀,要是脱衣服的时候给教主看到了,该如何是好?”

    “打住打住,我可不想听你们这种事。”说着王稚抱着手臂浑身抖了一下。

    温潜身体里的余毒彻底消散了,确实吃了点苦头,那冰蚕化毒的方法竟是趴在他脖子上吸血,越吸他身体越冷,冷到浑身毛发都凝结出一层白色的霜雾,就这样足足煎熬了一个时辰。

    事后温潜总不忘询问腹中胎儿的情况,王稚总是不耐烦地叫他别瞎想。

    他只好换作去问柳双,柳双则是叫他每日午时到药庐来,然后会替他煎上一副药。

    几日下来他和柳双的关系近了不少,也大致了解到了他的情况。柳双是王稚收养的孤儿,乱世中有千千万万的孤儿,至于为什么唯独收养了柳双,他自己解释道,师傅大概是看中了他的残疾,小残疾陪着老残疾,正正好,谁也别嫌弃谁。

    温潜趁着这一段时间重新翻看了那本记录了重雪发病的册子,原来所谓的回光返照先前也出现过一次,只是册上没有写明具体的情况,听柳双解释才知道,那段时间里无论是白天黑夜素炼都没出现过,不寻常的是短短几个月内教主不但功力大增,而且一改作风,性情温和了不少。

    “直到有一天……”

    柳双的话突然顿住了,温潜急忙追问道:“那一天怎么了?”

    沉吟了半晌,柳双才接了下去,“我只记得那是一个晴天,天空没有落下一片雪,晚上的时候我跑到后山去看月亮,那天月亮又大又圆,透明得像一块璞玉,等我午夜回到药庐的时候,发现师傅正坐在门口,师傅他浑身血,那些的血凝结成块红得发黑,他叫我别看,更别问,快进屋。我担心师傅,横竖睡不着,出门四处寻他,于是在禁闭室里我发现了师傅和……”

    “教主?”

    柳双点头示意了,“我第一眼甚至都没认出是他,他身上的每一处都被血漆满了,像个来自地狱的修罗。第二天我便听说昨夜教主遇刺,受了点伤需要静养,但那晚除了他,其余陪在他身边的人全都死了。”

    极天教里外三重门,守卫极其森严,所谓的遇刺恐怕只是借口,至于那些人是被谁杀的不言而喻。

    “真正奇怪的是什么你知道吗?那些人的尸体我偷偷去检查过了,没有一具是完整的,他们胸口全都被挖了一个洞,心脏那块是空的。”

    柳双扯着温潜的衣袖,贴近他耳畔说道:“公子,这里或许并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柳双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王稚突然在门外高喊他的名字,他只好应声出门。

    温潜一路想着柳双的话,又记起王稚曾提过重雪如果继续病下去可能最后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莫非这就是先兆?

    这个推测令温潜心中一凉,当重雪出现时他竟一时来不及掩饰。

    “你做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温潜连忙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没什么。”

    重雪不像是信他的表情,道:“这几天时常见不到你,跑哪里去了?”

    “时常?我都是等你休息了才离开的。”

    重雪冷哼一声,仔细算起来帐来,“我白日休息不消一个时辰便清醒了,睁开眼睛总找不见你,你口口声声说与我寸步不离,说,到底背着我做什么去了?”

    温潜问而不答,一脸无辜道:“与我朝夕相对你不会厌烦?”

    “你是说你已经厌烦我了?好啊,你胆子不小!”

    重雪长眉一竖,嘴唇紧绷,他还来不及发作,温潜就将其揽进了怀里。

    “我何尝不想无时不刻地与你在一起,但我不是一个会讨人欢心的人,时间一长恐怕招致你的烦恼。我怎么会厌烦你,又怎么舍得离开你?除了生死,这世上没有任何事能让我与你分离。”

    突如其来的告白令重雪的表情和缓了下来,说自己睡乏了,提议二人一块到梅林那边走走。

    两人再次登上阁楼,重雪眺望着重叠的雪山顶,对温潜问道:“你见过海吗?”

    “见过。”

    “你觉得海是什么样的?”

    “无边无际,仿佛和遥远的天空连在一起。”

    重雪伸手向西边指去,“翻过这座山,往这个方向走二十里,有一大片湖泊,那里的湖水和海一样蓝,是我幼年时去过的最远的地方。”

    “你就没有想过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当然想过,可是我答应过我娘,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离开孤了峰。”他突然叹了一口气,“但我还是瞒着她下过一次山,你猜这是为何?”

    “我不知。”

    重雪呵呵笑了起来,“因为我不明白我身为一教之主为什么要被困在这座雪山上,美名其曰所有人都可以在外当我的眼睛,可是我怎么知道他们之中有没有人对我撒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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