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8)

    “哗哗哗——”

    梦里的林晟仍然维持着冷淡的表情,身上还是严肃的正装,人却骑在他身上一起一伏。

    他一挪,林晟就够不到了,贴在腹部的性器弹了弹,溢出的清液滴在运动裤上,晕开了一小片深色的水痕。

    林晟皱了皱眉,“滚吧。”

    对于林奕承来说,他其实更希望林晟能急切一些,可惜事与愿违,林晟此时此刻就像在打发时间,似乎随时都会因为无聊而抽身离开。

    “我希望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既然想做我的狗,那就好好想想狗该怎么摇尾巴。我没兴趣看你扭扭捏捏恶心人。”

    冰冷的水流从淋浴喷头中喷洒而出,林奕承站在水幕中,任由冷水冲走了欲望。

    阿强的事很简单,不过半天林奕承就处理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收尾工作要他盯着,走不开。接下来的半天可谓抓心挠肝,林奕承根本无心工作,只想不管不顾地撸一发。

    林奕承如遭雷劈。

    十几年的光阴不过是个轮回,林奕承本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平视父亲的资格,但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他仍然只有仰起头才能看见林晟的脸……看清他从未把自己放在心上的眼睛。

    林晟的那句“不许射精”折磨了林奕承一整晚,他要是下周末才回来,那林奕承起码有十二天不能自慰。

    林晟注意到林奕承的目光,忍俊不禁,“怎么,你以为这种程度我就会满意?兔崽子,你还嫩着呢。”

    他就快要维持不住平静的表情,乐谣没发现不对,转过头,说起了别的事。

    林奕承愣了愣,下意识看向林晟裆部。那里平平整整,林晟一点没硬。

    林晟继续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射精,忍不住了就来找我,表现好的话我会给你奖励。”

    林晟动了动脚趾,滑腻的液体在他指缝间牵出细丝。他淡淡吐出一个字:“舔。”

    竟有一种单纯的色气。

    我又做错了吗?林奕承想。可什么才是对的?

    孩子做错事怎么办?林晟不会发火,他一惯只会冷淡地指出林奕承的错处,再耐心地纠正,直到林奕承不会再犯。

    娇俏的少女叽叽喳喳地和养父分享着校园日常,逗得林晟直乐,笑声银针一般刺入林奕承心脏,疼得他僵在了门口。

    林奕承知道,林晟是嫌他态度“不端正”,放不开。他强奸生父的事已成定局,至少表面上林晟不打算再追究。林奕承了解父亲,林晟是个讲利弊大过对错的人,他愿意让林奕承当床伴,那自然是觉得“即使是亲生儿子,也能得到快乐”。林奕承心里清楚,他对性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林晟唯一可能看上的就是他的青涩,享受调教养成的乐趣。那他的表现不是刚好吗?退一步说,林晟答应要教他,怎么还没教就怪他不会?

    “……是,父亲。”

    物理降温的感觉很不好受,身体冻得发抖,冲动却还留在心里。他看两眼彻底疲软的下身,关了水,从一旁架子上取过浴巾随意在身上擦了擦,裹着一身冷意上了床。

    林奕承换好拖鞋,把外套递给下人,走了过去,看向乐谣的手机屏幕,“说我什么?”

    “呃!”尖锐的痛感有一瞬间盖过了快感,林奕承毫无防备之下呻吟出声,他下意识顶了顶胯,紧盯着林晟的脸不放。

    林奕承心里泛酸,把屈辱完全抛之脑后,张口含住了林晟的脚趾。

    早上七点,林奕承下楼吃早饭,没看见林奕承。

    他舔脚没什么技巧,只是以清洁为目的,一点一点舔掉了林晟脚上的前列腺液。没了抵触心理,他舔起来很放得开,舌头伸出大半,从脚跟舔到脚尖,指缝里都认真照顾到,专心致志的,也不看林晟,仿佛在舔食。

    林奕承不懂规矩乱动,林晟没生气,只不过他自己不珍惜机会,就怪不得别人了。

    枪法练不好时是这样,失手打碎瓷器时是这样,如今居然连情事都是这样。

    梦与现实交织,充满厌恶的话语还停留在耳畔,林奕承分不清林晟本人和下体实打实的抚慰哪个带来的爽意更多一些,他颤抖起来,难以忍受地向后挪了挪。

    h省下个月有一批货要验收,是林奕承负责的。不知是否出了纰漏,林晟竟然亲自去了。

    被子贴在身上没有丁点热度,林奕承牙齿都在打颤,他四肢冻木了,半天才缓过一点,指尖泛起麻意。可即使这样,他的大脑仍然十分清醒,眼前像是有一块透明的屏幕,循环播放着半小时前的经历,而他本人甚至找不到暂停键。

    直到林晟有事要忙,少女才作罢,撒着娇同林晟说再见,“爸爸,你才走了一天我就想你了,你真的不能早点回来吗?好吧,那你早点休息,别太累了。拜拜——哥,和爸说拜拜。”

    乐谣闻声回头,见是林奕承,眼睛一亮,坐了起来,“哥你回来啦!我和爸爸正在说你呢,快来快来!”

    管家答:“老爷半小时前出门了,说是要去h省签什么合同。”

    管家回道:“下周。”

    林奕承从地上爬起来,拖着麻了的双腿,魂不守舍地走了。

    快感回落,林奕承从让人头晕目眩的幻觉里回过神,勉强把视线从林晟脸上撕下来。他低下头,看见林晟的脚还停在半空,整个脚掌上泛着淫靡的水光。

    林奕承揣摩着林晟的意思,又挪回了原处,可还没等他再碰到脚掌,林晟就把脚收了回去,重新翘起了腿。

    电话挂断,乐谣眼里冒着星星,问道:“哥,你还记不记得高中知识呀?快高考了我有点怕,你能不能帮我补习?”

    镜头转向林奕承,他身体紧绷,干巴巴地说了句:“父亲再见。”

    林奕承僵住。

    林奕承一连变换了好几个表情,屈辱、不甘、兴奋,他犹豫着,迟疑着,一步步膝行到了林晟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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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连忙拦下他,低声道:“少爷,老爷交代了,您得留下来处理阿强的事。”

    床也是冷的。

    林奕承以为那是对父亲的仰慕和崇拜,直到他当天晚上梦见了林晟。

    可今天才周二。

    “你太让我失望了,林奕承!”

    林晟恍然发觉,自己似乎一点都不了解林奕承。养了二十四年的儿子,竟然一夜间陌生了起来。

    乐谣道:“我跟爸爸说,我们班里有个学习特别好的男生,这次考试差五分就是满分,但是他特别讨厌,非要说自己没考好。爸爸就说,你上学的时候和他一样,故意把成绩单放在茶几上,爸爸夸你,你假装不高兴,明明考了第一,还说有一门没有发挥好。”

    林晟居高临下的冷淡表情牢牢钉在林奕承的视网膜上,他胸中酸苦不已,有心闷头睡觉,却是翻来覆去半晌,丝毫睡意也无。

    屏幕里的男人眼角眉梢挂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聊得很开心。

    林奕承脸上的红晕迅速退去。他敞着勃起的性器,刚刚做出了此生最不知廉耻的事,却丝毫没能取悦到林晟。

    林奕承抬眼看他,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林晟身上带着橘子味的沐浴露的味道。那款沐浴露是乐谣买回来的,说是同学推荐,很好闻,就从代购那里买了三瓶,她和哥哥爸爸各一瓶,林晟是橘子味,林奕承是苹果味的。苹果的那瓶林奕承没拆封,撂在浴室架子上落灰。他以为林晟也会嫌弃这种娘里娘气的东西,没想到他居然用了。

    等他自产自销,把咸腥的液体全吞咽入腹,林晟喊了停,“行了。”

    这副遭受打击的模样没有让林晟心软,他的神色反倒重新冷了下来,“阿承,我希望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既然想做我的狗,那就好好想想狗该怎么摇尾巴。我没兴趣看你扭扭捏捏恶心人。”

    林奕承一惊,“下周?”

    卧室的门打开又合上,林晟头疼地按了按额角。他有些想不通。本以为林奕承翅膀硬了心思发飘,想提前上位或是什么,没把他当父亲才能干出这些荒唐事,但从刚才的表现来看,林奕承偏偏又时刻记得他们是父子,甚至可能正是有这层身份在,他的欲望才会那般高涨。

    林晟在梦里斥责他,“你怎么敢对自己的父亲勃起?变态东西,真恶心!

    一夜未眠。

    林晟把湿乎乎的脚在林奕承身上蹭了蹭,说:“起来吧,你可以回去了。”

    林奕承有些摸不准林晟的心思了——不过事情早已超出林奕承的预料,他本已做好了林晟要一枪崩了他的准备。明明是阴郁疯狂的行为,到头来,在林晟眼中,他所做的一切好像只是小孩儿胡闹。

    他三两口吞下两个包子,站起来说:“我也去。”

    他问管家:“我父亲呢?”

    林晟不急,他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陪林奕承耗。他一句也不催,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林奕承,心里想起了别的事情。

    林晟低着头做事的时候,表情总是漫不经心的,身上有股不自知的性感。他读晦涩难懂的书的时候、处理棘手文件的时候、处决下属的时候,都是这个表情。林奕承曾听到下人们说林晟恐怖,他枪杀跟了自己六年的属下时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简直是个冷血动物。林奕承认可这个评价,但那个手下背叛在先,他不觉得林晟的做法有什么问题,相反,林晟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永远不会失控的姿态,让他激动不已。

    林奕承让她去找家教,逃也似的回了卧室。

    林奕承只觉得扎他的银针被人一把拔了去,千疮百孔的心漏着风,一股一股往外冒黑血。

    怎么会呢?

    他忍到了晚上,推开家门,看见乐谣正趴在沙发上和林晟打视频电话。

    是有这回事,林晟前两天提过,并不要紧,林奕承也就没放在心上。他有些犹豫,问:“父亲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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