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8)
这是什么样的对话?展力游百般无聊的想,一向都是女人急着想扒开他的衣服,这一次他自动提议,得到的反应却是这样!
十分钟后。
展力游翻了个白眼,两手插在腰后的口袋,无趣的走出顾家的客厅。
“不是!”“是你的色相?”真真心情恶劣,不耐地说。
真真走到门口,看见展力游对着诺贝尔自言自语的,知道这是他的习惯。他不习惯向别人吐露心事,不习惯温柔感性的话语,唯独对诺贝尔,他什么话都说,诺贝尔是他最佳的倾吐对象。
她叹了一口气,故作冷漠的说:“是没有用,你和阿清只是做了一件滑稽无用的事情。所以,你不要把时间再浪费在我的身上了。”她狠心的说完,转身就走。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他看出她的言不由衷。
展力游面无表情地在小小的凳子上坐下,故意面对满脸诧异的真真“唰!”的一声展开他身上的白色浴袍。全场响起一阵惋惜声,他还穿着一件kv的四角内裤,同学们不禁感到失望。
“如果差一点的话,那就画完啊!”他狐疑的说,还是定定地坐在椅子上不起来,浑然忘了刚才的抱怨。
她恍然大悟。“是你的狗,诺贝尔!”
“三十分钟前你就这么说了。”
“不要乱动!”顾真真又喝道。
“好了没有啦!我肚子饿了——”
“是啊!您不是说肉体是神圣的?”
他大声询问:“你为什么要逃?”
“喂!喂!你们又挡住我了——”这次女同学像疯了似的全挤到另一边,阿清前面马上就显得冷清,胜负立即揭晓。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杨轾远出国前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记忆还是如此清晰,如今却人事全非,她怎么能够再相信?
而旁边的阿清则穿着一件紧身黑色的子弹内裤,姿势有点像是国王的侍卫,刻意雄壮威武、抬头挺胸地站着,只可惜肚子缩得不久,很快地,略嫌突出的小肮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展力游抓住她肩上的大画袋,让她顿时动弹不得。
展力游套上衬衫后,迫不及待地走到画架前,想欣赏一下自己的素描。
天啊——展力游的身材真是好得没话说!平滑的肌肤凸显出结实的肌肉线条;高挺的异梁,就像阿波罗神像一般完美;坚毅的下巴性感有型;横飞入鬓的眉毛,将眼神衬托得更加明亮有神;而柔软的嘴唇更是红润得像是早晨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瓣。
听到“面”他闭上嘴,又忍受丁十分钟。
只见他大刺刺的敞开两腿,两手摆放在腰上,整个人几乎一丝不挂地面对着顾真真。
顾真真抬起头,泪眼迷蒙地看着心急的展力游,语带哽咽的说:“力游,我不是我不是冷血无情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用心?我我只是害怕!害怕付出了感情收不回来,害怕我如果太依赖你了,会无法自己站起来。我害怕——如果你也像你哥哥一样离开我,我就再也不会相信别人了”
十分钟后。
她怎么从来就没有察觉展力游是如此的迷人且具有魅力?尤其是当他注视着她的时候,她仿佛就是这全世界里,唯一让王子青睐的平凡女子。
他甩着头,猛扯着头发,一个深呼吸,控制自己的眼神别往下看,害怕自己有什么反应。
“是什么?是你的一世英名?”真真抬头问,脸上还挂着泪痕。
今天一大早,妹妹们都借故出门,展力游却不请自来地义务让她重新作画。
“我们要全身都画啦!”
“闭嘴!什么神不神奇?他妈的还不赶快给我画!”展力游一阵大喝,全场立即一片肃静,炭笔画过纸张的声音此起彼落。
后出来的男模特儿披着一件浴袍走出来,姿态就像开屏的孔雀般自大又傲慢,表情冷酷神圣,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
此时真真坐在画架后面,眯着一只眼,伸出细长的炭笔衡量他的身材比例。
“笨蛋!送你诺贝尔,是因为它代表我的心啊——”
“请请你把衬衫的扣子扣好,两堂课下来,我已经看够了!”真真试着转移话题。
“丑陋?你在说谁丑陋?不会是我吧?”她手里还拿着一双长筷子,身上过大的衬衫还染着炭笔和油污。长发随意束起,几根不安分的发丝还垂在她樱红的脸颊上。
“到底是什么?大蠢猪,你又没有失身给我!”真真终于破涕为笑。
当年大哥被外公接走时,还对弟弟保证过会时常回来看他,可是最后却都食言了。展力游的童年就是一连串失望和寂寞组合而成的记忆。
她背对着他,没有察觉到展力游受伤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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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过,我会给你一辈子的时间,可是你这样一味的逃避,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再多的时间也没有用!”他已经快失去耐心。
展力游着急地冲到她面前,想要将她扶起。
“难道你不知道我做这件事是为了谁?”
“才不是!”“勇气?名节?”真真故意恶作剧。
“不画了,我听到你的肚子一直在鬼叫。”她起身到厨房洗手,准备煮碗丰盛的大卤面给展力游,作为他辛苦付出的代价。
“你确定不要全o!般不好可以加分。”
下课了,顾真真夺门而出。
展力游以跑百米的速度追上了顾真真,他两手敞开,大刺刺地挡在顾真真的面前,毫不理会别人好奇的眼光。
他纯真、真实的眼神里清清楚楚的告诉了她,他的眼底只有她一个人。
他自告奋勇的做人体模特儿,真真当然不反对,她内心有感自己的作品实在令人汗颜,只有假装勉为其难的架起画架。
“还差一点——好吧!我去煮面了。”她离开了画架。
她不说话,眼神犀利的看着他。
许久,真真在一片静默中,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下笔了。
“我我没有我要赶公车,所以”她面红耳赤的说。
展力游怔怔地站在原地,心情沉重的说:“滑稽、无用!彼真真,你知道要赤oo地站在三十几个人面前,需要多大的勇气吗?我宁愿和三十个人对打,也不想干这种牺牲色相的无聊事,可是我还是做了我的一世英名全都毁在你的手上。你真可恶!比我认识的流氓混混败类还要可恶!可是——偏偏我就对你没辙,对你束手无策、被你打败了!两个多小时动弹不得的被人看光光,你以为很好过、很爽吗?我这样处心积虑,只是想要你正眼看我一眼!我为你做这种事情,还要被你冷嘲热讽,你知道你有多可恶、多无情、多他妈的——铁石心肠、冷血动物!”他的声音渐渐变得粗哑,情绪激动得无法自持。
“真是岂有此理!我空着肚子坐在这里一个多小时了,连上个厕所都不准,喂!彼真真,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我可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我把最宝贵、最珍惜、最不轻易给人的东西给你了,难道还不能证明吗?”展力游端详着她,认真的说。
“没人知道就不是。”
她握不住手里的炭笔,好不容易画下了第一笔,竟然有些颤抖无力。
“我要上厕所。”
“好了没?我的脚麻了、背好酸、手也好痛,眼睛快张不开了——”看见真真凝视着画纸,良久都没有再理他,展力游开始抱怨起来。
“闭嘴!是你自己要来的。”
他又问:“这算是作弊吗?”
“好了!你再说下去,这碗面我就要拿去喂狗了。”
真真微怒的说,回头看着背对着她的展力游,仍无动于衷地一手抚弄着诺贝尔的头,一手插着腰,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的作品。
“力游,我说过,我需要时间。”她的脚步又开始挪移。
女同学们不断耳语着,吃吃笑了开来。
教授心知肚明这两个狠角色不能得罪,连忙退到教室外抽烟缓和心情。
真真感受到他猛烈的心跳,像触了电般的猛然缩回。
“天啊我的胸肌好像两粒鸵鸟蛋,嘴巴厚得像个女人似的,眼睛哪有那么凶狠,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还有,你太强调手部的关节,那里的暗影不应该比我左侧的暗影还要深。肌肉的线条也太僵硬,好像在参加健美比赛一样,我又没有这样,你这是写实画,还是抽象画——”他不断批评,就是没有说一句赞美的话。
“要专家才会欣赏吗?专家都是爱戴高帽子的笨蛋。我就是没有受过那些专家的污染,所以才看得更透彻!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懂,她以为我为什么会看上她?就是因为她——他妈的不同,不矫情做作、不装模作样言不由衷,比起酒店里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她可爱多了。诺贝尔,这些话我只对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唉,诺贝尔,我真希望我们三个能够永远像这样在一起,感觉真好!一起看尽全世界的风景,体验所有新鲜的事情,不要他妈的丑陋人性——”
顾真真听了他的威胁,面不改色的说:“等一下我煮面给你吃。”
“十几年前,我就知道他的话不能信了。可是,真真,你要相信我!”他肯定的说。
展力游更加靠近她,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赤o的胸口上。
展力游的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她,那炽热的两道视线像是带有几万伏特的电流,令她感到全身热烫烫的,像是要燃烧起来。
“再十分钟就好了。”
她紧咬着下唇,专注的凝视着展力游,心里却想着:这个臭小子,真是只骄傲又自恋的野兽,和这样的动物独处,真是太危险了——她咬得太用力,使得下唇隐隐发疼。
她掩着脸,设法掩饰,但呜咽的声音还是从指间传了出来。
顾真真怕被展力游扰乱心神,打定主意不予回应。
“不准!”真真专注地研究着展力游右侧肋骨的暗影。他坐在窗户边,结实的身躯被阳光里飞舞的尘埃微屑所萦绕,光线照射出他平滑的肌肤和线条,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真真做了最后的修饰,完整的一幅画已经快要完成了。
有女同学还举手发言。“教授,我们以为是全o素描!”
“很接近了——”
展力游摆了相同的姿势,诺贝尔温顺的躺在他的脚边。真真开始大笔修饰作品,这一次她的情绪已经大为平稳,下笔也更加顺畅。
在顾家的客厅里,展力游袒胸露背的坐在小凳子上,已经整整一个小时了。
“教授,我们不会害羞的,艺术就是在歌颂造物者的神奇——”
她背着画袋,紧握着来不及收起的画册,加紧脚步往门口冲。
他像是个会发光的个体,吸引了所有的阳光,全身闪着金黄色的光泽。她迫不及待一笔一笔地将她所看见的,全都收藏在她的画纸上,唯恐这样完美的画面很快就要消逝。
“不要乱动!”真真大喝。
“为了你,我是可以配合的,我愈来愈习惯了。”
下星期她就要交出作品。上一次在教室里,她被展力游扰得心烦意乱,画的素描根本就像一团九级强风气象图。她不过在家里抱怨了几句,内应善善马上便通知了阿清,阿清再告知展力游。
“都不是!”展力游有点生气了。
他坐在门口的阶梯上,对着伏卧在他脚边的诺贝尔说话。
“你真是可耻——”
“真真,不要跑!”展力游匆匆穿上牛仔裤,来不及套好衣服,身上的衬衫在奔跑中敞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对不起!你起来你别哭,我不骂你了。”他看着她掩面的手,心慌意乱得不知所措。
展、力、游刹那间,顾真真手上的炭笔掉到地上断成两截,全身的血液仿佛冻结了一般“轰!”的一声,脑袋里一片空白,呼吸停止了至少十秒以上。
女同学们相继恳求。
这个臭女人,不知道我的内心正在天人交战,你的名节可就在我的一念之间,真是不知死活——展力游在心里臭骂着。
“真真不要逃避我,不要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真真终于崩溃了,两肩不停颤抖着,仿佛承受不住肩上的大画袋,缓缓蹲下了身子。
真真看到他,心跳顿时停止了。
“面还要等五分钟,你和诺贝尔先到外面走走,我的画还没有修饰完成,好不好让专家来评断,可以吗?”